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阵惊呼,壮观炫丽,可谓奇景。
都说凝香公主天生异香,但大家都未见过,今日一见,果真叫人大开眼见。
那蝴蝶竟与那少女嬉戏玩耍一般,少女粉唇弯弯,甜美纯真,即使那双无神的眸亦是突然间流光溢彩一般,轻裾随着清风飘远散开,如腾起一股仙雾一般,而那少女竟宛如从天而降的蝴蝶仙子。
一舞终,那些蝴蝶围绕着她,久久才散,大家无不震撼在那少女舞艺中。
这女子堪称绝了旎。
在场众多男子朝她投去的眸光中,尽是欢喜爱慕。
琳琅公主看着那些差点流出哈喇子的男子,怀疑他们是不是被勾了魂?她鄙视地看了眼从楼上下来走至她面前的凝香,撩拨了下刘海,心中轻哼一声,舞跳得再美再奇又有何用,还不是个瞎子鞅!
皇上与太后尽夸凝香出落得越发美了,可谓是德艺双馨。
“凝香多谢皇兄与太后娘娘谬赞。”凝香声音轻软甜美,听着就让人舒服,太后笑逐颜开,抚上她手,拉到自己手心里,“凝香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了,本宫虽非你生母,但你这般优秀,招人怜爱,本宫定会替你觅户好人家,你这婚事便由本宫来替你做主。”
凝香面色一僵,为难地小声说道,“凝香才十四,还想在宫中多陪陪太后娘娘、皇兄还有五哥……”
琳琅心中高兴,碍眼的小贱蹄子,嫁出宫才好,亲丞相的大儿子秦金宝不是一直对凝香想入非非么,嫁给这个大色胚才好呢。
“母后,今日是白将军庆功宴,谈论凝香婚事不适宜,还是等年后凝香年纪长些再说吧。”
亏得皇上替她解围,凝香心中感激,虽目不能视,还是朝皇上那边投去感激目光。
“也好,便再留凝香一些时候,让她在宫中多尽些孝。”太后不看僧面看佛面,自上次皇上禁足了丞相,皇上的翅膀是越发硬了,手段亦是越发厉害了,再也不是当年对她唯命是从的无知少年了。
“凝香谢太后恩典,谢皇上恩典。”施了礼,这才坐回琳琅公主旁边。
岳东睿撑着下颚,看着那姿色平淡却舞艺惊人的少女,勾了下唇,“这才叫有看头。那些个妩媚妖艳的女子与她比起来,那真是庸俗、俗不可耐。”说着,眼角有意掠过对面那位女子。小侯爷音量有意提高,夏婉安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她细长的手指抓了抓大腿,这小侯爷说话当真不客气。
秦小鱼有些不解,为何岳东睿偏不喜欢她大姐?据她所知,她大姐又没与他有什么交集,也没得罪过他。
岳东睿挑了挑眉,“你是否想问我为何讨厌夏家那大千金?”
许是被凝香公主愉悦人心的舞蹈所感染,她心绪已然平静许多,听得岳东睿再次来搭腔,她便点了下头。
“这便是眼缘,本侯爷瞧她狐狸精样便不喜,而且本侯看得出她与你似有嫌隙。”他压低了声音,凑近她耳边说。
秦小鱼先是一惊,这侯爷嘴巴真毒,怎拿人家娇滴滴的大美人与狐狸精作比?可狐狸精又如何,菊花公子不是爱得不行不行的么?
突的,她又是一骇,她与夏婉安有嫌隙这么容易被人看出吗?若是让人察觉出她们的关系,那可不是暴露了自己身份,她不敢再想……
她只扯了扯唇,轻声回道,“侯爷,你还真爱玩笑,那夏婉安是夏妃娘娘亲大姐,我一个奴才能与她有何嫌弃?”
他仍是笑,有些神秘轻狂,看向台上某位骄傲的女子,道,“方才凝香公主的蝶舞惊艳全场,可谓教我们这些粗鄙爷们大饱眼福,琳琅你作为凝香的姐姐,想必定有过人之处吧,不如也来表演一个,让我们再开开眼?”
岳东睿话音刚落,偶有角落传来嘲弄笑声。
众人皆知,这琳琅公主啊除了会耍鞭子来打奴才,是一无长处啊,这会儿岳小爷让琳琅公主展示才艺,不是成心捉弄她么?
琳琅捏了捏手掌,这个该死的岳东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着实可恨。
但这人提了出来,她亦不能回避不作答啊,只挪了下屁股,绷着个脸,道,“前几天本公主不小心跌进了湖里,染了风寒,现在身子仍有不适,岳小爷还是另荐他人吧。”
太后眸光晦涩,瞥了一眼琳琅,这丫头比起凝香来,刁难任性,蛮狠欺奴,哪有一点皇家公主应有的风范?索性这性子像她,够无情、有手段,只是年纪尚小,还不能沉得住气,将来稍加培养,也是能成材的。
众人听得琳琅这话,又再次偷笑起来,这琳琅公主啊确实是跌进了湖里,却不是不小心。
听说,就在三日前,琳琅公主路过御花园的时候,不知道做了什么,被蜜蜂围着蛰了个半死。
经过的宫人们都说,这事奇了,这蜜蜂啊都长了眼睛似得,竟往公主的屁股上蛰,惊得公主是又蹦又叫,最后扯了下身裙裤,跳进了荷花池里,才摆脱了那些蜜蜂。
这一出可真真是狼狈到了极点,宫人们还说,这是琳琅公主喜欢打压欺凌奴才,是恶事做得太多,才遭了报应。
这事啊一传十十传百,宫中哪人不知,只当笑话听了。
看着被岳东睿折腾得如此尴尬的琳琅,秦小鱼不自觉地也是想笑,这琳琅被蜜蜂蜇,落进湖里,出尽丑相,可都是她送给琳琅的惊喜啊。
就在琳琅给她一鞭的当晚,她就捉住了琳琅的内线陆丸,她交给陆丸一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