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不来了?”秋儿追问着。
“是说不来了,”婆婆叹了一口气,“她不来算了,这饭还是要烧的,我们不是还有梅吗,可不能亏待了她,也得像模像样的,还有二婶一家,也接过来玩一天,算是还一个人情,我们不都是在他们的家里吃了一天吗?明天得喊他们过来我们的家里玩一天,怎是陪着梅了,今天晚上我们揉一些面,明天早上起来做粑粑,吃粑粑吗,就是那么个意思了。”
“好,我一会儿来揉面,子俊明年早上赶集买菜,接妲妲吃粑粑了。”秋儿逗着儿子。
“妲妲抱,妲妲抱。”梅一脸欢喜地抱过孩子。
“你就早一点回去吧,明天和他早一点来吃中饭。”妈妈一脸慈祥地对梅说道。
“我不回去,我就和你睡,我要和小家伙玩,小家伙太好玩了。”梅有一点不想回去了,本来是隔得不远,可她对那个家没有一点的念想,只想逃得远远的。
“可是,你得把他也喊来吃饭才得行呀,要不然,你婆婆该说我的不是了。”妈妈继续说道。
“今天还是没有来,不管他的,管我就行了,他又不是你生的,你心疼他干什么?要是我不在的话,他们肯定是要吃好东西的,我都没有说他们了,他们凭什么说我们的不是呀,我不回去。”梅摇一摇脑袋,留下的决定根本上什理由也动摇不了她。
“那你明天早上去喊他去呀?”妈妈又在商量着。
“不去,说了不去的,还在说什么呀?|”梅有一些不耐烦地说。
“你这个孩子真是不上涎,没的说头气的。”妈妈有一些对牛弹琴一样的无奈。
“我就是烂不上涎,我就是不去喊他去,我来玩一下还要跟他在一块儿,我才不愿意了,还说我不上涎,我就是不上涎,桃花那么不上涎你都不说她,你光是在说我,哼”梅不满地哼着。
“个人不上涎,还好意思说别人?”妈妈终于找到了原因。
“哼,我跟她说话,她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不理我,那才是不上涎。”梅理直气壮地说道。
“怕是没有听到呀?”妈妈打着圆场。
"还瞪了我一眼了,会没有听到?人家的姑娘哪里都好,您就是会护她。”
“桃花的眼睛现在是长在额头上了,哪里看到了我们?”子俊笑了笑说道。
“怎么,她跟你也没有说话呀?”秋儿有一些好奇地说道。
“说了话的,她再怎么说,还是认我这个大哥的。”子俊说道。
“就是,她要是不先喊你这个大哥的话,就是喊了我,我也不会烧火给她吃的。”秋儿也说道。“她一个劲地说她家新买了一张凉床,睡在上面凉快地很,可就是没有人答腔,我也懒得问,她的样子有一些可气,我就是想知道,我也故意不问,生怕别人不晓得他们的家里有钱一样的。”
“其实妹夫不错的,说什么话客气地很,不像她的那几个鬼样子。”子俊又说。
“女婿不错,那么有钱,说话倒叫人喜欢。”妈妈说道。她对这个侄女婿的印象不错。
“看出来了没有,那个人是对他的姑娘脾气真好,都没有跟桃花说多少话,一门心思地照管着孩子。桃花看他姑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小英。”秋儿说道。
“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不过,即然到了这一步,桃花就得对这个姑娘好一点儿,要不然,日子就难得过了。”妈妈说道“那姑娘的身份跟小英就不同了,人家是他爸爸的心肝宝贝,不是她想动就能动得了的。”
果然,过了没有多久,桃花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地回来了,也没有了往日的神气,病恹恹躺在床上,二婶听桃花说了经过,气得跑到大妈的家里来告状了,直说姑娘在婆家受了气,娘家的人不能不管。大妈只好先去看一眼桃花,桃花见大妈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原来,她在家里想吃麻糖了,男人就买回来了一大块,用绳子吊在房屋的檩子上,刚好在她的房门口,她进房门地时候舔一口,出房门的时候舔一口,那个麻糖的高度就是为她设计的,她每天吃得不亦乐乎,可是有一天,小姑娘想吃了,她毫不犹豫地站在板凳上,昂起头来舔了一口,也许味道还不错,她又舔了一口,可这东西是她以前看都不看的东西,要不然,她的爸爸也不会吊得这么高。也许这样吊着特别是好吃一些,可就在她舔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桃花看到了,这还得了,她一巴掌就把她打倒在地上,还不干不净地大骂着。小姑娘哪里受过这种气,赖在地上大哭,哭得天摇地动的,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谁动她一个手指头了。桃花敢这么大的胆子,是因为男人说了,在外面办事,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她早就看不惯这个小姑娘了,他的爸爸对她百依百顺的,就是她想吃这种麻糖,也买回来先问了她,她说不要,她爸爸才吊到她的房门口的,你说了不要的,现在又来偷吃,看我不打得要你记得,桃花越想越气,她不仅不把孩子扶起来,相反,她又上去打了两下。方才解了她的心头大恨。
可是,就在这时,男人回来了,其实,小姑娘不哭的话,老远地就能听到那匹高头大马的铃铛声音和马蹄声,可是,桃花太得意了,孩子拚命在哭着,她却在拚命地笑着,那个老实的长工早就躲避得远远得了,他是一个也惹不起呀,孩子的爸爸在山口子起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他快马加鞭,一会儿就到了家,翻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