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齐声道:“是。”
旋即裴先生对杨一晗与杨少晗道:“你们俩先到前面来坐,一人写一幅字让我看看你们的底子如何。”
杨一晗与杨少晗只好走到了最前面。
杨一晗看了杨少晗一眼,心里有些忐忑的开始落笔。
杨少晗前世曾经跟着裴先生学过,所以了解她的路子,便比杨一晗驾轻就熟一些。
不过,她了解裴先生的性子,一丝也不敢马虎。认认真真的写了一幅字。
她写完之后,裴先生上前拿起来端详了一下,便放下了。
此时,杨一晗还没有写完。写到最后,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放松,你写的不错。”裴先生对杨一晗道。
杨一晗听了裴先生的话之后,顿时便不紧张了,不多时也完成了一幅字。
裴先生拿在手里道:“你的底子不错。再用些心便会大有长进。”
杨一晗得到裴先生的称赞,颇有些不敢相信。
以前安溶月讲过,她的字勉强写写画画的能用,却谈不上有多好,为什么裴先生会这样说呢,难道这方面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不过,第一次来这里没有被先生嫌弃还是让她信心大增。
她忍不住冲杨少晗一笑。
杨少晗冲她伸了一下大拇指也笑了。
以后的几天里,在音律、绘画等方面也都开始入门了。
每天回到落霞苑之后,两人便切磋一下,日子过得倒也惬意无忧。
就只是有几次。安宗在学里来找她们说话,众人都看出了安宗的心思。
开始,杨一晗很是的担心,可是杨少晗每次都对安宗清清冷冷的,安宗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讪讪的离开。
杨一晗也便放心了,只是嘱咐杨少晗远着安宗点。
倒是她们身边的白芍,没事儿的时候对杨一晗道:“大小姐,若是咱们二小姐能长长久久的脸就在这王府,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这里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况且还有王妃护着,定不会委屈了我们二小姐的。”
杨一晗听了此话,呵斥道:“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自古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我们女子自己一点儿说话的余地,此话,万一传到了少晗的耳中, 让她起了什么心思,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白芍被杨一晗训斥。也不担心,依然笑道:“大小姐说的自然是这个道理,况二小姐最是知礼的,岂会做那样的糊涂事,不过,她自己不起这样的心思,可是若是家里的长辈有了这样的心思,可是谁也挡不住的。”
杨一晗听了此话,心里也不由的活动了,“你说的倒也在理,只是安平王府是什么门第,岂是我们杨家能高攀的起的。”
“瞧小姐说的,咱们杨家怎么了,太太不就是王府的郡主吗?有了这层亲上加亲的关系,还怕事情不成?”
白芍的话说完之后,杨一晗越想越觉得可行,若是杨少晗真与安宗定了亲,那她出嫁之后便不用牵肠挂肚了。
“你说的不错,而且我看二房的安宗表弟对妹妹很是上心,虽然我不赞赏他经常接近少晗,那也是为了少晗的闺誉着想,可是若是家里的长辈能将他们的事情定下来,那便不同了。”杨一晗越说越兴奋,“现在就是要想个什么办法让家里的长辈想到这一层。”
就在她们说的正起劲儿的时候,忽然杨少晗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厉声道:“姐姐万万不可。”
杨一晗见杨少晗脸色大变,知道她一定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便将白芍暂时支了出去,拉了杨少晗的手问道:“我们不过是在商量,又不是让你自己去找安宗表弟,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姐姐只要听我的,别存这样的心思,千万别存这样的心思,就当是为我好了,好不好姐姐?”杨少晗一着急,说话时,眼睛便红了。
杨一晗虽然不明所以,可是见杨少晗反映如此强烈,便先稳住她道:“好好好,你别着急,慢慢说,你的终身大事自然是要你自己满意才行,只是我不明白,你是觉得留在王府不好,还是觉得安宗表弟不好?”
“都不好!都不好!”杨少晗摇着头哭道。
杨一晗也在王府中待了一段时间了,虽然这里的人各有心思,可是对她们姐妹还算友好,安平王妃更是事事处处都想着她们,生怕她们在这里受委屈,况且,虽然在来之前,有让杨少晗给安宛做陪媵的说法, 可是自打她们进了王府之后,便没有人提过安宛亲事的事情,那便自然也谈不上让杨少晗做陪媵了,要说不好,她还真不知道这里那里不好。
她默默的陪着杨少晗坐了好一会儿,杨少晗的情绪才慢慢的平稳了下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反映这样强烈,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原因。”
杨一晗自从安溶月去世之后,最怕的便是杨少晗受委屈。
这些日子以来,杨少晗已经跟去年的杨少晗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不再淘气,不再任性,行事也稳重了不少,与人相处也很亲和。
她看到这样的杨少晗反而更加心酸,因为她觉得这是安溶月不在的原因,才是杨少晗在瞬间便长大了。
杨少晗听了杨一晗的话之后,一直沉默着,虽然她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找一个合适的时间跟杨一晗好好谈谈自己的事情,可是真到了要说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