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因为最近家里有事,压力太大,熬出许多负能量,差点崩溃,还好终于熬到上架了,故事也要进入新的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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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事的一席话刷新了苒苒的世界观,这里和她记忆中任何一个朝代无关,甚至连地域都是她闻所未闻的。但依旧说着同一种语言,写着同一种文字,她只能理解是某一朝代后的时空分支。
当今君王和历史上大多数皇帝一样都是兢兢业业治理江山,百姓安居乐业,国土一片升平。太子十六岁当立,此后诸王子及冠时便能受封一州,带着母妃和妻妾同往,安享富贵,直至百年后,封地重归朝廷。
这是燕云二十九州几百年的历史,当太子而立之年,年纪最小的七王才刚刚受封。可就是这一年,一场动乱令整个安详的朝政都紧张起来,皇城戒备三个月才平息了硝烟。
然而半年后,天下百姓只知太子软禁,三王爷弃封逃匿,四王爷在下榻处自缢,皇帝甚至下旨将母家身份尊贵的六王爷贬庶流放。
曾令皇帝骄傲的几个儿子结果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流放的流放。但谁都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道此后皇帝性情大变。各州各城开始大肆搜捕,且无论官民男女,捉到者一律就地诛杀,抄家充公,一度令朝廷内外都闻风惊秫。
青州以南,淮阳以西,沿着曲水直到云山都是六王爷的属地。虽然六王爷如今被贬黜流放,但六王爷母家的关系,这封地虽然收回。相对于其他州城来说,还算保得一片安宁。
谈起当下时势,周管事显得格外沉重,他随顾家来到月城多年。已经淡忘过往事情。本以为可以安度一生,但没想到该来的还是逃不过。
苒苒强忍着打断的冲动,耐性听周管事把话说完,“青州以北是二王爷的封地,往西到了安顺是英国公的故里。而英国公原跟五王爷的。西南的丘南王虽多年未出城,但那件事后,他也蠢蠢欲动。”周管事像打开了话匣子,大有直侃到天亮的冲动。
讲到一半,周管事看见苒苒有些晕头转向,忍不住停下来,“您听懂没有?”
苒苒茫然地摇摇头,但想了想,随即又点点头,把周管事看得莫名其妙。
说懂也不懂。说不懂也懂,苒苒当是听故事,心里除了吃惊,便是感慨。没想到世道竟如此艰辛,亏她还跟沈嘉讨论过不下十种攻略,想混出点名堂来,或许她真该待在云山做个安逸的地主婆就够了。
苒苒无辜地眨了眨眼,冲周管事甜甜一笑,“问题这跟顾家有什么关系?”
周管事差点被她的问题噎住,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您难道不知道老夫人搬来云山是因为和二老太爷闹翻。”
苒苒认真地摇摇头:“不知道。”
周管事深吸一口气,按下额头欲暴的青筋,“老太爷过世的事您也不知道。”
“呃,知道他老人家过世了。”
小心打量着周管事的表情。苒苒心想自己远在深山,又不是本地土著,不知道很正常,难道顾老太爷是什么闻名天下的大人物,非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
周管事闻言,眉头抽了几下。脸上肌肉有些僵,看着苒苒天真无邪的表情觉得自己像对牛弹琴一样,心里懊悔上千百遍。早知道苒苒什么都不知道,他就不会多嘴,抖出这么多事。身在云山里的人,基本是不闻云山外的人,连出个月城都极其麻烦。顾老夫人既然没跟苒苒提起这些事,想必也是不希望她知道太多,徒增烦恼。
想到这里,周管事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要被顾老夫人知道一定会数落他。可想到顾老夫人,周管事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苒苒感到有些尴尬,不过秉着凡事都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她决定厚着脸皮继续追问: “周大叔,你还没说先前那么多事跟顾家到底有什么关系,难道顾家也牵扯到,所以才逃到云山来嘛?还是说,”想着,苒苒脸色骤变,压低了声音问:“杀顾家的人是宫里……唔。”
刚被苒苒夸张的做派吸引,却没想到苒苒下一句差点让他吓破胆,立刻捂紧苒苒的嘴。
“娘子千万不能乱说!”周管事显得很惊慌,好似见到鬼一样,声音都微微颤抖:“这里虽然太平,可到底也是王土之上,要是被人听见了可不得了。”
苒苒有些意外,连面对那么多尸体都不曾露过惊恐之色,怎么一提到宫里,竟然慌张到这种程度。难道外面的世界已经严苛残酷到令人闻风色变的地步了?
她掰开周管事的手,缓了口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那你就别绕了,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吧,要不然我这么一知半解,想太多就忍不住问人,到时问了不该问的就更不好了。”
周管事无奈地叹了口气,显然被苒苒打败了,只好放弃了隐瞒,照实回答:“欸,其实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总之老侯爷过世前对六王爷有恩,所以他们记恩才庇护顾家住在云山。如今六王爷都自身难保,顾家在月城外发生的事,还能指望什么。”
苒苒忖思了一下,不解地问:“难道二老太爷也不管吗?”说到底也是一家人,能有多大的怨会让传说中的京里顾家对自家手足的生死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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