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直薄唇,后背分明被她刺破,却一点疼痛感都没有,仿佛麻木。
“主子!您受伤了!”
直到卫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才终于回到现实。
与顾楼南站在一处,殷荃朝后背沾染了斑驳血迹的夏侯婴瞥去一眼,随即将视线收起,转而望向身旁之人。却见身旁的某人正对自己露出无比暧昧的坏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又中邪了?”挑眉,殷荃抱起双臂。
“你方才叫我相公?”说着,顾楼南用手臂轻轻撞了撞她,笑的一脸邪肆。
“叫过吗?失忆了,不记得了。”捏着下巴认真回忆了片刻,她否认。紧接着迈开脚步朝前走,毫不犹豫的把顾楼南给落在了后面。
“娘子,别这样么……来,再叫声‘相公’给为夫听听!”小跑着追了上去,顾楼南跑到她身旁,长臂一挥搂住了她细瘦的肩,掌心稍稍用力:“叫声‘相公’?”
“我拒绝!”用力拧起他手背的肉,殷荃严词拒绝。
“娘子……”某人的声音开始变得可怜巴巴。
“你喊我娘也没用!”
“娘……”
“顾楼南!你丫故意的吧!能不能有点操守?!”听见顾楼南那一句令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低呼,殷荃炸毛。
“那你喊我声‘相公’听听。”成功惹毛了殷荃,某人开始提条件,耍无赖。
“喊你妹,我不喊,想听就自己喊给自己听!”索性开始放弃他,殷荃低吼一句,将顾楼南搭在肩头上的手臂抖落了下去,紧接着快步向前,不再理会他。
朝她的背影望过去,顾楼南先是耸耸肩,继而眯了狭长的凤眸,眸光里含一抹繁复,更含一抹无奈,却是很快便消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暗敛其中的隐隐锋芒。
方才那些黑衣人虽统一使用中原人的兵器,可他却知道,那些人是东瀛影武者。 [
思及此,他垂眸,心中疑窦丛生。
武林大会乃是中原江湖的一大盛事,影武者这种异族人士,想要得到名帖都有难度,更何况是住进四大家族之一的马家庄园。
自从上次偷袭夏侯婴失败并损失了数十影武者后,他已经失去了东瀛忍部的信任,如今这些影武者会出现在这里,只有一种可能。
那边是,此次武林大会,必定存在着什么是影武者必须得到的东西。
莫非,就是先前几位宗主提及的盟主印?
可盟主印做多只能号令整个江湖人士,至于其对东瀛忍部的价值,则显得有些扑朔迷离。
至于取他的性命,恐怕只是这些人的一时兴起。
尽管武林大会开幕当日便染了血腥,却也仅仅向后推迟了一日。
秦念似乎是有意避开与殷荃的接触般,除了开幕当日现身之外,便再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
无奈,对此,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秦念正如传言中的那样,神秘莫测,强大高贵。
比武的过程显得有些乏味,相比之下,殷荃每日遭受的突然袭击倒更有趣些。尽管每次都会被夏侯婴给救下,每被他救一次,她原本平淡无波的心脏就会失速,直令她胸闷气短,无法正常思考。
很快,比武大会进入了最后一天。
尽管比武就要结束,可所有人的神经却被开幕时更加紧绷。
龙虎帮帮主的女儿早已苏醒,却是根本想不起曾经接触过什么人,做过些什么事。
至于那魁梧壮汉的死因,殷荃及几位宗主都已经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们更关心的, 是凶手的真正目的。
但接下来的这段时日里,那凶手仿佛忽就对杀人没了兴趣,连续十多日都安安分分,并没有生出过更多事端。
如今,到了武林大会结束的前一天,那人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出格的行为,像是突然间销声匿迹了一般。
除此之外,唯一令殷荃感到无比头痛的便是唐之杜唐门宗主。
在唐之杜第n次喜笑颜开的与她“偶遇”后,她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滔滔如江水般的困惑,问马泊图道:“唐宗主,当真是女性?”
被她问的一头雾水,马泊图冲她眨眨眼,枯槁的手指抚了抚胡须,思索了片刻后点头应声:“老夫不知道姑娘你究竟想要说什么,但就老夫所知,唐宗主并非女性。”
听罢,殷荃只觉脑中一霎掀起重重轰鸣,瞬间怔在原地。
不是女的?!
不是女的?!!
尼玛竟然不是女的?!
唐之杜不是女的简直没天理!
思及此,殷荃幻想了下唐之杜变身胡茬大叔的猥琐模样,当即打了个激灵。
她有点受挫。
分明是那么水灵的一个尤物,竟然不是女的!
这着实令她难以接受。
“姑娘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唐之杜原本就是一阴柔的男子,因为练功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看着马泊图理所当然的样子,殷荃唇角狂抽,胸中奔腾着的已经不再是草泥马了。
尼玛,练功?!
难不成这世上还当真有《葵花宝典》么……
不知道唐之杜练的是哪种功……
腹诽了一阵,殷荃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小心翼翼的朝马泊图探了探身子,问道:“他练了那种功夫,还会有喜欢女人的可能性么?”
被她稀奇古怪的问题给问的一怔,马泊图像看疯子一般看向她,半天也没有开口。
见状,殷荃内心越发忐忑。
默认?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