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鲁骞妻小尸体被挂在城楼上,不到半日功夫,消息就在城里成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新闻。九方容本来就耳目众多,这件事自然很快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气得九方容大怒道:“你们这些饭桶,连个孤儿寡母都逮不到,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混?还有何面目立足于中原?这让我如何向王将军交差!”九方容越说越气,最后竟把正端在手里的茶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站在一旁的手下,赶紧矮下身子,去捡那些散了一地杯渣子!站在大厅底下的手下见九方容这般生气,没有一个敢出声,没有一个敢看他,一百多号人都一个个卑躬屈膝、唯唯诺诺站在大厅里像囚犯似的等候九方容的审判。九方容见众人都不吭声,都显出一副奴才的模样,他于是更气了,便又开口道:“怎么都他娘的哑巴了,平时不是话都多得跟屁似的,眼下怎么不放了?”九方容说到这儿顿了顿,接着又道:“一遇上事就不说了,不说你们以为就可以了事了?烂摊子就撂给老子我一人收拾,没你们想的那样简单,这次决不同往日,这回可是给皇家办事,办黄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别说你们的脑袋保不住,就连我也得脑袋搬家!”九方容说到此处,这才有人开始上前出主意,他拱手向九方容道:“大哥,您别太担心,据众兄弟所知,还有一个人活着,而且是极为重要的一个人,他就是鲁骞的第七子鲁桓!听说他诵会那张图谱,而恰巧他被一位蒙面的白衣女子劫走了,故而只要我们找到她,就可以逮住那会诵图谱的鲁桓了……”那位手下一说,众人也都附和道:“没错、没错,大哥……”九方容见众手下都异口同声应和道,也不便再破口大骂了,只是重重地说了一句:“说得容易!茫茫人海都哪里去找?”此话一出,遽然大厅变得鸦雀无声,悄无声息;“怎么又哑巴了!”九方容见手下又都不作声了,故而郎声问道。“大哥!据我打听到,殷通也在派人四处找寻那位神秘的蒙面女子,只要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人马跟踪殷通的手下,只要他们得手,我们便把人抢过来;另一路人马我们随意布置,由我们自己的人马去打听那蒙面女子的下落,这样一来,我们就等于多一次找到蒙面女子的机会!大哥你看意下如何?”九方容向众人射视一看,原来又是方才那名手下吉命!他听了吉命的话,并没立刻作出决断,只是在大厅前来回且行且想了数步,才无奈地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紧接着九方容像变了人似的,立时精神抖擞、大声命令道:“吉命你带五十人马跟踪殷通手下,但记住,千万要小心!不可被他们察觉!有何异相立刻向我回报!知道吗?”
“是!大哥!”吉命拱手道!
“史望,你领五十人四处打听,若是打听到了也立刻向我回报!”
“是!大哥!”叫史望的也拱手回答道!
“其余的人都归我,我也带人四处寻找!这样我们兵分三路!找到的机会就更大些!好了!我们这就四处找去!记住每日傍晚时分在此聚会!但也去的人不能都回来,必须有人得留在那里,明白吗?”众人齐声道:“谨遵大哥令!”说完便纷纷向大厅外走去!他们走出门外果然兵分三路!先是九方容纵马向南驶去;接着吉命驰马向北驶去;后是史望骑马向东驶去……看来这下桓楚逃生可并不容易啊,一是殷通;二是白衣女子的义父;三便是这阴魂不散的九方容了,这三拨人马可都非同一般啊!就看桓楚鹿死谁手!图谱到底被谁夺得……
我们且不管这些,还是让我们先说说白衣女子究竟是何许人也?白衣女子本是楚国国公主,那年只因秦军攻破楚国郢都,父王母后及贵族宗亲无一例外都被秦军虏去当了奴隶,因为她母后长得绝艳美丽,被其中一名秦军看上,他便起了歹意,要弄她母后,她母后硬死不从,情急之下,拨出那名秦军的佩剑,自吻而死,她父王亲眼看见她母后死了,一时气不过,便与那无耻的秦军拼命,可怜他父王孤身一人,纵是有一身功夫!也难击破百号秦军!但那些秦军却自恃武功高强,岂会将一个亡国之君放在眼里!故而他们不想落个以多欺少,以众凌寡的名声。于是他们便列出一百个秦军,依依与她父皇对决,她父王武功并不弱,一连战了五十五个,从夜晚,直战到黎明,才体力不支,才被那膘悍体壮一名秦军打败,还未等她父王碰到那秦军,她父王就被那秦军划了一刀,死了,临死时眼睛也没合上,这一切都被只有七岁的白衣女子看见了,从那时起她就恨透了那些没有人性的秦军,故而她眼下每每见到秦军时,不管是好是歹,她见了便杀!就在白衣女子被那秦军一把抓起,托起空中想把她摔死就在这危难千钧一发之时,一名中年男子不知从哪儿闯进了帐蓬里,将那秦军打死,将她救了出来,问她姓什么?叫什么?可她不知为何,总是不开口说话,那中年男子见她模样倒也清秀,再看她身着楚服,便知她是楚国人,遂取起名楚好!便收她做义女!那中年男子便是她后来口中的‘义父’。男子既然收她做义女,自然带回到自己的府邸扶养去了!
有一天,那中年男子正教众弟子练功,楚好看见了,便要学武,可他的义父并不想答应她,可她死活要学,义父便对她说:“学武很苦的,你又是个姑娘家,学它做甚?”可她就是不作声,只是呆呆地跪在义父跟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