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街坊邻里的,曹操的人是不会硬来的。
这父子两个都是一个作风。
自己不来,派别人来,倒是很有领导风度。
然,一点用处也没有,到头来还是要他们亲自来一趟的。
“你莫要怪他,最近为了再征张绣的事,父亲已经费尽了心神。”曹丕的语速很慢,直到他说完,任昭容也没有打断他,而是又拿起一根猫尾草,喂起了另一只兔子。
“这只是公的,那只是母的,卖我兔子的人说,再过几月它们就能生小兔子了。”两人的话题风马牛不相及,曹丕听了沉默了许久,除了气闷,还是只有气闷。
他倏地站起身,硬邦邦地说道:“如若征讨张绣顺利,夏天之前会随父亲回来。”
现在还未到春天,而他却要走了。
他向屋里探了一眼,曹卉也走了出来,他们完全可以再多留一会儿,可曹丕却已有了辞别的意思。
任昭容将兔子喂完了,又得去找些草来。她站起身,顺带送曹丕兄妹出门,三人面色有异,各怀鬼胎。
曹丕头一个走出舍门,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任昭容和曹卉跟在后面,被他堵住去路,跟着抬头一看,见到曹丕正与一个青年和一个少女僵峙不动。
少女正是任昭容前些日子碰到的那一个邻居家的孩子,而那青年,她竟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