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头一回看到小青,她见小青有一些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禁有一些好笑,再一想到成亲那一天,小新郎官的屁股都在外面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笑了,她不由地笑出了声,搞得大家都望着她。
“你笑什么呀,有什么好笑的,”子俊听懂了她的意思,埋怨着。
“怎么不好笑嘛,你看她的男人那么小,可好玩了。”秋儿分瓣着。
“有什么那么好笑呀,什么那么小,什么事呀?”青梅看到他们嘀咕着,不禁好奇地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你看刚刚子俊还在说我了,不让我说他们,那两个嫂子是妯娌关系,可是,你看那个新媳妇应 该和我们差不多大吧,可是,她的男人就是刚刚被猴子抢了钱的那一个小孩子,那么大点的孩子懂什么呀,真是的。我本来是想和她说说话的,可是,人家腼腆的要命。大伙儿一看她,她就脸红了。”秋儿有一些可惜地说道。
“我说什么来着,这个世道太害人了,可是你们都信命。”四哥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连连摆头。
“可是,也有好命的人呀。像你和四嫂多般配。”秋儿不以为然,毕竟,这只是少数,也许月老打瞌睡去了,或者说是喝酒喝多了,才会乱点鸳鸯谱的,像她和子俊的婚姻也不错,如果那个咒语是个谣言的话。想到这儿,她打消了想法,有一些事不要揪住不放,也许他们吉人自有天相,大吉大利了。
“越是在家里呆得时间越长,越是看不惯了,还是在汉口有活力呀。”四哥感叹着。
“你当然是呆得惯了,就怕四嫂呆不惯。”秋儿有一些担心四嫂。
“你四哥到哪里,我呀,就跟到哪里。”四嫂幸福的说道。说这话的时候,她双眸含情地盯住四哥。
“有了你,我就有了家,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四哥深情地,旁若无人说道。
“四哥,你真要走吗?”子俊有一点不明白,书读了,媳妇有了,为什么要出远门呢?
“决定了,今天和你们聚一聚,我们明天就要走了,先到沙洋,再坐船下汉口。”四哥果断地说道。“当然了,你们要是想来的话,就到汉口去找我,至于地址的话,我会写信回来的。”
“我是哪里都不想去,你晓得,我妈妈那么大的年纪了,我不放心她。”子俊一本正经的说道。
“也是,来玩也可以的呀,等我们在汉口搞好了,你们再来玩吧。”四哥发出邀请。
“我想去呀,我想看一下汉口的姑娘们哪门穿得高跟鞋。”秋儿是一脸的兴奋。
“来吧,来了我们陪你逛街,你也买一双穿穿,我请客。”四嫂也是一脸的兴奋,好像已经在招待秋儿了。
“我们这种脚,能穿吗”秋儿笑了起来。四嫂和四哥也笑了,把个子俊搞得一愣一愣的。
“哎呀,你们一走,大家的生意也不做了,要搬回老家了,也是,他的孩子太小了,我说来帮忙,他们也不同意,其实,大哥还是可以在这姚集做生意的。”对于大家要放下手中的生意,而要回去种地的打算,秋儿有一些不解,她可以来帮忙的,干吗要回去了。
“是我的意思,爸爸的年纪大了,我们一走,那么大的房子就是他一个人,本来二哥和三哥也在挨着,可是,天下毕竟不太平呀,还是在家里种地安生,再说了,大嫂弄一个孩子,帮不上忙了,可是种地就不一样了,我们两家的地,给他一家人种,收入不会少的,而且,我不会再找家里要钱,让爸爸也享几年的福呀。”四哥不慌不忙地说道。
“可是。。。。。。”秋儿还是有一些不明白,大哥怎么这么爽快地同意了。
“我问了大哥了,就是生意不错,可是要操多少心呀,要是碰上过队伍的,要倒贴多少在里面了,还落不到一个好脸色。”这些秋儿倒是晓得得,那些收苛捐杂税的一来,白吃白喝不说,还得小心侍候着。可是,四哥又要去汉口了,她还是有一些舍不得,还有就是,四嫂要是有了好事,怀上了孩子,也没有人帮忙照应着。
却说小青还在记挂着她的私房钱,她没有来得及和婆婆说上话,就把孩子 抱进了房间里,她有一些心慌地翻开了枕头底下,那一些钱原封不动地躺在那儿,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鬼头确实是没有拿她的钱,怪不得刚刚那么硬气。难道真像嫂子说的,是婆婆给的零花钱?幸好自己没有说下去,要是随便说了,岂不是冤枉平儿了?婆婆也是,即然给了他的零花钱,为什么不说我听一下了,难道是怕我有意见呀,真是的,就是有什么意见,我也不敢说个不字呀,还是自己的儿子亲呀,那么小的孩子都会用钱了,居然还大模大样的。平时,婆婆都是很不笑的样子,对儿子还是蛮大气的嘛。真不晓得他长大了是什么样子的。
下了几仗春雨,田里的小麦和油菜疯长了起来,还有一些知名不知名的野菜也长的嫩夭夭的,来到田间做活的人们都甩起了单层,特别是大姑娘小媳妇,窝了一个冬天的她们,脸上红润润的,别有一翻滋味。穿着单薄衣裳的她们,在春天里任由调皮的风儿吹起衣角,那种畅快无法言表,而且,脱离了长辈的眼睛,大家熟悉一点的,如同春风一样的放肆,开心地说笑着。庄稼的长势很好,这也是大家高兴的原因之一。在这绿色的海洋里,轻风送来的阵阵清香,让人有一种不愿意离开的滋味,大家在田间走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