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还没等林柔儿回答,鲁桓忍不住喝道,在他眼里,若是自己有负别人,他可以骂他,欺负他,但绝不能骂自己家人,欺负自己的家人,尤其是自己的父母!谁料鲁桓话刚落。那姑娘就手执长剑疾步向他刺来,眼看鲁桓命在顷刻,谁知鲁桓不慌不忙,身子一斜,剑刃从他身边滑过,那姑娘顺手又把剑往回一带,向他削来,他身子急忙向后仰去,剑刃又从他胸前略过,又躲开一剑,那姑娘连使两招。都伤不着鲁桓,于是下起了狠招,招招致他于死地。可鲁桓就是不拔剑,也不出招,只是闪躲。而那姑娘剑越使越快,鲁桓也越闪越快。林柔儿看情形甚是危急,便知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便疾步找杨掌柜去了;至于鲁桓的那几位哥哥们只能眼睁睁站在一旁干着急,也不知已拆了多少招,那姑娘又是飞来一剑,向鲁桓咽喉刺来,这回不知是鲁桓是来不急躲,还是故意受她一剑,只见他硬生生的硬是把飞来的剑攥住,只听‘吱’的一声,剑刃已从这端染红那端,好险呀,此时再差半寸点剑尖就触到了他的咽喉,取了他的性命。
“杨子,住手,住手……”此时,杨掌柜才急忙跑了过来,失声道!他哪里想到大清早的会出这么大的乱子,等他跑来时,见女儿用剑刺伤了鲁桓,吓得脸色骤变,颤声道:“快来人,快来人,赶快去请大夫,请最好的大夫给鲁公子看病,快去!”林柔儿见儿子手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心疼地说:“再忍忍,大夫一会儿就来,我可怜的桓儿,都是娘不好!”“娘,我不疼,您别担心!”鲁桓微笑道。“怎么能不疼呢?那么深的剑伤,血不停地往外流,怎么能说不疼呢?”鲁杉着急道,其他兄弟也都应和道。此刻杨子早已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不大的小子,竟情愿受她一剑。
“杨掌柜,您看此事作何解释?”林柔儿问道。杨掌柜一听这话,吓得噗嗵一声跪下道:“鲁夫人,都是老朽教导无方,请您看在这几日,老朽细心照顾您的份上,就饶了小女吧,她从小没娘,是我一手带大的,您就饶过她这一回吧!杨子,还不赶紧给鲁夫人跪下!”杨子本是不想跪的,可见爹爹岁数都这般大了,还跪在一个女人面前为自己求情,她也就不得不屈尊跪下了。“鲁夫人,是我不好,我不该用剑伤令郎,可这不关我爹爹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杀是刮悉听尊便!”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女孩儿,竟如此伶牙俐齿,杨掌柜您真有福啊!”林柔儿冷笑道。还没待杨掌柜答话,鲁桓就道:“您就别怪杨掌柜和他女儿了,是我心甘情愿受她一剑的……”林柔儿见儿子是甘愿受剑赎罪,才明白真相,才知道自己错怪了杨氏父女!此时见杨氏父女俩在跪在自己跟前,她忙对身边的儿子道:“快扶杨掌柜起身吧,都怪小儿前些日无状,伤了杨掌柜,今日之事就此罢了,杨掌快起来?”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掌柜……”小二终于请来了郎中,郎中娴熟地给他包扎着伤口,而鲁桓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剑伤疼痛,只是偷偷盯杨子看,他见杨子哭了,心中顿时生出怜爱之意!
本来林柔儿准备携众子明日就离开杨家客栈,启程复往南郡,可哪知此时出了意外,儿子负伤,这剑伤说是小伤也可,大伤也行,但如果眼下不加以医治,万一途中感染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故而,她为了以防万一,她只能留下,多呆几日,等她儿子剑伤恢复差不多了,再启程也不晚!
时间很快,一眨眼过了七日,但鲁桓的伤势还未痊愈,但大夫说了,伤势已无大碍,只要伤口不见水,过了百日,但可恢复如初,一点伤痕也找不到,因为大夫给林柔儿讲,他们家世代行医救人,在战国时期,由于各方诸侯争霸称雄,将士百姓受刀剑之伤,在所难免,故而他们祖先经过数载研制刀剑药物配方,终于大有所获,不但治疗有奇效,而且伤口愈合之后,没有半点疤痕!
这日,林柔儿大早起来,就要动身启程,杨掌柜为了谢罪,特意备了一份丰盛的宴席,以表歉意!
席间,鲁桓见杨掌柜,小二,都为他们送行,唯独没见到杨子姑娘来。他猜她可能还是生自己的气,故而没来。其实他哪里知道杨子姑娘并没有生他的气,反而有些惭愧,她用剑伤了他,可他不但没生气,还为她求情,眼下鲁桓要走了,她能不为他送行吗?此刻她正悄悄地从窗户下偷偷地看着他们在用餐,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她哭了……
林柔儿发现这一路还算太平无事,他们乔装出行,没有发现任何似追踪他们母子。
其实秦皇就没派出自己的正规军缉拿他们,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皇陵的秘密。他派出的只是自己身边的几十名随从,可凭这区区几十名手下想在这若大个天下里找到他们,又谈何容易!
“娘,我们何时才能到达赵炎叔家呀?自从咱离开家到眼下,已经足足有半月之久,”鲁杉忧心道。
“不急,依眼下的情形看,那暴君是找不到咱们的,等我们再走一段路程,天就要黑了,到时候先找客栈投宿,这回咱得多住几日,你们兄弟几人,唯有桓儿诵会那张图谱,等你们兄弟几个都会诵图谱时,咱再启程去你赵炎叔家。”鲁杉、鲁敏两兄弟,听说诵会图谱才能去赵炎叔家,脸上立马显出惊慌之状,就他是打死他们,他们也是诵不会的,但母命难违,鲁杉和鲁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