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子把手中的所有的刀币都射光了,却连桓楚一根毛发未伤,气的杨子野性大发。破口大骂道:“你这伪君子……我给你拼了……”
说着张牙舞爪地作拼死状,扑向桓楚。桓楚见情势不妙,遂挺身迎前,疾手飞出,“嘣嘣”两下,点了她的穴道!杨子立时动弹不得,口中怒骂道:“狗杂种,看不到,你小小年纪,成府竟如此深,如此狡猾……”哪知桓楚听了并不生气!一脸内疚的样子道:“你先别骂,听我说解释……”
“我呸,解释你个屁……跟你说话还嫌脏了我的嘴……小人得志……”杨子迎头扑面骂道。
桓楚听了,并不在意她的话,只道:“你方才骂我,我一时气糊涂了……有件事忘了,等那件事办完……你想要我的命我决不还手!”
杨子哼了一声道:“人活着,何止有一件事要做,要做的事多得简直车载斗量,哼,用它做借口,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她伸长脖子怒对桓楚道。
“我知道要人生要做的事很多,路也很长,但我只有一件事最放心不下……”杨子见桓楚说着沉吟不语,遂忍不住道:“何事?”
桓楚顿了顿,一脸严肃难受眼里呈出一丝恨意道:“替家人复仇雪恨,我们鲁家上上下下十几条人命,死于非命,我不报此仇,死不瞑目!”说完杨子见他眼里凶光大盛!似乎是真的……
“我方才一时被你冤枉气不过,犯了糊涂,把此事忘了……如若我报了此仇,你爱怎么就怎样,我桓楚,不,我鲁桓决不还手……”哪知杨子听了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桓楚见她还是不信,不耐烦道:“你爱信不信,我明日一早,就走,想报仇就跟着,不想就算了……”桓楚一语方罢,哪知杨子就脱口应道:“就是你跑到天上去,我也放不过你!”
桓楚听了苦笑着脸道:“那些人真的不我派的……倘若我说的是假的,你说的是真的,我能是一副乞丐相吗?我……”杨子见桓楚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你……你……”桓楚见杨子脸色尴尬,以连说了两个你字,还是没说出整句话来,便多少猜出她心思的一二。桓楚看穿了杨子的心思,遂也不语。迎上前去,“嘣嘣”两下,替她解开穴道。
杨子抚摸自己胸前被点麻的穴道,低首久久无语。桓楚想问她爹爹最后如何,还是语言又止,一是他怕再惹怒杨子,又不发什么事端来;二则她不说,他亦猜出一二了。
“你不言语,就表示你答应我了,我乏了,你可别暗袭我……”桓楚见她不语,遂胡乱找了个话题言道,哪知杨子听了,怒目而视道:“呸,小人之心,我虽是女子之身,也懂得何谓‘信义’哪是你……”桓楚听了连作求饶状:“好,好,我是小人,你是君子……”但他心却道:“好男不跟女斗,就算是我是小人,你也是女子,圣人不是说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足见小人和女子乃同路人,咱们岂不是成了同道中人,哈哈……”桓楚想到此,不禁嘿然笑了,哪知却被杨子看到,杨子见他怪笑,便猜他不怀好意:“你笑什么……”
桓楚忙抬头叠声道:“没笑什么,没笑什么……”
那杨子便紧跟着道:“如若你晚上敢对我不敬,我让你们鲁家绝子绝孙……”拔起寒气射人的匕首横在胸前。桓楚本能是不气,但她却骂让鲁家断子绝孙话来,桓楚一家几十口,现下只剩下他一个人活着,故而他最忌讳的就是这句话了!遂雷霆大怒道:“骂够了吗?我念你孤零零一个弱女子在外漂泊,又死亲人,故而一忍再忍……我们鲁家绝子绝孙我不知道,但你们家已经……已经……”
杨子见他眼冒怒星指自己喝道,虽然见到最后桓楚还是不敢把话说绝了,但杨子已知他话里的意思,遂上前逼问道:“我们家已经怎么啦,你说,你说,你说清楚,不说我跟你没完……”桓楚见激怒了小辣椒杨子,遂一扬手闪烁其辞道:“不……不说了……不说了,说了也没意思……”说着便想甩手而去,哪知杨子并不放过他,上前堵住他的去路道:“你说啊,怎么说了,你方才不说的很带劲吗?怎么不说了……”
“算我怕你,好不好……”桓楚说完便欲强行离去!但杨子却一把拉住桓楚,不让他走!那知她双手一松,裹紧的袍子给敞开了,立时半个雪白稣胸玉肌露在桓楚眼前,桓楚不禁看了一眼,忙扭头避开。( 羞愧之色,遂不由得松开手,桓楚立时抢出庙门……
破庙外面火堆已然快要熄灭!桓楚忙俯身添了些枯枝树干。连连吹了几口气,奄奄一息的篝火才幸免于难!他身上本来就那件衣裳,还是阿雨给他做的,现在却穿在那小辣椒杨子身上,自己只能光着上身,站在荒郊野岭受冻了,要是没这堆火天知道他会怎么样。他双手裹住身子瑟缩在火堆旁,不禁细想道:“早知她是那样不讲理的人,何苦救她来着?眼下倒好,衣裳搭上不要紧,若是连命也搭上……”想至此他不禁连连摇头,以示自己不该!紧接他便一连打了三个呸,他不禁自嘲道:“这下完了,不用她动手,命将休矣!”说完一脸苦笑之状……自从他经历家变,逃亡,又亲目睹了亲人被恶人一个个害死在眼前,再加上受楚好的蒙骗,一路上的大捕追杀,又误伤人命,自己又几欲从生死边缘徘徊!这些经历使他不知不觉中养成豁达开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