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阅看文志的燕王和白韶掬皆抬脸来朝她看去,她小脸一下子犟红,前者眸光深沉僵直,看不出什么,后者倒吃有几分关怀,她微微咬了咬牙,瞪了夏婉安一眼,“我饿了,肚子就会反抗,这是自然规律,有什么好笑的?”
那梅公子见这男子快人快语,模样标致灵秀,心中不禁一动,他想这人必是燕王的小倌,他还没尝过长安城中小倌的滋味呢,他色眯眯地看向小鱼,“这位鱼公子说的有理,想是我父亲因事给耽搁了,不如我先安排大伙儿用膳,一边吃一边等,岂不更好?”
虽那梅公子看她眼神怪怪的,但他这次倒是格外“善解人意”,她本想谢他,但一想到老妪说的话,这人不是什么好人,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梅公子好意我心领了,我们此次要务在身,还是等梅大人来吧,看了交接薄,谈完这大坝坍塌一事,再用膳也不迟。”
梅九发一摸下巴,哟,这小倌十分有个性,口齿伶俐的很,想想她这张能说会道的小嘴吞含他那老二可是何等销.魂?
白韶掬看了看她肚子,这人从小就贪吃,每次跟他上街,总是混吃混喝,吃完还跟店家说他是她兄长,只能白白被宰替她付钱,他亦是“通情达理”了一次,向燕王请示道,“梅公子这建议也不错,大家都劳累一天了,不如边吃边等吧。”
夏婉安嘴角一拧,这人竟替秦小鱼说话?
“既韶掬你开口了,自然是好的,那咱们就先去用膳吧。”燕王眼尾勾过白韶掬,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好像是叫做妒火的东西。
梅公子早已安排妥当,将这几人的食宿安排在离这不远的几户猎户家中。
猎户的妻子好客,又收了梅公子一锭银子,见几位贵客迎门,满面笑意,“这山中气温不比山下,之前替你们备好的饭菜都凉了,各位官人先在寒舍坐一坐,喝口茶,我们这里的茶都是自家烘炒的野茶,口味若是吃不惯,还望见谅。我这就去给你们热饭菜。”
三言两语之间,不止看得出这农妇好客,还是个巧言伶俐的女子,她又给木讷的丈夫使了个眼色,让他去给大伙沏茶,这就笑眯眯地去了厨房。
“我再去给大家取些这里自酿的米酒来,甜甜糯糯的,很是解渴,最重要的这酒不烈,就是喝上一坛也不会醉。”梅公子说罢,紧跟着农妇进了厨房。
不稍一会儿,梅公子就打了两大坛米酒过来,顿时屋内酒香四溢。
农妇也将热好的菜给端了上来,都是些山中野物,山鸡,腌制后微红的蒸兔肉,黑漆漆的野猪肚子等等,尽是些荤食,小鱼自小在水乡长大,吃得大多清淡,虽是吃不惯,但肚子饿得厉害,也不挑剔,与几位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好不豪爽,倒是委屈了夏婉安,没吃上一口热菜,不停得给燕王布菜,一口一口喂到他嘴里,谁让这大.贱偏生与她来抢饭碗?她做的活都是伺候人的活,谁爱干尽管去干。
农妇又端来了野鸽子汤,一碗碗有次序地端到众人面前,农妇笑嘻嘻说,“这是老张今日猎到的野鸽子的,新鲜的很,我用小蘑菇炖的,炖了好几个时辰了,大家趁热喝吧,这东西滋补得很。”
白韶掬看着眼前清汤,微的一楞,小鱼亦是蹙了下眉,好几个时辰,难道这些人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么?他们到这才不过一个时辰而已。
梅公子立马睇了一眼农妇,农妇也知自己失了言,又改口道,“这野鸽子得现捉现杀,这样才好吃,我午间就开始炖了,你们来得巧,也是缘分。”
小鱼呵呵一笑,亲热说道,“辛苦张嫂子了。”说罢,就将这汤喝下,众人一惊,白韶掬就在她身旁,本想去阻止,但碍于梅公子就在这,只握紧了拳去,小鱼喝罢,大赞好喝,于是站起走下桌,高声一喝,“今日这鸽子汤就是
我的了,我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鸽子汤,谁都别跟我抢。”于是,将众人面前的鸽子汤都灌进了肚中。
这小倌不仅伶俐,还很聪明,最重要的是她还不怕死,这样出色的小倌上哪去找?
梅公子心中暗笑,今夜一定要将她吃干抹尽,连骨头渣渣都不剩。
小鱼喝了太多汤,尿急,当下扔了碗筷,就匆匆去了后院茅厕,这当务之急不是撒尿,而是先替自己把脉,这一把脉才知自己果是
中了毒,脉象紊乱复杂,还不止一种毒,特么的那梅公子也太恶毒了。
从腰中掏出银针,速往臂上身上扎了几封,先封了自己几大要穴,以免毒气攻心,到时自己也救不了自己,而现在得赶紧去跟那人汇报才是,这姓梅的根本没打算交出交接薄,而是要杀他们灭口。
她匆忙从茅厕出来,迎面走来了一人,拦住她的去路,满脸淫.荡笑容,“鱼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姓梅的,你给我让开!”
她低喝一声,但小小身量,就被他张臂紧紧圈入怀中,这人急不可耐地暴露出色.棍本性,伸舌大口舔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鼻,“鱼公子,还逃什么,快快从了本公子吧,可想死我了。”---题外话---真是抱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