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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突听慕容冲说话,那低低的嗓子叫他一怔,心不由一酥,心想这主上的弟弟说话真好听!
慕容冲出去了,几日相安无事,慕容冲寸步不离慕容泓,慕容泓因怕他去苻坚那里告密,也不愿慕容冲离开他太远,两人合住在一个帐篷里,夜里慕容冲不敢深睡,半侧着身子眠睡,保持着一种时刻清醒过来的状态。
果然有一日晚上,慕容冲听到动静,他侧身听慕容泓与来人说话,什么时辰做什么,听得清清楚楚,等慕容泓返回来,慕容冲发出细微的呼吸声。
第二日,慕容泓很早就出去,慕容冲跟在他旁边,慕容泓身边还跟了两个副将,正匆匆赶向营地去,突然冲出几个蒙面人向慕容泓和慕容冲扑过来,两个副将横过来保护,不料后面也扑上来几个,将什么药粉一撒,两个慕容马上晕了过去,恰恰这时,高盖带着一群兵将来救,几个蒙面人一晃就不见了,高盖察看两个慕容大人,对副将说:“军营里怎么会有刺客,两位大人中了毒,送回军帐里,你们到各营查一查,到底是谁派出来的刺客!”
慕容泓的两名副将很着急,对高盖说:“泓将军要到营地调兵,有敌军过来了,此事延误不得!”
高盖道:“莫不是敌军的诡计?你们看咱们营里一下来了这么多刺客!”
副将只好说:“昨晚苻重将军发来信息,要大人晨时发兵,共同举事!”
“举事?什么举事?”
“便是反秦!重振大燕!”副将低声说。
高盖装成恍然大悟道:“那是大事,现在泓将军中毒了,咱们要怎么配合苻重?泓将军是怎么说的,你一一告诉我,我与屈突大人带兵前去!”
副将看慕容泓处在昏迷状态,没有法子,只好将计划一五一十地告知高盖,高盖道:“如此。你们遣人细心照顾泓将军,我与屈将军得令先去,你们俩来带路,只怕误了事!”
说罢与屈突将军调兵遣将。带了三万人出了营地,三万人马走了一阵,副将举头看了一阵道:“高大人,这个方向仿佛跟原来说好的正好相反,咱们走错了!”
高盖道:“你不明白。为何一清早便有人要谋害泓将军,是有人事先知道你们的计划,所以派人来刺杀泓将军,说不定敌军知道你们事先交待好的行军路线,撒开大网等着咱们呢,故咱们要反其道而行之,走另外一条道才不会上了敌人的当。”
慕容泓是三天后才醒过来的,醒过来头痛欲裂,过了许久才想起与苻重合作举旗反秦之事,叫屈突、高盖过来问。屈突说:“泓将军,苻重已被擒,他的五万兵马被苻丞相派来的二十五万大军团团围住,全数擒拿了,无一幸免!”
慕容泓心内一片冰凉,颤着口问:“二十五万兵马?这么多……那咱们的兵马呢?有没有……”
高盖从容道:“因泓将军突然遇袭中毒,故咱们未能及时派兵马参与,待出兵时,恰遭遇到苻重逃散的余寇,咱们一举擒了八千人。已然送到长安去,陛下大喜,听闻派了御史送来嘉奖令,奖励将军忠诚勇敢。要升泓将军的职呢!”
慕容泓一屁股跌坐在椅上,看慕容冲神情淡淡地站在后面,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一切都与慕容冲有关系。
不出两日,军营里果然来了一支卫队,护着一辆车子。车子下来一个着黄裳的侍中,说有圣旨宣。
慕容泓领着高盖、屈突等人跪下接旨,侍中宣说因为慕容泓将军忠勇有加,与朝廷的军队里应外合,将苻重的叛军一网打尽,颁天王嘉奖令,奖励黄金两千两,并把苻重余下的五万兵马交给慕容泓。慕容泓正式升任为镇北将军,手握十万兵马。
待传旨的宫人走后,慕容泓拿着圣旨,心内复杂之极,只是一步之差,便得了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果,若不是慕容冲出主意把他的军队绕到苻重的后方,抓紧最佳时机将苻重一锅端,说不定他慕容泓正压往长安,而慕容家族也因为他的鲁莽而全巢倾覆,慕容冲的计谋与他的容貌一样,都是顶绝的,若他留在军营里,对慕容泓是一个可怕的威胁。
正盘算着怎么应对慕容冲,慕容冲走出了帷幕便说:“六哥,我离开平阳已一个多月,只怕有失职的嫌疑,府里人也该掂念着我,六哥送我几匹快马,我即刻赶回平阳去!”
慕容泓只怕慕容冲在军营呆久了,将士们心都向着他,巴不得慕容冲快走,当即说:“坐什么快马?太辛苦了,我遣几个人用陛下赐的豪华金顶车送你回平阳去!”
慕容冲道:“不敢劳烦七哥,弟弟怎么来便怎么回去。”也不收拾了,只戴上纱帽便走! 高盖见状,对慕容泓说:“主公,我这就叫人弄匹几快马来,叫几个精壮的人跟着!”
慕容泓点点头,心内突然揪然不悦,高盖对慕容冲的恭敬发乎内心,短短一个月多月的功夫,慕容冲居然成功得获得了很多人心。
高盖送慕容冲出了营地,上马又送了一程,拱手说:“大人保重,以后若有差遣,只言语一声便是,高盖当效犬马之劳!”
慕容冲亦一拱手,什么话都不说便拍马走了,高盖目送着他走远,只觉得怅然若失,想起他美妙的脸,低沉的嗓音,高绝的智慧,叫人不由得想倾心以待。
慕容冲拍马加鞭,不知道为何心里烧了一团焦灼,只恨两肋生出几把箭来,将自己直接射出去,射回平阳郡去,他不知道那是归心似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