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一辈子到底为了什么活着?
贤王妃似乎是从来没弄明白过。
她也不敢想的太明白,怕脑子太清楚了这余下的日子更不好过。
“唉!”贤王妃叹了口气,岳西听了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只觉得莫名压抑,这苦逼日子是没个头了……
这样的想法才在岳西的脑子里冒了出来她马上就瞪了眼:日子无论如何不能过成这个熊样!好好的,怎么就逼得人连个盼头都没了呢?
“垃圾!”她咬牙自语道。
“啊?”贤王妃正垂眼看着地面发呆,耳边模模糊糊的听到岳西说话,她茫然的转头问道:“丫头和我说话了?”
“是啊。”岳西拉着贤王妃起了身:“郡主既然睡了额吉也去歇歇,别总是唉声叹气,显老!”
“呵呵!”贤王妃摇头笑笑跟着岳西一起出了女儿的闺房:“额吉就是不唉声叹气也老了……再说额吉就是水灵的和草原上的花儿一样也没人看……”
轻轻的关上房门,贤王妃对着立在门口的两个丫头吩咐道:“郡主饮了酒,你们两个应心当差!”
“是。”两个婢女回答的虽然恭敬却并没有担惊受怕的意思,显然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
“额吉。”岳西与贤王妃挎着胳膊往前院走才开了口又往身后看看,果然看见有个年岁不小的女子跟在她们身后。
“她是塔拉,跟着从草原上嫁过来的,信得过。”贤王妃头也不回的说道。
塔拉停了脚步赶紧对岳西行礼,岳西对着她微微一笑。
“我是与陛下一起回京的。”岳西小声说道。
“额吉猜得到。陛下就是去寻你的,你回来了,他自然跟着回来。”说着话贤王妃忽然拍了拍了岳西的手:“丫头,不管你和陛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他能这么不管不顾的跑出去寻你,你都得知足了!”
“男人呐,能在女人面前做到这一步,不易!”
岳西却是抿嘴一乐,没打算把她和赢素之间那些牵扯不断的事儿抖搂出来让大伙评理。
对于赢素她已然认命。全当眼瞎娶了个不懂事的‘婆娘’回来。这‘婆娘’虽然好吃懒做还有点脾气,但好在是一心一起的跟着自己过日子,并没有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就出去胡乱勾搭。
想到这里岳西又是一笑。
‘啪’!
看见她脸上风轻云淡的笑意贤王妃抬手就是一巴掌:“别不把额吉的话当话!听听老人言没亏吃!”
“哎呦!”岳西猝不及防地又挨了一下子,立时把脑子里美貌如花的‘婆娘’拍走,她按住贤王妃的手笑道:“难怪承平郡王不敢回家……”
“那小子更该打!越长越像他爹,额吉见了他那张脸就想用鞋底子抽……”贤王妃也笑道。
走到王府正殿‘燕饴堂’的台阶前岳西停住脚:“不上去了。”
“别!丫头你才来多一会儿啊,怎么也得陪额吉吃顿饭!”贤王妃拉着她的袖子不肯松手。
岳西低头看这个那双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心,瞬间被抓紧!
这个女人啊,有丈夫,有儿子,有女儿,然而到了现在她竟无依无靠到了像个孩子……
岳西轻轻的抬手用力的抱住了她,探过头去在贤王妃的耳边说道:“好,陪额吉吃顿饭。”
贤王妃靠在岳西的肩头,耳边听着她柔和的话语,她仰着头看着上面的一片天空脸上的眼忽然红了。
无声的张了张嘴,她很想哭。很想靠在岳西单薄但坚定的肩膀上大声的哭……
心疼的已经没了感觉。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别丢人呐,丫头可是小辈儿,你是额吉……你是王妃……你是草原上的公主……不能哭……
“额吉。”岳西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很小声地说道:“您不是问我,要是您不是贤王妃了还会不会叫您一声额吉吗?”
“我叫您额吉是因为您叫我丫头啊……那是母女一般的亲情,怎会随着身份地位的不同而改变?”
“丫头……”贤王妃眼中的泪终于落泪下来,很快的将岳西肩头的衣服打湿:“丫头……丫头……额吉害怕呀……这么多年额吉一直战战兢兢……太累了……”
“我知道……我知道……”岳西闭上了眼,喃喃的安慰着她:“没什么可怕的,王府只是一所宅院,只是您挡风遮雨的房子,与您的大草原是在同一片天空的下面……”
泪眼朦胧中,贤王妃抬头看向天空,秋日的天空晴朗的明澈,连一丝浮云都没有。
“这么看着,确实与大草原上的天空没什么不同。”她抽噎着说完,忽然又不想哭了。
不好意思的站直身子,贤王妃接过岳西递过的帕子擦了擦眼睛,见站在燕饴堂前的两个丫鬟正红着眼望着自己,她颇不好意思的嗽了嗽嗓子,抬手在岳西的脑门上重重地弹了了下:“臭丫头!看额吉出丑……”
……
“这女人……真是喝牛奶吃马肉长大的……这是多大的力气!”
没在贤王府吃饭,岳西被贤王妃赶了出来,说是她吃的太多,怕把王府里厨房都给吃了!
“赶紧回去看看你亲娘去吧,她一定等急了……”站在府门前一直看着岳西的马车走得没了影儿,贤王妃才自言自语道:“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不是我的儿媳妇呢……”
坐在马车上岳西呲牙咧嘴的揉着脑门子,觉着*辣的疼:“回去还是找娘弄点药抹上……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