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我可告诉你,我现在是有,孕,之,人,你不能……”刻意将“有孕之人”四个字咬的特别重,殷荃勾着半边唇角,气定神闲不挣扎。
“不能怎样?”顾楼南说着在她莹润如贝的透白耳廓边吹出一口热气,直将她白皙的几乎有些透明的耳廓给吹的升腾起一抹诱人的玛瑙红,像熟透的柿子,吹弹可破。
耳朵被他吹的痒,殷荃不由自主便打了个激灵。
未及她开口,他灼烫的薄薄唇锋已经含了上来。
“这样?”含住她圆润如珠般小巧可爱的耳垂,他恶质的笑,围裹在她胸前的双臂稍稍有些收紧。
“还是……这样?”
黑中染绿的眸光忽而挑起一抹妖冶的烈火,他声音低哑,两片灼烫的唇正不断朝她白里透红的侧颈上靠近着。
仿佛被他唇瓣间呼出的滚烫吐息给刺激了全身的神经,殷荃缩了缩脖子,她实在痒得不行。
蓦地,就在他淡橘色薄如蝉翼般的唇锋正欲移到殷荃已经微微泛红的侧颈上时,门外赫然传来一阵不大的“叩叩”声。
与敲门声一同响起的,还有那眉清目秀大夫恭敬的声音:“庄主,夫人怀有身孕期间,请暂停房事。”
听罢,顾楼南神色僵了僵,当即挑了眉,松开殷荃就朝门口走去,却被她给叫了住:“别为难人家大夫,人家说的对,我身怀有孕这段时间,不宜行房。”
朝她瞥去一眼,顾楼南先是不着痕迹的张了张眼眶,紧接着便流露出一丝颇有些无奈的神情。
他耸肩,翕动了一下淡橘色的薄唇,继而开口道:“便依了娘子的意思,为夫不为难他……”他说着,短暂的顿了顿,继而眸光一转,勾唇邪笑道:“但娘子你,得答应为夫一件事。”
被他耐人寻味的幽深眸子给看的生生一寒,殷荃皱皱眉,瞧着他那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当即抿住了唇线。
她开始犹豫了……
尼玛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就得把自己给卖了,这种买卖未免也太亏!
她也真是嘴贱,怎么就像个二愣子一样的开口了呢……
回想着自己方才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话,此时此刻,殷荃只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怎么破……
不答应他么?
呃,会不会被他给强迫……
思及此,她立即将心底的邪念给拂去,随即转转眼珠,开口道:“你得先说说是什么事儿。”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般,顾楼南只微微勾了勾唇,遂抬起手臂在她头顶揉了揉:“先记着,往后,待为夫有需要了,会告诉你。”
一瞬不瞬的瞧着他那双流光溢彩的狭长凤眸,殷荃有些怔,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先记着?
以后有需要了再说?!
尼玛,他这是在暗示,她不能拒绝么?
越想越觉得惊悚,她蠕动了一下嘴唇,掀起长而浓密的羽睫朝他望去,正欲开口,便听见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只是这次,那大夫的声音并没有在门外响起,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极其浓香馥郁的味道。
眸光一亮,殷荃朝顾楼南望去一眼,一双黝黑眼珠晶灿如钻石星辰,顿时将整间房间都给照亮,直从他双眼晃进骨髓里,所到之处,扫尽一切阴霾,轻而易举就将他的整个视线整个灵魂都给填满。
打开门,门外赫然站着那眉清目秀的大夫。
先是一愣,殷荃紧接着便看见了他如玉双手中捧着一个小砂锅。
香气,正是从那砂锅中不断溢出来的。
“你拿着的是什么?”朝外探探视线,殷荃饶有兴致的望向他手中的砂锅问道。
“回夫人的话,此乃山药乌鸡汤,补血益气,请趁热喝了。”眉清目秀的大夫缓缓说着,随即迈开脚步就要朝房里走,却被从殷荃身后走上来的顾楼南给拦在了门口。
“先生的好意,在下谢过。”边说边将那人手中的砂锅接过,顾楼南笑眯眯的,狭长的凤眸弯成两道月牙,看上去真真是格外亲切。
从旁朝他看去一眼,殷荃径自觉得有些奇怪。
总觉得他似乎对这大夫有种特别的戒备,与其说是戒备,倒更像是一种莫名的敌意,令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