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珏身后站着一个身形臃肿的中年男人,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捏着山羊胡笑道,“果然还是太子思虑周全,我不过是想送给端王一分大礼,毕竟多年前端王送我的那份大礼可不轻呢。
殷荃听出来了,这厮跟夏侯婴原来是曾经有过节,怪不得下手这么阴狠,完全就是要置两人于死地。
“郝大人过奖了,本王当年如果能不顾念这点凉薄的亲情,现在也就不会无端的给自己惹来这许多麻烦。”郝刚脸上的神色一僵,眯缝起眼睛看向夏侯珏,“皇上臣一早听闻,端王在朝结党营私,在野搅弄江湖,就连先皇驾崩他也拒不进京,暗中还集结了五万兵马成包围状将京城围了起来,如此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臣恳请皇上顾念大局处死端王。”
夏侯婴不自觉地挡在殷荃面前,夏侯珏将他的小动作全看在眼中,透过夏侯婴看向殷荃,“这是弟妹?我记得不久前因为调查一起刺杀案件时逃逸,如今父皇殡天这案子不查也罢,不过有人对皇室不敬,这件事情终究要有一个结果,你说是不是皇弟?”
“皇上如今是九五之尊,朝纲初稳民心所向,哪里还有人敢对皇室不满,再说当时的案子虽然是殷府的人行刺了皇上,可那是王妃早已嫁入我端王府,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
殷荃注意到夏侯珏打量她的眼神颇有深意,就像猎户找到了自己心仪的猎物,让殷荃浑身不自在,狠狠的瞪了回去。
“哦?也就是说殷府刺杀的案子皇弟很了解?还是分明就是你指使的?”夏侯珏神色一冷,嘴角耸拉下来,哪里还有刚刚那副亲热的样子怒道,“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本想听你亲口认错,如今看来你处处狡辩果然是容不得了,来人给我将端王押入天牢,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皇兄真是好狠的心啊,如果不是心中有鬼你怎么这么急着将我打入天牢,而且我奉劝你最好想清楚,就算你把我抓起来,这京城你也未必守得住!”夏侯珏邪肆的笑了起来,“夏侯婴啊夏侯婴你知道我等着一天的等了多久吗?从你把我赶出京城的那一天我就发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不不就仗着手中的那点兵权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咱们两个谁才是笑道最后的人。”
他轻拍了两下手掌,门外涌进十几个士兵,士兵的脸上均带着黑色的狰狞的鬼脸面具,每一个人都捧着一个黑色的木匣子,夏侯珏点点头那十几个士兵就将木匣子打开,殷荃扫了一眼险些昏厥过去。
那些木匣子里面竟是血淋淋的人头,夏侯婴也终于有些绷不住神情,“不可能!只有短短的十天你怎么可能做到!”殷荃可以看到夏侯婴的身子激动的都有些颤抖,“你早就在他们身边都安插了奸细?夏侯珏凭你绝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到底是谁!你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夏侯珏心情大好,啧啧道,“真没想到事事运筹帷幄的端王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舅舅你快好好看看他那副吃惊的嘴脸,夏侯婴你真的以为顾楼南是背叛了我吗?可你想没想过他既然会背叛我,同样也会背叛你。”
夏侯珏身后的人让出一条路,顾楼南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殷荃只觉的脑中轰隆一声,就像炸起了一团烟花,她虽然不相信顾楼南是一心一意辅佐夏侯婴,可也绝不敢相信,他竟然是出卖他们的人,不但如此他还生生将那十多个将士送上了断头台。
顾楼南始终低着头,直到走到夏侯婴面前,他丝毫不在意夏侯婴杀人般的眼神,而是直直的望进了殷荃的眼中。
果然她对自己失望透顶,苦笑一声,“小荃荃……”
殷荃只觉得他只是叫着自己的名字就让她倍感恶心,“不要叫我,我不认识你!”夏侯婴的手紧紧的抓住殷荃的手,试图温暖她冰冷的手掌。
夏侯珏乐的看好戏,“王妃真是好大的脾气,不过近来倒也听了不少传闻,咱们这端王妃似乎也不是一般人啊,念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弟妹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给我把端王拿下!”
夏侯珏身后的鬼面武士纷纷祭出长剑,夏侯婴抓紧殷荃两人就地一滚到窗边,夏侯婴抱紧殷荃的腰,“敢不敢跟我跳下去?”殷荃抓住窗棂,看着那不断涌来的武士,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咬咬牙。
“我们也没得选择!”两人冲破窗户一跃而下,殷荃紧闭着眼睛,耳边呼啸的风声让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两人住的位置不高,只是此刻客栈外也都埋伏了鬼面武士,殷荃在夏侯婴怀中左躲右闪,牵制了夏侯婴一部分精力,刀光剑影下夏侯婴就像灵活的游龙,快的只能看到残影,可是那些鬼面武士就像永远杀不完一般。
倒下一批就会迅速在涌上来一批,殷荃怀中的小绒似乎感觉到殷荃受到了威胁,从她的怀中跳了出来,竖起身上的毛身体瞬间变成了褐色,身体暴涨了三倍,看着硕大的老鼠,众人一时间都懵在原地。
就连夏侯婴也没见过小绒变身的样子,不免有些吃惊。
“小绒好样的!”小绒似乎受到殷荃的鼓舞,勇猛异常一时间那些鬼面武士倒也进不了两人的身,夏侯珏在楼上看的一清二楚,原本以为这次夏侯婴就是插翅也难飞了,没想到又冒出一只老鼠。
“你们这群废物,如果拿不下端王,你们也不必回京了,朕会在这里给你们选一处好墓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