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依清楚地感受到了钟贝琛的怒气,仍旧鼓起勇气迎上他的目光,知道现在不能赌气,因为惹到了他吃亏的不止是自己,还得连累一个朱辛夷,便认真地解释道:“我身上没钱,又没地方去,所以只好坐他的车来这里。(
说的是实话,却引得钟贝琛越发动气:“什么叫身上没钱,没地方去?我让你先走了吗?难道我不会带你回家!你该不会是遇到了这个男人,然后连自家的路都找不到了吧!”
白郁依突然无话可说了,难道要告诉他,她想躲他?那样他更要发飙了。
见白郁依不说话,钟贝琛的眼神越发冷冽:“你们几个给我好好招呼朱少!”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两人说话间,朱辛夷已经落了下风,身上挨了好几下拳脚,只是怕白郁依内疚,忍着没出声。
白郁依看着朱辛夷的样子,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都是为了帮她才会惹祸上身。她求饶地看向钟贝琛:“你放过他吧,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样找我好了。”
“依依,你这么心疼他?他应该也期望这种效果吧?那我就做做好人,多打几下,让你更心疼!”钟贝琛阴阴地看着白郁依,最后一个“疼”字刚落地,他的目光马上转向那些保镖:“不用担心把朱少打坏了,我赔得起!”
“住手!”一声暴喝突然传来,钟贝琛回头,看到面色涨红的朱远洋正带了一群人进门:“朱总是准备把跟我的竞争领域扩展到女人方面吗?”
“钟少误会,我来,只是想让钟总了解一些情况,希望能避免无谓的争端。”朱远洋紧张地看了一眼朱辛夷:“钟总还是先让你的手下停手吧。”
钟贝琛看了一眼朱远洋身后的那帮人,对手下的保镖作了一个停下的手势,然后才看向朱远洋:“朱总有什么话请尽快。 [
朱远洋递给身后的保镖一个眼神,保镖马上拿起一个录像器材送到钟贝琛面前:“钟总请过目。”这份录像,是朱远洋无意中发现一个偷溜进来的记者的作品,他通过威逼利诱得到的。
钟贝琛看了朱远洋一眼,疑惑地打开,里面马上开始播放从白郁依独自走在宴会大厅被人说三道四,到被张总拦截,最后朱辛夷出手相救,误吻那一段。他的脸色变了几变。该死的张总,居然荼毒他的女人,活腻了!还有那些八婆女人,统统欠扁!那些袖手旁观的衣冠qín_shòu也不能轻易饶过!但朱辛夷……
钟贝琛看了朱远洋一眼,满含深意地:“原来是误会,今天打扰了。”说完目光看向自己的手下:“走!”说着大步往外。
白郁依还不知道钟贝琛为什么发生那么大的转变,愣在原地。钟贝琛走了几步,回头:“你还站在那做什么?”倒回几步,拉起白郁依就走。
白郁依满怀歉意地看了朱辛夷一眼,顾不上说话,被动地跟上钟贝琛的步伐,心里仍旧有些害怕,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他们身后的院子里,朱辛夷看着朱远洋,既惭愧又感激:“哥,谢谢你今天赶来,给你添麻烦了。”
朱远洋有些无奈地挥挥手:“弟弟,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不管你对这个女人是什么想法,我劝你别再跟她沾上关系。”
朱辛夷不自觉地往外看去,白郁依已经上了钟贝琛的车,被他搂在怀里亲吻着,眼神黯了黯,收回目光:“哥,对不起,我知道了。”
车上,钟贝琛大力亲吻着白郁依,在她的唇瓣上反复碾磨,一心要将朱辛夷碰过的地方洗干净,也是要他亲眼看清他俩的关系,不要再抱什么想法。今天,因为朱辛夷做了他应该做的事,解救白郁依于危难之中,所以,他不能再追究朱辛夷什么,但必须提醒他看清现实。
白郁依想要躲开,却又怀着恐惧,只有战战兢兢地勉力承认着,只觉得这个吻,给她从未有过的难受感,人还是那个人,估计是心态变了,感觉也跟着变了。
钟贝琛也察觉了白郁依的异样,只当她是受了那些人的刺激,便慢慢松开她的唇,仍旧将她半搂在怀里:“宝贝,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今天害你受委屈了。”
说着,想起要紧事,对外面的保镖吩咐道:“去帮我好好问候一下娱乐公司那个姓张的,还有那群八婆!”
说完又回过头,目光变得无限宠溺:“宝贝,那些人我都帮你修理了,以后也别再跟朱辛夷走近,知道吗?今天我就既往不咎了。”
白郁依想说,你修理了他们,就能消除我那段屈辱的记忆吗?并且,那段记忆还有一部分是你和蓝秋吟的功劳。你该怎么发落自己,发落蓝秋吟?但是,她不敢问,只是转向一边,避开他的目光,虚与委蛇地点点头。
见状,钟贝琛放下了心,发动车往回开,心里还为今天蓝秋吟跟他讲的那些话烦躁着,也无暇留意白郁依的异常。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沉默地回到了皇庭香榭。
下了车,趁着钟贝琛去停车,白郁依赶紧进门上楼,然后把自己锁进了客房。钟贝琛进门不见白郁依,得知她在客房后,因为心情很差,也没管,自己回到了卧室。
白郁依躺在床上,却一直留意着门口的动静,开始是担心钟贝琛过来,后来变成了失望,几乎是一夜无眠。她矛盾得厉害,本来是想躲开钟贝琛的,可发现他竟然没有过问,没有纠缠,让她觉得,他真的腻了她,准备抛弃她了。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这都是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