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一把抓住小凤奴的手,激动地叫道:“凤奴!”
这时凤奴睁开黑白相间的眼睛看着慕容冲,一转眼看见他赤精着身子,小圆脸瞬间红得滴出血来,慌忙低头,却看到他身上与自己不相同的阿物儿,更是恨不得钻到地洞里,
“凤奴,你说什么?教授?谁是教授?你想起来了?”
小凤奴脚一软跪倒在地上,脸都不敢抬起来,低声说:“爷,奴婢没有说爷是叫兽!”
“谁是教授?”慕容冲逼进一步问。
“阿凶阿猛是叫兽,它们叫得响,我明日教它们不要叫了!爷便饶了它们罢!”
慕容冲啼笑皆非,此凤奴又非彼凤奴了,凤奴只有三分魂在,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又走开,不过,羞辱小凤奴似乎达到了目的,但慕容冲的心却又怅然若失。
阿凶阿猛自然也留了下来,那是天王陛下送的,岂能才来几天便要它们的命,只不过慕容冲突然之间牢牢地握住了凤奴的弱点,就像当年苻坚一直握着他的弱点一样,有弱点的人好调教多了。
阿凶阿猛很恩爱,每年都生一大窝,每一窝都有八九只,都叫凤奴调教驯养,三十只獒犬被凤奴训练得妥妥的,现在凤奴还是第十六院的首院主,她的手下是三十几只凶猛威风的獒犬,比其它院的都牛,因此,大多数时候,在明堂里陪慕容冲喝酒的成了凤奴,一喝了酒,两人便抱在一起睡一个被窝,一直到现在。
凤奴帮苻坚穿上大袍,这些工作现在她一个人可以独立完成了,她低着头给慕容冲系腰间的丝绦,慕容冲一低头就触到她的头发,头发里有一股梨香,她一定又攀到老梨树上偷果子吃了。梨香带了一股甜腻的味道顶到慕容冲的鼻子。弄得慕容冲的心痒痒的。
凤奴将手穿过慕容冲的腰要系带子时,慕容冲微一用力,凤奴就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滑下去。握住凤奴的小腰,低声问:“凤奴今年几岁了?”
长史听见了,并没看过来,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说:“咱们到平阳已经十年啦,凤奴初来时那会才三岁。如今仿佛是十三岁,也可能是十四岁……凤奴长大长高了,这回都到爷的耳朵尖了,一眨眼,奴才成老奴了,岁月不饶人呀!”
的确是成老奴了,话越来越多,管的事越来越宽。
“十三岁……我就是十三岁在秦宫!”慕容冲咬着牙说,手上突然使劲,凤奴的腰就卡在慕容冲的胯下面。动弹不得。
“啊!”凤奴惊呼一声。长史停下手上的活,看见慕容冲突然狰狞着脸,耳边听他提起秦宫,暗叫不好,主子要发疯了,凤奴就要遭殃了。
凤奴看慕容冲的脸一下立了起来,眼睛倏地充了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知道挣也没有用,慕容冲日日习剑。手臂似铁,勒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突然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慕容冲的脸说:“爷,你弄疼凤奴了!”
慕容冲一怔。“你弄疼凤奴了”这一句话,他听来是那么地耳熟呀。
还记得夜深时分,若是苻坚不来,慕容冲总是忍不住兴致勃勃坐在镜子前,等待凤奴在他身体里醒过来的时刻,凤奴苏醒。就会巴咂着嘴,用一种慕容冲听起来特别讨厌的语气说:“帅葛哥,你是在等我吗?”
慕容冲听出那声音里的轻簿,但心里总有好多问题要问她,就自动忽略她声音的轻浮。于是问她:“你为什么要到两千多年前呢?”
“因为……”凤奴使力,挤了一下眼,其实挤的是慕容冲的眼,慕容冲看见自己的脸上现出奇怪的表情,一副轻佻的样子,他也使力,努力让自己的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风轻云淡,然后等待凤奴的回答。
“因为……”凤奴伸出手来,摸了一下慕容冲的脸,“我要寻找千古第一美男,我要跟千古第一美男谈谈情,说说爱!轰轰烈烈爱一场!”
“谈谈情?说说爱?轰轰烈烈爱一场?什么意思?”慕容冲听不懂。
凤奴又使力,向镜子里的慕容冲抛了一个媚眼,慕容冲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现出妩媚,还有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不过,心脏处却突然一麻,近乎于难受,还有说不出的兴奋。
“谈情说爱你都不懂吗?谈恋爱呀,这世界最美好的事情,是叫心脏极速跳动的感觉,嗯,就像现在,你没感觉到我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凤奴此刻的心就是慕容冲的心,慕容冲胸膛里的心跳得按都按不住,不过,他分不出这是凤奴在跳,还是自己跳,只是觉得身子麻酥酥的,说不出的享用。
两个人陷进短暂的沉默中,慕容冲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个镜中的人到底是自己呢,还是凤奴呢,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突然有奴婢进来说:“冲哥儿,陛下说一会过来。”
慕容冲凌然一惊,他不说话,盯着镜子,突然问:“你的陛下要来了,你不是要寻找千古第一美男吗?难道是他吗?你不是很乐意与他承欢吗?
凤奴又使力,伸手在慕容冲的脸上摸了摸:“凤奴希望能承欢的是你,冲哥儿!”
慕容冲的另一只手一掌拍过去,打在摸脸的那只手上,喝道:“贱人!你明明是在他身上承欢,却又说希望是我!”
凤奴的声音无限委屈说:“你弄疼我凤奴了!”
慕容冲的手一松,凤奴滑落到地上,轻轻地喘着气,照慕容冲这样的力气,凤奴的腰恐怕要断了。
慕容冲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