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贝琛有些气岔,自己就醉一下,就有人想骗他,他这么好欺负吗:“你身上的气味不一样。”
听到这个答案,两个女人脸上的神色各异,张娇娇的脸上是气恼、嫉妒和不甘,而白郁依因为刚好背对这边,钟贝琛看不到,心中有些遗憾,但他决定继续争取自己的福利:“滚开,叫白郁依来。”
张娇娇有些愤愤地放开钟贝琛,往白郁依走去,看着她时,脸上已经变成了暧昧的笑容:“白姐姐,你留下吧,我先去睡了。”说着三步一回头地出了门。
“娇娇……”白郁依讷讷地站在那,感觉张娇娇误会很深,想要跟她解释一下,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慢慢回身看向床上的钟贝琛,刚才还喧嚣霸道的他已经安静地闭着眼睛睡着了,嘴角似乎还噙着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看起来那么容易亲近。
她搬了一张椅子坐到床边,看着钟贝琛,记起最近的事,想把他归入十恶不赦一类,却怎么也忽略不了他曾经给予的细微关怀,连日的心防有些松懈,喃喃自语:“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对不起,白郁依。”钟贝琛没想到自己的道歉就这样说出了口,怪只怪这样的夜色太温柔,而她第一次想要正视他。
白郁依吃了一惊,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钟贝琛:“你说什么?”他是没睡着还是梦话?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伤害你。”钟贝琛闭着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万事开头难,第二次比第一次顺溜多了,原来对她放下尊严并非一件很难的事,并且说了之后,感觉心里畅快多了。
白郁依又紧张地看了看,发现他仍旧没有任何异动,她开始相信这是酒后的梦话,但是,这句话给她的冲击,并不因为他说话时的状态而有所不同,那么飞扬跋扈的一个男人,居然跟她说对不起,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是不是也同样说明,他很在意她,对之前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但是,就这样原谅他吗?她摇摇头,不可能!
可因为这句话,眼中的这个男人变得好像没那么可恶了,甚至,想到他醉成这样,心中生出怜悯,记起之前是叫她来帮忙脱衣服的,可她什么都没做。
钟贝琛恰在此时打了两个喷嚏,然后继续装睡。
白郁依得到提醒,伸手试着摸了摸他的衣服,才发现他的衣服湿了好大一片,不再胡思乱想,小心地帮忙脱起来,而钟贝琛顺势配合她的动作,所以很快就去掉了难受的束缚。
脱完衣服后,白郁依犹豫了一下,手伸向他的皮带,却还是缩了回来,扯了一床薄被给他盖上,正要转身,手却一下被抓住。
白郁依的心又猛地跳了一下,定定看向钟贝琛,这样一惊一乍下去,她怀疑自己的心脏根本负荷不了,发现他仍好好躺在那时,心在安定之后接着就是气恼,自语着:“喝醉了都不老实,再这样吓人,信不信我把你扔地板上去!”
“白郁依,那晚为什么一声不响地离开烤鱼店?我很担心你。”白郁依那句话刚说完,钟贝琛的声音马上响起,带着点迷糊的感觉。
白郁依气鼓鼓地:“为什么!自己去问你的女人啊!不是她叫我有多远滚多远吗!结果我滚到墓地去了,差点被鬼吓死!”反正他醉了也不知道,说说实话又无妨,想起那天的事,又来气。
“哪个女人?”钟贝琛心说有戏,窃喜不已,看来凌茵希的分析不是没道理,她那天可能真吃醋了,然后还遭遇了惊吓,他不该乱吃醋,还那样伤害她的。
白郁依没好气地:“在外面招惹太多女人弄不清楚了吧,告诉你,就是给你送红酒还有给韵彩寄快递那个,叫什么一叶知,名字难听死了!”
钟贝琛的嘴角不自觉地上翘,这丫的语气很酸,真是可爱极了:“没错,名字很难听。”
白郁依又定定看了钟贝琛:“你到底有没醉,没醉就把床给我腾出来,我要睡觉!”她只是试探一下,那些真相,她本不想告诉他的,但真是醉了睡着了就没关系了。
钟贝琛怕再说下去就露出马脚了,没接茬,身体不着痕迹地往床的一侧挪了挪,希望白郁依能够懂得他的意思,上来挨着他睡。
他明显想太多了,白郁依皱了皱眉头,抽出手,打了几个呵欠,拿了个枕头,就靠到椅子上开始打盹,很快就睡着了。
钟贝琛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却一点都不比白郁依好过,想着她因为他霸占了床不能睡,心疼,明明睡不着,又不敢翻身,怕惊扰到她,同时被酒打湿的裤子穿在身上很难受,特别想洗澡,偏偏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躺在那一直等她睡着,不过,想到获取了重要情报_白郁依破天荒地为他吃醋,他觉得现在这点“牺牲”都是值得的,他甚至欢快得想唱歌,就怕夜半歌声吓坏了白郁依。
白郁依一夜好眠,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下楼,进厨房准备弄点吃的,却被张娇娇叫住:“白姐姐昨晚睡得还好吧?”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极其暧昧。
白郁依本就心虚,将张娇娇的意思理解为讥讽她派头太大,同样是下人,居然睡到那个时候,她自觉确实过了,仍保持镇定,尽量若无其事地回答:“好啊,你呢?”
“还好。”张娇娇笑得越发意味深长:“钟少对白姐姐真是体贴,特别吩咐我不要去叫你,说等你睡醒了自己下来,早餐已经凉了,你先去餐厅坐一下,我热一热。”
张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