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迷茫地睁开眼,从凉淡的月色里微微看清他清晰明朗的轮廓,她的指尖不觉轻轻触摸上他的脸颊。
他以为是她的回应,猛的一挺.身。
小鱼拧眉咬牙一嘶,身.体却被实实密密的填满。
慕容肆一声低叹,一道狭.窄挤压着他的巨大,湿热的体温,润.滑的内壁,像是无数张小嘴急迫的吮.吸着他,强烈的刺激逼得他浑身发痛,迫切的想要宣泄。
他有些失控,忍不住用力,再用力……
随着他重重的喘息与搅.弄,小鱼的心与身体一点点溺水式的下沉,轻轻吟出破碎的声音……
此前的温柔一点点消散,他粗暴又猛烈的动起来,很深,很重,很狂。
每一下都要命的,精准的直抵敏.感点,慑人的电流击遍全身,到处流窜,惊起她尖叫阵阵。
羞耻迷乱的声音回荡在屋里,也回荡在她耳边,让她有些分不清真实与虚假。
她的身体在无法克制地欢愉着,而她的心也是不可控制地在痛着,流着血,黑暗里咸涩的泪水淌进她微微张开的嘴唇里,更是一种无法呼吸地窒息般的死亡……
无奈之下,她死死抓住他的脊背,圆钝的指甲嵌入他结实的背肉里,她也想要他痛,去感受到她的挣扎与痛苦。
可是却不能,他只是更深更沉地进.入……
迷惘、挣脱、纠结……百味陈杂纠绕在一起,同毒藤在慢慢生根发芽……
注定一场无法终结的沉沦。
到极致时,他一声低吼,在她体内最深处喷薄而出,他身子轻轻抽.搐着,更紧更深地将她纳入怀里,在她耳畔吐出温热而粗噶的气息,“小鱼……小鱼……”
情迷之时,那一声声绵柔到极点的低喊,好似情人间最温柔最动心的情话,而这个呼唤着她的名字的男人,也好似对她有最深最烈的爱一般。
小鱼意识混沌,竟也低低柔柔地回应他一声,“阿四……”
激烈过后,他翻身而下,躺在她身旁,半拥着她,将头埋入她的颈窝,轻轻吐出微重的喘气。
二人相拥着,多么近,近到没有一丝空隙,可是又那么远,即使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声,能感受到他心脏传来的温度,但是她却知道她没有走进那颗心里,与他的心隔了万重山、千重水。
门口焦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随之而来的是敲门声,“皇上……皇上……”
小鱼心里微微一紧,这声音熟悉的很,是楚长歌的贴身丫鬟听荷的声音,声音里满满的是着急,似乎有什么急事。
慕容肆微微皱眉,头从名字颈处抬起,望向门口,“何事?”
“娘娘今个儿肺痨发作,一直忍着,现下咳得要命,所以……所以奴婢私自过来,斗胆请皇上过去看看娘娘。”听荷轻声哭泣着,在门外哆哆嗦嗦地说。
慕容肆眯眸看了一眼小鱼,怔愣片刻,便立马掀被起身,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袍。
“朕立即过去,你先回。”
在这样的漆黑的夜里,无须去观摩慕容肆的表情,她就知道他现在急得很,这种着急与担忧皆是出自他本能的反应,以至于他刚才一下子便抽离了搂在她腰间的手,立即坐起。
这算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旧疾复发,宫中御医多的是,自己不吃药,来请慕容肆过去有什么用?
故技重施,慕容肆也不是蠢货,他会不知道楚长歌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么?
然而,他这次又选择了要辜负她。
那么她算做什么?
他的床伴?临时.招.妓么?
小鱼一咬唇,她内心燃起一股怒火,在他批衣时,她猛的坐起,从身后抱住他,脸贴在他半luo的肩背上,喉头微微哽咽,“别走……”
她不肯死心呵,她今逃不出去,在宫中这男子是天,她应该努力试试看捆住这个男人的心,她不要输给那个狡猾阴险的女人,她想要留住自己的丈夫,于是她第一次开口留他,用尽自己所有的自尊和卑微。
慕容肆穿衣的手微微一滞,眸光一敛,背对着她,心中自是再多不情愿,还她现下需要我。”
是的,那个女人需要他,不管是真是假,他要立刻去陪那个
女人,可是她呢,他有没有想过她也需要他?
房.事过后,就留给他冰冷的身影和空了一半孤单的床么?
小鱼抱在他腰间的手不觉轻轻一抖。
这就是他说的会对她跟楚长歌一样么?
她很想问一句,他.妈的,究竟哪里一样了,慕容肆你凭什么为了那个女人这般欺负我?
她心眼一揪,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不受控制地犯贱地问道,“那我呢?”
“小鱼,别胡闹,她旧疾发作了。”
不用看,小鱼就知道此刻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也确定,她的挽留在他看来只是胡闹。
那个女人就算是真的旧疾发作了,可是她呢,早就时日不多,哪个重要呢?
不用说,她的命哪有那个女人的病痛重要?
小鱼强忍住自己呜咽的声音,吞了吞口水,“果今天换做是我病了,你会从楚长歌那里赶来看我么?”
久久,没听到他的声音。
等来的除了无尽的沉默外,还有他厚实的掌心覆上她的手,她知道他要将她的手拉下来,他急着要离开,可那双手刚才在温柔地抚摸她,而现在……
又何须问?
他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