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告诉我的,他让我别告诉别人,不过小姐心善,知道大黑的情况,可能会帮他和他妹妹。”少年对笼子的大黑说:“大黑啊,如果小姐要你,你就跟着她走,小姐人很好,还会医术,刚还帮刘婶的儿子看好了病呢。”
这下在场人看重阳的目光就不同了。大家都知道刘婶家的儿子得了怪病,看遍江州有名的几个大夫,用了许多的药就是不见好。
大黑嘴巴被堵说不了话,用头,用身体撞着笼子,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重阳要叹息了,一个为儿子卖身的大婶她收了,现在又来一个无腿的切菜人,真当她心善到开难民收容所的吗?
但她还是说了,“两人十两,他和他,如果可以,我就买了。”
余甲连连摇头,“十五两不二价。市场平常价一个人都要十两,我们家因为我这脑子不开窍的大哥,价格都是最低的,大黑已经是赔本了,二缺在我这更是赚不了多少,本来就是一桩赔本生意,哪还有讲价的道理……”
大哥老实相,老二就是一副奸商的模样了,奸商的话哪能听全?听了也是白费时间。
重阳淡然地插嘴道:“一个无脚的人,除了我很少会有人买。一个随时想逃跑的黑奴,他下次如果跑了,抓他就得费一番功夫。刚在路上,我就见过他发飙,力气是没的说,但太危险了。摊主请的那些打手受伤,想必没少赔钱吧?我买下黑奴,我就得当起这个可能的损失。”
“再者,真想要留住黑奴,去找了他生病的妹妹,生病妹妹治病要钱吧?这可能是个无底洞。摊主要想好了,十两,我买两人,不卖,我花五两要了孙师傅。大黑你们留着继续赔钱吧。”
重阳伸手摘了孙师傅头上的草,另只手五两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