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楚见大家都用惊愕的目光看他,方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露出了马脚;但他也顾不了许多,眼见阿雨气弱如丝,看来这一刀着实不浅,他忙抱起阿雨,抢进屋里,取出阎王粉,敷在她伤口上,然后盘膝而坐,输入真气于她。
过了半个时辰阿雨终于醒来了过来,桓楚见阿雨醒了,立时收功,跳下床来,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喝下。自打他把阿雨抱进屋,给她上药止血,输入真气,整个过程都被挤在门外的围观着看在眼里,还有方才给阿雨倒水喂水。可不知为什么,桓楚一点也没注意到门外的身边这些瞧闹热的人们,或许他是看到了,只是不管那些围观者的目光罢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晏老伯才和他儿子回到家中,来到阿雨床边,阿雨见了爹爹,忙抱着他直哭,阿雨她娘才不得不把事情原尾说了一回。
晏老伯听了,双手搓了搓大腿,咂了咂嘴,对着阿雨她娘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唉,你瞧我这老骨头是不是没累死,是不是想把往死的气啊……”
桓楚眼见晏老伯一会又得和阿雨她娘吵起来了,忙又跪下道:“大伯,此事不怪大娘,都是我不好,你要骂要打,就骂我,打我好了,求你们别为了我伤了和气……”
晏老头见桓楚跪在面前,只道:“小伙子,你起来……”便转向他老婆道:“既然我们能救人家性命,就没打算图人家报恩,更没想让人家小伙子娶咱们家阿雨了,你倒好,倒仗着救命之恩,逼人家小伙子娶咱家阿雨,你咋做的出来啊……”
阿雨娘听自己的老伴如此数落自己,哇地一声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道:“我这是为谁啊,你们一个个都怨我,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你们倒好,装好人,让我扮孙子……”
说完便嚎啕大哭起来,而且把自己的说的一干二净,一鼓脑地把所有的罪名推到家里人头上。(
“老伯,大娘,都是我桓楚不好,你们二老快别吵了……”他一面说一面双手连摇。
“不关你的事,你快起来,阿田快扶阿楚起来……”阿田在一旁一直傻站着,看着爹娘两人吵闹,他嘴笨,不知说些什么才好。终于见有事可以做了,一把便抢上前道:“你快起来吧……”
坐在床上的阿雨本来方苏醒过来,需要静一静的,见爹娘又为此事吵开了,遂抢下床来,一只手拉住晏老头发抖的手,一只手在他父亲眼前摇晃,求他不要说了!晏老头见女儿一眼哀求之色,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示意他不再说了。
四方邻居听见阿雨她娘嚎啕大哭的声音,哪能不来劝劝的,最后被邻居的阿祥嫂拉到她家去了,屋子一下子静了,可怜晏老头和老实的儿子在山里干了一天活,归到家中,热饭没吃上一口,冷气倒鼓了一肚子!
太阳还未出来,阿田就随他爹爹出山干活去,到了太阳快落山时,才归来,别说他正长身子骨,就是说他爹爹早已饿的直咽口水,可老伴被自己气走了,女儿又受了伤,还有谁会做饭啊,就忍下不说了,哪知阿田慌道:“爹,我饿得很,可锅里边一口吃都没有……”
说完不禁把嘴里的口水吞了下去。谁料他爹爹白眼一翻道:“一顿不吃,能饿死你吗?”
阿雨见爹爹那样说哥哥,忙止道,不要爹爹说了,都是自己不好,让哥哥和他老人家又受苦又饿的。她用手语这么一说,晏老爹脸一下不似先前那么难看了,她说完,便起身要往厨房走去,晏老头拉住女儿的手,让她去休息,别累倒了,说自己一顿不吃没啥。
可阿雨哪能眼巴巴地看着爹爹和哥哥挨饿,怎么也不听晏老头的话,这时站一旁的桓楚实在忍不下去了,忙道:“阿雨你歇着,倘若大伯和大哥不嫌我做的饭来难吃,我倒可以试试……”
他此语方歇,三双眼睛无不惊讶地向他射来。原来在古代极少有男子做饭的,凡是会做饭的男子,都受人鄙视,这可能是受的孔子的影响吧,他有这么一句道:“君子远疱厨”,是说凡是正人君子,都应该躲厨房远远的,这样离血腥味就会远一点,听不到那些厨子们杀牛杀猪惨叫声啊。故而凡是身为男子,只要家里穷的饿不死人,没人会学做厨师的,晏家人和桓楚相处这么些日子来,虽不知他具体身份,言谈举止中却透着贵族之气,就算不是一大富大贵人家的弟子,也定是个地主绅士之少。他们家只是山里普普通通的一户农人,男子尚且不会下厨做饭,更何况是他,他这么一说自己会做饭,哪能不惊讶啊?
“阿楚兄弟没看得出啊,你还会做饭……”阿田走上前在他肩上拍了拍道,桓楚被他们这么一问,不由得面红耳赤,笑而无语。
“你小子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给卖了。”他爹怒斥他道,谁知他话音刚落,一抬头便见女儿阿雨又面红耳赤起来,这才知道,自己一时气急,失了口,说错了话。便急步走过去,迁怒于阿田,在他背后使劲地拍下去。阿雨和桓楚忙抢上前去拉住了他。这才止住晏老头动粗。吓得阿田只是抱着脑袋。缩在一旁发痴!
最后还是桓楚把饭做熟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桓楚不但会做饭,而且还做得挺香的。吃完之后,都连连夸他做的好吃,阿雨也竖起大拇指示意他做的好吃。晏老头便好奇问他怎么会做一手的好饭好菜,他不得不骗道说,自己的父亲是厨师,自己从小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