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有什么话对我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白衣女子每回见他耷拉着脑袋,手指不停地彼此抠来抠去的,准是有事!“姐姐……我想跟您学射箭……”桓楚话刚说到此,白衣女子便从草盘上站了起来,什么话不讲,只是背对着他向远处行了数步,然后拨出随身所佩的宝剑,看着寒气逼人的剑刃,好似那里面有答案。 桓楚见白衣女子默不作声背对自己看着熠熠生辉的剑身,知道她又是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遂上前几步道:“您说桓楚学您的武功,功力不够,可我想学射箭不需要太猛的功力吧!”楚好正愁没话对他说,这下倒好,白白送了她应付他的话语:“我正为此发愁,你说学射箭,不用什么功力,那是大错特错啊,从某种意义上说,学射箭最重要的便是功力,你知道为什么吗?”还未等桓楚作出回答,她便解释道:“学射箭,最重要的是你的臂力和你的马步,试想你连马步都扎不稳,箭了能射得准吗?臂膀连功都拉不开,箭射得出去吗?即使箭射得出去,能射多远?箭射不远,还谈什么杀伤力!”就这短短的几句话,问得桓楚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固执地说:“可我想试试……”说完他又低下头作他的老动作……白衣女子见他那副可怜相,也要动了恻隐之心,行到他跟前说:“你当真要学?”桓楚听白狐姐姐的语气是要教他,他激动的连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连连拼命地点头、点头……“那好,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午后我正式授你箭法!”
“为何不是明日晌午呢?”桓楚迫不急待地问道。
“你是糊涂了,还是装蒜……”楚好惊愕问道,桓楚这才醒悟过来道:“对了,晌午是要学《易经》的,我一时太兴奋,给忘了!对不起,姐姐!”他说完发窘地看着白衣女子,手不停地抓耳挠腮!“好了,外面有些凉了,咱们进屋吧……”
这一夜高兴的桓楚一晚都没睡着,他想再过几个时辰就能学射箭,学好就能像白姐姐那样一箭穿喉,眨眼之间,便能取人性命在数丈之外,岂不快哉?岂不快哉?到了第二日,桓楚起得更早,还未待楚好起来,他便疾步走到院中那棵大树下面唤醒了他的白狐姐姐!当楚好问他为何起得那么早时,他说我昨晚高兴得几乎没睡,故而天还在半睡半醒的时候,他就起床了!白衣女子听了他的解释笑而不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也不知何意!
他照例早上起来得诵读《易经》,诵完了《易经》,吃过早饭,白衣女子便又向他讲解早上诵读经文的含意及读错的字!等讲解完了,再把早上所教过的写上数遍,直止会默写为止!如此一个晌午很快就过去了!平时他总嫌时间不够用,可今日,他觉得时间出奇的多!出奇的慢!仿佛时间在偷懒似的!于是乎他有些急不可待了,他不时抬头看天上的太阳,可太阳就是走的那样慢,总是走不到他所希望的头顶,也不知晓得他抬了多少回头,太阳才走到了他所希望的那个位置,当然这一切白衣女子都看在眼里,她知道桓楚习武心切,她也知道她答应了桓楚教他射箭,不管内心有多么矛盾,下午也得照教不误,既然答应,就得兑现!
此时她的内心装满了矛盾,既盼下午慢点来,又盼下午快点来,故而他不像桓楚那样一心一意只盼着下午快点到来!
她盼下午慢慢到来,她怕它到来,因为它到来,她就得兑现自己的诺言,若是桓楚真得学会了一箭穿喉的箭法,那她如何向义父作解释啊,还有就是怕他日后知道真相同她反目成仇,到那时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可她又盼望下午快些到来,能把绝学传授给他,因为她知道桓楚同自己有一样的遭遇;有一样的使命,那个使命便是他们都要“剌秦”!此时她见太阳正当上晌,眼看就要吃过午饭,就要教桓楚箭法了!
“晌午了,姐姐!”桓楚看着发呆楚好说道,白衣女子这才从内心的矛盾中解脱出来,然后淡淡地说:“是啊,时间过的……好了,你别写了,我这便去做饭!吃完饭,下午我就教你学射箭……”
“姐姐不知是想说时间过得慢还是快呢,不知为何她说到一半又不往下说了……”桓楚这样想道!他想的个问题,只怕连楚好自己也不知如何作答……
吃过午饭,白衣女子便和桓楚如约来到她平日练箭的场所,正式教他箭法,当她和桓楚走到离箭靶不远时,她便指着箭靶对桓楚说:“停!你就站在此,向那个箭靶练习射击!”桓楚本想说太远之类的话,但见白狐姐姐一脸的严肃的样子,也就不敢出声了,只好拿起白狐姐姐出来时交给的弓箭!“好,我教你怎样做,你便怎样做!”白衣女子还是一脸的严肃,桓楚看着她点头道:“是!”“左手举起弓,右手取箭!搭在弓上……”于是桓楚便左手拿弓,右手取箭,这时白衣女子行到桓楚跟前看了看他站的位置是否与箭靶有什么偏差。
接着又道:“注意脚下,马步要稳……”于是桓楚马上扎好马步,“你可以开始拉弓了,还有左眼要紧闭!右眼得与箭头看齐,箭头与箭靶得呈一条直线!记住要眼、箭、靶得呈一条直线!”桓楚便依她所言,开始拉弓,可那弓任凭他使多大劲,就是拉不满,还没白狐姐姐说“射!”箭早就不听使唤地飞了出去,呵呵!可想而知其结果了?飞出去的箭非但没命中靶心,而连若大个靶子都没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