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她被白韶掬和大姐欺负,大了,又被昏君和楚长歌欺负。
久久,他紧紧闭口,不发出声音。
小鱼偷偷去望他的眉眼,却见这个一向冷漠高傲的男人的眉眼间流淌着淡淡的难以言喻的无奈,只一瞬,他轻轻吐出微暖的气息,勾唇淡漠一笑,“看看这个你可喜欢?”
说着,又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簪子,同白韶掬送给她的那个相差无几,同是白玉簪,不过这是个梅花玉簪。
喜欢的,他这是送错了人吧?
“我若说不喜呢?”
小鱼便是那么傲娇地说,却看得慕容肆拢了下眉,她就是让他不爽,一来可以赶他走,二来么,他让她不爽了那么多次,就不许她也驳了他么?
“这簪子没有菊花公子送我的那支好看。皇上,你还是拿去送给皇后娘娘吧,莫糟蹋了这好玉,反正我是个太监,用不上这个。”
这女子向来嘴如刀锋,伤人起来一点都不马虎。
若非业着她身上不适,他怎能轻饶了她?
他冷冷一笑,眸光透出几分狠意,“你能为白韶掬穿回女装,便不能为朕穿上一次么?”
小鱼心中一瑟缩,还是学乖一点,点到为止就好,真把这人给惹急了,她怕自己这副皮囊遭殃,“又什么不好呢?你是皇上,我是奴才,皇上让奴才去死,奴才也要去啊,何况换回女儿装呢?”
猛地,慕容肆心眼一跳,他十分不喜欢她提及到这个死字!
慕容肆微微顿了下,随即他一张冷隽清傲的脸逼近了她几分,薄薄淡淡、温纯暖香的沉檀气息喷吐在鼻端,被她吸进去,而后,他的唇瓣轻轻扯动,剑眉张扬,风华绝美,“秦小鱼,朕不会教你死知道么?你这么有趣的人,死了不可惜么?”
哦,原来是这样啊,她原以为她在他心中还是有一些位置。他如此一说,也就解释了,他过来给她疗伤,非得扰她清梦,不让她好生睡觉,折磨她的原由,原来只是觉得她有趣,把她留在宫中,也是为了更方便他来玩弄她吧。
这个变态的男人为了取悦他,逼着她做了这么多不愿做的事,真是可恶至极。
小鱼敛了敛心神,水眸微微一眯,缓缓说,“今日小鱼才知自己原来是如此有趣的人。真是庆幸,我还有这么闪光的优点,能让皇上光临大驾,救我性命。”
他一眼便望到小鱼微微眯起的眼中的讽刺来,他讨厌她这种自嘲式的讽刺,即便是讽刺,也只能他来讽刺她,她是他的,她连讽刺自己的权力都没有。
慕容肆的眸色暗了一暗,冷冷的气息让室内的温度骤然降了几分,“小鱼,你没有这样说话的资格。你唯一有的资格,就是费尽心思来讨好朕。”就像刚才一样,明明不乐意,不开心,都要压抑着自己,量夺说话的分寸,来讨他欢心。
真是好笑呢。
小鱼越发地了解这个男人的脾性了,她也终于明白他刚刚所有的好脾性是哪里来的了。他绝对是个优秀帝国统治者。他喜欢他的女人,一切围着他转,不能跟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相处,不能说他不爱听的话,一切以取悦他为目的。讨得他欢喜了,他就偶尔丢几块肉,来喂喂你;不欢喜了,就饿你几顿也不会犹豫一下。
哎哟……她秦小鱼现在偏不爱当小狗,她紧紧捏着自己的小拳头,刚刚为了睡觉,对他是哈腰弓背,而现在,她不干了,对他所有的耐心真是已经都用尽了,她的小宇宙又一次爆发了,爆发了……
心里“嗷嗷”地怒吼了几声,小鱼的眼神飞快一转,改成怒瞪杀父仇人一般,凶神恶煞的眼神,恳切地说出她一直想说的真心话,“皇上,您放心。您说的那种讨好人的优秀品质,小鱼以前还是有的,不过在被皇上你的一次次折磨中渐渐丧失了。老子我今晚不准备睡了,反正还剩下半条命,你要就拿去吧。”
“朕要你命有何用?朕要的是你这个?”慕容肆贼眉鼠眼地笑笑。
这个是哪个?小鱼还在深深的疑问猜测之中,没想到他速度极快,被子被他一掀,整个人就钻进了她的被窝里。
小鱼神经顿时绷紧,想到今日下午在马车里他强迫于她,顿时身子一颤,浑身血液就瞬间冷得要凝固起来,她害怕地往里床缩了缩。
睇见小鱼那愤怒中带着不安的眼神,他却极其轻松地挑眉一笑,“小鱼,你吃得是朕的,睡得是朕的,盖得被子还是朕的,朕进这被窝里来,你有意见吗?”
她有意见啊,非常有意见,可是有意见有屁用,他不还是钻进来了。
慕容肆脸上的笑邪恶极了,像极了一只披着人皮的野狼,此刻他虽是邪魅嚣张得笑着,但眉宇间掩盖不住狼的残忍与兽性。
小鱼立即戒备,双腿交叠夹紧,双臂环住自己双肩,捂住胸口被他下午捏得仍是隐隐作痛的两团,贴着身后冰冷墙壁,惊惶失措地望着他。
她本以为这个男人还有点人性,刚刚一直规规矩矩在她的被窝外面,是打算不碰她的,可现在那脸上浮现出来的淫.荡诡异的表情,就难说了。
此时,小鱼真是恨自己那狂躁的气质,现在恨不得是脱下自己的白色小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