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诏渊吩咐东一让东宫暗卫去办的那几件事,其实最主要的是监视谟朝皇帝和泾王父子,至于温家的嫡幼郎,真的只是附带的。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就是这个附带的任务,却带给他了一些别的感受。
“哦?你说的可是真的?”莫诏渊饶有兴趣的挑起了眉,“那温宜欢和温右相,竟是想要欺君瞒上、李代桃僵?啧......有意思......”
这次来回复消息的不是东一,而是东十二,当时东一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这十天他都在查探消息,如今总算有了眉目。东十二听到莫诏渊的问题,点了点头:“是的,太子,温宜欢似乎想要和温祈欢交换身份。”
“温祈欢......”莫诏渊眨了眨眼睛,可惜了,一字之差却不是祈澈,“那温祈欢又是什么意思?他也甘愿?”
“这是右相的意思,温祈欢在温府向来是个透明人。”东十二道。
“我明白了。”莫诏渊一下子就明白了东十二的意思。这个温府的嫡幼君在温府一点地位都没有,就算他自己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而且,七年前温祈欢还不叫温祈欢,是温宜欢提出要从自己的‘欢’字,温右相才给他改了名字。”东十二补充道,“原本好像叫做温祈澈来着。”
温祈澈......
莫诏渊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这么说,他即将迎娶的太子妃,是祈澈?
啧......这么一想,感觉还不错的样子。
“温右相倒是不怕这件事被戳穿吗?”心情不错的莫诏渊微微一笑,语带调侃的问道,“毕竟一个是君一个是郎,总归是有很大不同的。”
“温宜欢从小就像君一样,识文习武;而温祈欢却从小待在温府小院中,常年不见阳光,因此生得苍白瘦削,两人又是双生子,大概是这样所以温右相才觉得不会被人戳穿吧!”东十二和东一不同,如果是东一在这里一定不会说这样的玩笑话,可东十二却会,“说起来,太子可能不知道,温祈欢从小到大都没有上过学读过书,温右相一直把他据在府里,这个嫡幼君怕是还不如那温宜欢呢!”
听到东十二的话,莫诏渊眼神微冷,原先的好心情也散了一半。
这么说来,这一世的温祈澈从出生到现在整整十四年,过的都不尽如人意了?
也不知道,这样子长大的温祈澈还是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莫诏渊也不知道自己在不高兴什么,若说是为了温祈澈受到的不同待遇而不平,似乎也不仅仅如此;可若说是因为那个或许被养废了的、也许不同与记忆中那般模样的温祈澈,似乎也不是如此肤浅。
客观说起来,应该是两者皆有吧!不过哪个多哪个少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东十二,你做的很好。”莫诏渊站起身,道,“去东一那里领赏吧!”
“谢太子殿下恩典!”东十二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想来是对莫诏渊口中的赏赐并无太多*,用心办事也无非是因为对太子的忠心罢了。
东十二话音刚落,便运起轻功从密室里消失了。东十二消失之后,莫诏渊也没什么兴趣在密室里待下去,便转身出了密室。
“月菀。”这几天他也差不多明白了月菀的地位,如果说东宫暗卫是莫诏渊暗处的力量、其中东一是暗处力量的第一人的话,那么月菀就是太子明处力量的第一人了。虽然说因为太子生性疑心甚重,没有让月菀知道东宫暗卫的存在,但是太子无疑是很信任、甚至可以说是很倚重月菀的。月菀虽然看着柔弱,但也不像寻常小郎那般,因此,之前觉得他是一个无能的平胸受的莫诏渊倒是小瞧了他。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月菀推门进来,恭敬的问道。
“随孤一道出宫看看。”莫诏渊这几天都待在东宫里,每日里除了练功就是翻看东宫书房里的史经子集,闷了这许久终于憋不住想要出去转转了。
“是。”月菀应道,“请太子殿下稍等片刻,月菀稍作准备。”
“嗯,去吧!”莫诏渊挥挥手,月菀便退了出去。
不过多久,月菀准备了两套衣袍,一件白底金纹的锦衣,还有一件浅青色的长裙。
这个世界的小郎也多是穿裙子的,那条青色的长裙显然就是月菀给自己准备的。
莫诏渊在月菀的服侍下换上了那件白底金纹的衣服,然后月菀十分迅速的给自己换好了衣服,两人走了出饷嬉丫备好了一辆马车,拉车的是一个穿着轻甲的侍卫。那侍卫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几岁罢了,却是东宫侍卫长的儿子楚无年,出身楚家,是太子的心腹之一。
“殿下,请上车。”月菀低下头,请莫诏渊上车。他原是准备跪伏于地做脚凳的,只不过莫诏渊轻轻松松的上了马车,然后对着他伸出了手。
“上来吧!”莫诏渊的声音依旧冷冷淡淡的,月菀却觉得心底有些发酸。
难得太子如此和颜悦色呢......
而且还如此体贴人。
月菀露出一个恬美的微笑,也不拘束,握住了莫诏渊的手,然后顺着莫诏渊的力道上了车。
两人在车厢里坐定,马车便缓缓地开动了。
“殿下,这次出行想用何等身份?”月菀轻声问道。
“唔......”莫诏渊还真没有想过,他看着月菀,微微一笑,“不如月菀说说你的想法?”
“若想要显赫一点,不如以楚家君郎的名义,不过这样一来,月菀却要不敬殿下以兄弟相称了;若是殿下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