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殷荃捂着耳朵瞧他,忽而磨牙霍霍的朝他珠玉般的耳垂凑了上去。
啊啊啊!不能忍!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就算现在不能扑倒他,也得把他那股火给挑出来!这样才公平!
壮志满酬的殷荃撅着嘴,奈何差了那么一点点,就是咬不到。心中一怒,她伸出舌头,在那莹白的耳垂上轻轻一舔,志得意满的冲他眨眼:“清甜好滋味!”
耳垂上一霎掠过的温热****仿佛一簇电流般刹那间就将夏侯婴脑中的理智给冲撞的七零八落,他望住她,菲薄的红唇微微张着,每一次呼吸之间都似在吞吐着滚烫的火。
看着他陡然暗沉的眸光,殷荃还没完全预热的得意之情顿时就像被人给生生浇了一盆冷水,“咻”一下灭了个彻底。
蠕动了一下嘴唇,她别开视线,干笑着开始转移话题:“今天天气不错,夏侯婴你不进宫……”
不待她说完,剩下的所有言语都被他给强行吞了下去,未及她回神,他已然将她松开,喑哑的眸光忽就笼罩了下来:“你不该诱惑我……”
啥米?!
霍然瞪大双眸,殷荃当即一怔。
怎么是她诱惑他?!
分明是夏侯婴在诱惑她好么?!
未及殷荃回神,夏侯婴忽然欺身凑了上来,遮蔽了她的视线。
“夏侯婴!我还……”
头皮一紧,她惊呼一声,伸手朝他推拒过去,奈何肋骨断裂根本就使不出半分力气。
只见他眸光猛地一沉,毫不客气叼住了她纤细脖颈上的嫩滑皮肉,紧接着狠狠一允,顿时将其允出了一片龙眼大小的红晕。
“啵”一声松开双唇,夏侯婴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冷月清辉般的眸子幽邃无边,一眼望不到底。
摸了摸方才被他吻过的地方,殷荃只觉头皮一炸。
尼玛,不会被他在脖子上给弄了个吻痕吧?
这是报复啊!
红果果的报复啊!
什么地方不好偏偏挑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指尖不停摩挲在方才被他用力吸允过的地方,风中凌乱的殷荃欲哭无泪。
“这是你诱惑本王的代价。”
正郁闷着,头顶上方赫然传来夏侯婴清冽如水的声线。
循声朝上望去,只见他负着手,冷月清辉般幽深滟潋的视线静静洒落下来,似蒙着一层细碎光晕的薄纱,羽毛般笼罩了她全身。
闻言,她更郁闷了。
尼玛!夏侯婴你这个小心眼儿!死变态!洁癖狂魔!舔你一下耳垂怎么了!
舔一下又不会怀孕!
竟趁她肋骨骨折不能动的时候占她便宜!
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满心怨念的殷荃拧了一双眉心咬唇瞪他,死死的瞪。
看着她秋水明眸中熊熊燃烧着的怒火,夏侯婴眸光一晃,视线朝她脖颈间那一朵娇艳欲滴的红梅上落去,原本抿成直线的嫣红薄唇忽就稍稍松开了一条几不可见缝隙。
见他喉结滚了滚,殷荃原本皱着的眉峰忽就朝两旁展平了开来。
她缩了缩脖子,心跳略微加快了些。
“我亲也给你亲了,你还想干嘛?我告诉你啊,我那三根肋骨还断着呢……经,经不起你折腾……”
越说声音越小,殷荃虽始终迎着他的目光,可脸色却是愈发变红了起来,最后,看上去就像鲜艳诱人的红石榴,在淡金阳光下散发出碎如金沙般的光泽。
闻言,夏侯婴眉心微蹙,进而很快便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幽冷的眸子里忽就掠过一丝不加掩饰的无奈,他垂了双肩,望向她的神色陡然变得柔软。
“本王说过,未到成婚的时候,还不会……”他说着,顿了顿,显然是不知道要怎么将那种事说出口。短暂的沉默了片刻后,他抿了唇,随即继续道:“不会碰你。”
切……
连草莓都种上了还说不会碰我……夏侯婴你忽悠人也多少动用一下你那闪闪发光的智慧啊……
听罢,殷荃忽就对他生出了一丝强烈的鄙夷。
瞧见她一秒便鄙夷的神情,夏侯婴也不多说什么,只伸手在她头顶上揉了揉,随即朝门口走去。
“夏侯婴……”
循着他颀长的背影低唤一句,她稍稍朝前探了探脖子,喊住他。
“本王已经命猫眼去调查倪天择,你可以安心养伤了?”见她迟迟不开口,他蠕动了一下菲薄的唇线,清绝冷峻的面容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被他幽暗的眸光一扫,殷荃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