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慕容冲突然之间凌空飞起来,其实他是被荡起来的,地上突然冒出几根长竹,借着竹子的弹性他飞了起来,要落下来的时候又踩在另一根竹子上,跃上绝崖,但力一弹,便飞到了廊屋上,廊屋上的各个吓呆了,慕容冲落到苻老爷子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手横在他的脖子上,一面对陈伯说:“粮食在哪里?”
苻老爷子却奋力喝道:“打开机关,将粮食全倒到深渊里!”
凤奴连忙跪下,大叫一声:“不要呀!老爷子!”
苻老爷子忙说:“不要,凤奴说不要就不要!”
凤奴又对慕容冲说:“爷,不要伤害老爷子,手轻点,他是好人,是我自愿的!”
苻老爷子听凤奴这么一说,也顾不得自己在慕容冲的手里,高兴地手舞足蹈,手舞不了了,足是可以蹈的,踩得地板咚咚响,一面说:“我们家凤奴真会疼人呀!”
慕容冲松开一只手,一把抓住凤奴的手臂想将她扯过来,凤奴大叫一声,扶住左臂膀,慕容冲才想起她的左手有伤,不觉又松开手,凤奴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跪在地上移过来说:“爷,你别生气,老爷子送给我们十屯粮,你要知道,一石粮就可以买一个奴婢了,我只不过是个奴婢,换十屯粮,老爷子是看得起我了,爷还有很多大事要做,凤奴是小事,你快放开老爷子!”
慕容冲突然松开方老爷子的手,抱起凤奴想跳下悬楼。
方老爷子却一把抓住凤奴,问慕容冲:“你要她,不要粮食了?”
慕容冲没回答,又欲跳下去,方老爷子却不松手,说:“这样吧,你把粮食拿走吧。条件是凤奴在落霞谷陪我十天,怎么样?”
慕容冲不答,仍想跳上墙头,方老爷子不死心。仍拉着说:“八天,八天可不可以!”
慕容冲还不答,作势要跳,方老爷子暴跳如雷:“五天,五天总可以吧。这买卖做得真是亏大了!”
慕容冲说话了:“昨天一天,今天算第二天!”
“啊?那还只有三天了呀?我这做的是什么买卖呀,天呀,我这是叫人讹了呀!还有没有天理呀!”方老爷子又一屁股坐到地上痛哭起来,他从前面的威严到发怒,一下又痛哭,变化只在几分钟之内。
凤奴见过当然见怪不怪,慕容冲一时不适,抱着凤奴呆呆站着,但一想慕容泓给的时间是十天。加上这今日最多只有四天的时间,凤奴是万万留不得的,他未想若是他不答应,硬抱凤奴走,他是一颗米也不会有,但心底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凤奴不能留下。
凤奴被慕容冲这样抱着怪不好意思的,想挣脱下来,但慕容冲抱得很紧,她只好软语求道:“爷。你放我下来,大伙儿都看着呢!”
慕容冲恍若未听,凤奴又说:“你已经应下五日包括今日我要陪老爷子的,他哭在这样。做奴才的要尽责才是。”
慕容冲把凤奴放下,隔着纱帽,凤奴还能感觉到慕容冲在瞪她,反正今日不是他的奴才,他管不着,于是蹲下身子安抚方老爷子:“老爷子。别哭了,你这会子哭要花力气更不划算了,你这一哭,半日就过去了,我便听不到你讲故事了!你老便收了泪,咱们接着说故事!”
老爷子一听有道理,赶紧把泪收了,问:“是是是,不哭了,昨天讲到哪里了?”
凤奴扶着他往回走,又回身对慕容冲说:“爷,你就三天后过来收粮罢!老爷子是好人,一定说到做到的。”
慕容冲未听,随其后跟上来,老爷子一回头看他跟上来,跳脚道:“我都大亏本买卖了,人只留下剩下三天了,你还不走?”
“我若走了,三天后你不认帐又如何?”慕容冲站定不走。
老爷子扯着白胡子说:“胡说,我苻方什么时候是这么不讲信用的人,你你你……你叫慕容冲是不是,慕容恪是你什么人?”
“慕容恪是我的叔叔……”
“哈哈哈,我听说慕容恪死了罢,他一死,你们慕容家就不行了!”
慕容冲停下来,拳头抓得紧紧的。
苻方一翻白眼说:“怎么?我说句实话,你便要打我这个老头子不成?看在你愿要凤奴也不要粮食的份上,你还算有点眼光,我还懒得跟你说话呢!凤奴,咱们走,慕容恪是个翩翩公子,有文才武略,长得绝世之极,他这侄儿我看不行,整日戴着纱帽,定是奇丑无比,无法见人!”
凤奴忙摆手说:“老爷子,你可就错了,我们家爷长得那是……凤奴看了都羞愧了,极好看极好看,我没见过世上有这么好看的人!”说毕偷偷回头看慕容冲,脸瞬间红了。
慕容冲仍戴着纱帽昂着头,若说他最恨什么,就是恨自己的容貌,若不是长成那样,就会戴上耻辱的帽子来遮掩了。
苻方自己嘲笑慕容冲的容貌居然没有惹他生气,心内对他又多了一分好奇。
正说着已到了内堂,四壁是半透明的云母石,陈伯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上面的云母石张开,有清晨的阳光和清风射进来,还有徐徐的清风,原来这内堂就是在绝壁之上建起来的。
苻方笑说:“下面就是万丈深渊,若我启动了机关,咱们都会掉下去,若是我只按下你的那个机关,便只有你掉下去了!”
慕容冲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纱帽连颤都没有颤一下,凤奴却着急了,多走两步来到慕容冲身边扶着他说:“爷,你这里有机关,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