“殿下,一团刚刚到达镇外。-..-刘团长派人询问下一步的行动,是否现在过河”张锐正在感慨万千,范明来向他禀报前师一团已经到来。
“目前,游骑哪个营在对岸”
“邓三耀营。他们已经过去侦查了两个多小时,没发现有鲜卑军埋伏。”
“命令刘文常立即率部渡河”
“是”范明答应一声,转身命人通知刘文常准备渡河。
这时,一旁的宇文歆对张锐开玩笑道:“这个右贤王‘挺’够意思的,为我们准备了这条通道,我们应该好好感谢感谢他才是。”
“哈哈”张锐闻言放声大笑。自从突袭里德镇之后,形势一直在张锐的预料之中。鲜卑并没有立即南下围剿他们,而是停留在巴鲁城一线。从那时起,张锐就看出鲜卑军已不是由尉迟晖指挥了。
他派出了大批游骑出去侦查,去寻找左贤王为他们留出的东去通道。几天前,张锐收到消息,说驻扎在通往萨拉托夫镇的道路上的鲜卑军全都调走了,一部南下,一部西进。
张锐知道萨拉托夫镇是鲜卑东西通道上的一处要地,也是汉军东向突出包围圈的必经地之一,鲜卑人却慷慨地把它让了出来,足以证明接替尉迟晖指挥鲜卑军的是左贤王。
对于左贤王送出的这份大礼,张锐当然却之不恭了。在接到报告后,立即命令全军向萨拉托夫镇进发。一路上非常顺利,没有遭遇鲜卑军阻拦。
担任前锋的游骑达到萨拉托夫镇后,为了谨慎起见,张锐又命令高朔先派一营游骑先过河侦查一番。
侦查结果是,对岸也没有发现鲜卑军,证明了这条路正是左贤王放他们东去的通道。镇上贴满的告示,是左贤王在告诉他计划已经成功。
张锐忍俊不禁。对宇文歆道:“好,既然你说左贤王够意思,那我们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你去告诉赵无寒,让他把那些俘虏都留在萨拉托夫镇上吧。”
“你说的是真的”宇文歆不敢相信张锐所说的是真话,又问了一遍。
张锐笑着答道:“当然是真的,带着俘虏会延缓我们地行动。来而不往非礼也,左贤王先帮助我们除掉了尉迟晖,又给我们留下出路,我们再不有所表示,岂不是太不知礼数人都给他留下。好让那些俘虏都承他的情,我想他一定会喜欢我送的这份大礼的。”
“那好。我这就派人去通知赵无寒。”宇文歆答应一声,命人给赵无寒传令。
张通望着宽阔的伏尔河,问张锐道:“无锋啊,过了伏尔河再一天左右路程就进入右贤王的地盘了。我们是先攻击普六城,还是先回国休整一下”
张锐没有立即回答,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张锐从里德镇缴获的右贤王报送给单于的军报上得知,在失去自己的策应后,陆柯的陷阵军团在攻入鲜卑境内百余里后,停止了进攻势头。右贤王也没有组织反击。在汉军地对面筑起营垒与之对峙。
二个月后,汉军的暴熊军团、武勇军团以及飞骑军地一部分师团陆续赶到边境地区,右贤王便开始向单于发出求援信。
据右贤王的求援信上说,现汉军在乌河城堡集结了十万人,加上已过乌河的陷阵军团,在这个地区汉军的人数已达到了十五万人。在临洮城堡地区,汉军也有三万人。而右贤王手中的部队只有三十万出头。
右贤王在信上说。如果汉军在近期发起新的攻势,以现有部队很难抵挡,希望单于能派至少十万大军前去支援。
这样的求援信一连发了六封。而且发信日期的间隔越来越短。最后的两封信之间,只相差十天时间,估算起来应该是单于这边才接到信,右贤王那边地信又发出来了。而由于单于正在一‘门’心思对付张锐,还没顾得上右贤王那边的紧急求救。所以一直没给右贤王派去援军。
从右贤王的救援信中。可以看出,汉军可能会在近期对鲜卑人发起一次大的攻势。张锐心想。只可惜,不知道具体的进攻日期,不然在我军进攻时,我部突然出现在右贤王之部身后,鲜卑人定会全军崩溃。
也许应该先返回国内休整休整,连续数月在敌后转战,将士们都已疲惫不堪。加之,右贤王知道我军在鲜卑国内四处游动,理应早已加强普六城的防备。我军即便是去偷袭,也不容易得手。
张锐经过这番深入考虑,才回答张通的问题:“还是先回国吧,等部队休整补充后再做打算。”
这时,已返回来地宇文歆叹息道:“我们在敌后这么长时间,拖住了鲜卑军数十万。我就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陆柯不早点发动进攻。如果我们回去了,鲜卑的援军也跟着来了。”
后勤官陈剑猜测道:“可能是陆柯遇到麻烦了吧,要不,就是进攻物资没有调配齐全。这次机会错过可惜了,下次再进攻未必有这么大好的时机了。”
许士基犹豫了一下,说道:“下官认为,战争进行到这里就够了。”
宇文歆瞪着圆眼,直嚷嚷:“够了咱还没有抓住右贤王呢你别忘了陛下是下了圣旨地,非要抓住右贤王和屠杀村庄的那些人才能停战。”
“其实不抓右贤王,对我国更有利。”
陈剑疑‘惑’道:“此话怎讲”
张锐见许士基有些犹豫,便帮他卸包袱:“我们这是‘私’下聊天,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有了张锐这句话,许士基放开胆子说道:“以前鲜卑的左右贤王虽有矛盾,但表面上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