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怪了,方才还明明在此,一眨眼那些救咱们的恩公不见了?”鲁杉挠着头道。
“好了,好了,别研究那些了,快去救出鲁敏、鲁转他们,快去!”林柔儿显然已疲惫不堪,体力不支,她半句废话也不想说!
“娘,您怎么了?没事吧!”鲁桓看到娘憔悴的面庞问道。“娘不碍事的,娘就是有些口渴!”林柔儿微笑着对儿子道。鲁桓听母亲说口渴,想喝水,他便转身游目四顾,寻觅水壶,他突然眼睛一亮,看到死尸腰际都悬挂着水壶,于是抢步而起,摘下死尸身上的水壶,他拿起水壶一摇,喜出望外道:“娘,娘……这水壶有水!”他又抢步而去,把水壶恭敬捧到他母亲眼前道:“娘,你快喝,快喝!”林柔儿见自己儿子如此孝顺有眼色,动容地道:“乖儿子,你先喝,你喝了,娘再喝!”说着推让着水壶。鲁桓见状,生气道:“你每次都这样,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让我们兄弟吃了,您再吃,我最不喜欢您这样,快喝,那边还有水壶,我去拿!”说着他便把水壶塞到他母亲手中,便又取那些尸体腰际悬挂的水壶。林柔儿,看着儿子背影,不知不觉眼泪又模糊了视线,她喝了几口水,虽然那水从尸体身边取下来的,但她此时此刻觉得那水甘甜无比,沁人心脾,因为她知道她喝的不单单是水,而是她儿子的孝顺,儿子的勇敢,儿子的董事,儿子的聪明,都在那水壶装着,她喝下能不甘甜无比,沁人心脾么?
这时鲁敏、鲁转也相继救出。林柔儿见众子都相安无事,一颗提心吊胆心终于尘埃落定,但是她瞧着一个个面容憔悴的儿子,林柔儿眼里泪珠儿禁不住在眼眶打滚儿,众子见自己的母亲眼里擒着眼水,也不禁眼睛都湿润了。林柔儿道:“是娘不好,没能好好保护你们,让你们受苦了,娘对起你们爹爹临走时的所托,娘对不起你们!”林柔儿说热泪终于禁不住夺眶而出。
“娘,是儿子们的不好,是做儿子们的不孝,是儿子的无能!不该娘受这样的罪,不该让娘和我们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更不该让娘受那恶人的污辱!”众子说完一齐跪倒到他们母亲跟前恸哭起来……母子抱头痛哭也不知多久!林柔儿才说:“好了,好了。不难过了,咱们马上走,再不离开这儿,天就黑了,这么多死尸,看了都让人害怕!”
“可是我们去哪呢,客栈的掌柜很可能被九方容杀了!”鲁杉问道。
“原来那大恶人叫九方容,我将来定要找他,替大哥大嫂和吴掌柜报仇!”鲁桓插嘴道。“桓儿,报仇以后再说,眼下逃命要紧!咱们不去客栈。先离开此处,再作打算。赶紧上马车。”林柔儿说话有些快,显然有些着急。
“哦,娘差点把一件重要的事忘了,杉儿,桓儿你去把那死人身边的水壶再拿来几把,一路好用它盛水!”林柔儿忽然见自己手中的水壶,才想起来此事!鲁杉、鲁桓又赶紧跳下马车,去取水壶!
“幸好,马车还没坏!”鲁敏庆幸道。“是啊,马车一点损伤都没有,要不然都不知如何是好了!”鲁转补充道。“别说话了,来,快上车!”林柔儿招手让鲁敏,鲁嘉上车。这回他们只驰两辆马车,每辆马上坐四人,第一辆马车上坐的是鲁桓,鲁转、鲁嘉,马车由鲁杉驾着;第二辆马车坐的是林柔儿、鲁昊、鲁继,马车由鲁敏驾着。鲁杉和鲁敏把马车驾得甚疾,只他们俩不住地道:“驾、驾、驾……”
不时,他们的马车已穿过了那片树林,来到一处四野空旷的地方。此时天已全黑,路已辨不清楚。“吁……”鲁杉突然叫住了马车道:“敏儿,你告诉娘天已经黑透了,路认不出来了,这如何是好啊!”鲁敏于是停下马车替哥传话给他母亲。他母亲此刻正给小弟鲁昊喂奶。听到儿子说天已全黑,辨不得路。也并不太急,只是说:“杉儿,你看附近有没有人家住,若是有的话,咱们且住一夜,再走,也不迟!”
“娘,我看过了,这好像是一处慌郊,一户人家也没有啊!”鲁杉朗声道。
“那我们今晚只好在此过夜了,杉儿、桓儿你们去捡些干树枝,回来生一堆火:一来可以御寒;二来可以烧些水;三可以防狼!”林柔儿有条不紊吩咐道。此时鲁杉、鲁桓早已下了马车,只听他们说:“好,娘!”鲁杉和鲁桓便去捡干树枝去了。林柔儿还真了不起,一个夫道人家还晓得狼怕火,是的,凡是野兽通常都会怕火的;还有林柔儿也预防的没错,这地方果真是有狼的,此刻就能听见狼在大声地嚎叫,吓得鲁敏都不会讲话了:“娘……娘……这……是不……是……狼……在……嚎……怪吓人的!”
鲁嘉、鲁转本是不怕的,可听到四哥说话的声音,也胆怯起了。林柔儿在隐约的月光下看见儿子们的面有惧状,忙用母性伟大的口吻对众子道:“不碍事,狼远着呢!”方说完,只见鲁杉和鲁桓就回来了,他们一个手里抱着好些树枝;一个手上提着水壶。
“娘,您看这些树枝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捡!”鲁杉问道。“够了,够了,你快些把火生着,你几个弟弟被狼吓得都不敢出气了!”林柔儿微笑对儿子说道,没想到林柔儿一介女流在如此的险境还能微笑着说话,真是难得,难得!
“好,我这就生!”鲁杉回答道。林柔儿这才把视线移到鲁桓身上,对他言道:“桓儿,你去休息休息,把水壶给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