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我对靠在床上的苏颖轻声道,低头将白纸和画好的。
再把小胖拎起来里。
“嗯,伊犁的早点非常的有名,明天早上你要陪我好好吃下。”苏颖从床下跳下来,欣喜的说道。
“你刚才一直在查这个?”我诧异的看着苏颖。
这三四个小时里,苏颖一直在床上玩着手机,一句话也没说,我则忙着画符,也没有去哄她。我以为她是在生我的气。
“要不呢,生气对身体不好。”苏颖昂起头,瞪着我说道。
“知道就好。”我笑着揉了揉苏颖的头,指尖划过柔软的黑发。
,拉着苏颖的手,在拥挤的人群里向外面挤。
“两个人。”我将两张火车票交给检票员就走出火车站。
“小白呢?”我抬起头在人群里寻找他,这货说好来接我的。
“那边。”苏颖伸手指向右边。
我转头看去,小白正背对着我,双手捧着一个鸡蛋灌饼,低头啃着,十分的专注。
他应该昨天傍晚就到伊犁市了。
“你晚饭没吃吗?”我走过去重重的拍了他后背一下。
“咳咳,咳咳!”小白被我这么一拍,直接呛住了,黄色的碎屑从他嘴里喷出来。
“哈哈,没事吧。”我抬起手,准备再来一巴掌。
“你这二货,故意的吧?!”小白像是可以看到身后情况一样,伸手将我的手腕抓住。
然后转过头来。
“你就不能吃下亏吗?”我没好气的说道,展开手,把脸上的碎屑抹去。
“苏颖给我一张纸。”我说道。
混杂着辣椒酱、酱菜、生菜、咀嚼过的里脊、大饼和小白的口水在我脸上开个花。
“我不是故意的。”小白一脸委屈的看着我。
我足足用了一包餐巾纸才将脸上擦干净,最后还被苏颖拉到附近的水池洗了一下。
“你能再恶心点吗?”苏颖瞪着小白不满的说道。她比我还生气。
“弟媳,我错了。”小白举起双手装作一脸害怕的样子。
“哼!”苏颖好像更生气了。
“小白他跟我开玩笑的,你刚才不是说了生气对身体不好吗?”反过来变成我劝苏颖了。
“不扯了,现在我们去茅山吧。”我收起脸上的嬉笑,脸色沉重的看着小白。
“现在?他们还在举行丧礼,送走茅山掌门的阴魂。”小白立即摇摇头。
“对,现在。”我重重的点头。
下车前我给陶涛又打个电话,结果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你们刚下火车不累啊?”小白不愿意现在就去茅山。
“我有朋友在茅山,现在很危险。”我焦急的说道,“你不去那我去了。”
伊犁市辟邪山——茅山所在地。
“好吧。事先说清楚,我们去茅山可是很危险的,他们中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对我们有敌意。”小白脸色也变得慎重起来。
“还有百分之一呢?”很自然的脱口而出。
“百分之一是婴儿,估计再过五年就会成为百分之九十九里面的了。”小白想了想说道。
然后他转身向前方走去,黑色大众就停在不远处。
“我们和茅山到底有什么仇,很深吗?”我皱着眉问道,拉着苏颖跟上小白。
“吱吱吱。。。”小白发动着车子,缓慢的驶出停车场。
“深仇大恨,我们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杀父、杀母的仇人。”小白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我们?”
“我们引路人一脉。不过和你的师傅无关,都是我师傅做的。”小白的语气突然变得嘲讽起来,因为提到了老头。
“呵呵,以为死一半的人就算完了吗?”不待我询问,小白冷冷的说道。
我在后视镜上看到小白阴冷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微微露出来。
“十二年前你也就二十岁不到吧。”心中又开始莫名的烦躁起来。
“对啊。二十岁前我在上学,二十岁后我在捉鬼。”小白停顿一会,继续说道。
“你那时才上小学,所以不知道情况。”
“什么情况?”我急忙问道。
“引路人一脉被茅山道士坑杀的情况!”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小白嘴里吐出来,咬牙切齿。
后视镜上显示出小白狰狞的面孔,原本清秀的脸庞开始扭曲起来。
“我们引路人不是一脉相传吗?”我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会突然多了个师伯,还有个师兄。
大概因为小白的缘故,我心中的烦躁越来越大,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重。
我的手突然被一个光滑的手抓住,是苏颖。她微笑的看着我。
“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如果把我们算成三代,一代只有一个引路人,我们的师祖——林浩义。二代两个,我们的师傅。三代四个,你、我,两个师兄。”我能清晰感受到小白粗重的喘息声,每说一个字都要停滞一会。
“两个师兄?都是你师傅的徒弟吗?”我继续问道,不去管小白要爆发的情绪。
“嗯,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他们就死在我眼前,遍体鳞伤,衣服全都被长剑切破,都是喉咙被割断而死。全身是血,倒在我面前,艰难的张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嘴型我是懂了!”小白深呼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什么?”
“快跑!”小白突然叫道。
一声之后归于平静,只剩下车辆的行驶发出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小白愤怒的情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