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雪醒了,神色十分的复杂,坐起身侧扑,将自己的脸埋在兽型白宁的皮毛中,久久不能回神,白宁只是温柔的舔了舔她的脸,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仿佛他什么都知道。
不过,他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并且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说,他也是很无语,极光没事找她干嘛!这不扰人清梦么!
她脸在白宁皮毛上来回蹭,一看就是纠结的不成,白宁也纠结的不成,半晌还是开口了,“媳妇,我是个男人,你再蹭就出事了。”
她不客气的拍了他一爪子,“没结道呢!忍着!”
白宁郁闷的低下头,明明是你先招我的……
叶听雪烦了半宿,天快亮时才睡着,结果自然是错过了观战第二天的比试,所幸没认识的人要比试,她一直睡到下午才起身,白宁当然也陪到下午。
“起了?”玉衡真人见她出门,松了口气,生怕她睡出毛病来。
“嗯。”叶听雪打个哈欠,“师尊有事?”
“没事,有点担心你。”他摇头,自家亲传弟子还是很心疼的,平日里斗嘴归斗嘴。
她看着他,同他一起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外面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
“放心,大家都没当真,你那外公已经揍人去了。”玉衡真人淡言,“你师弟们也去了。”
她眉一挑,侧头见白宁往外走,“你干嘛去?”
“揍人。”他平静的吐出两个字。
“你知道揍谁么?就揍?”她挑眉。
“自然。”白宁对她一笑,“别忘了你相公是谁。”身为神君,只要他想知道就会知道。
她翻记白眼,还真把他当凡人了。
白宁也出去揍人了,朱砂端着茶与点心出来,另外还有一碗清粥,是专门给叶听雪准备的,她端起粥小口吃着,“说说吧,我也好知道怎么回事。”
其实就有人说酸话,只不过把叶听雪说成空有其才无其德,什么仗势欺人,什么打压凡人,什么放\荡\成\性,说得跟他亲眼所见似的,这种事大家都知道是嘴上没德的乱说,可不知这回怎么回事,是众人嫉妒,还是她树敌太多,流言一直不止,反而越传越不像话,眼见着她的名声就败坏了,卓有匪怒了,开始揍人了。
“都有人这么说了,那么我不欺压下,到对不起他们了。”她冷笑道。
“丫头,你还嫌事不够大啊?”玉衡真人直头疼。
“这事一向不在大不大,而再于,根源。”她想了想,“是云天宗还是无极宗?”
他摇头,“都不是。”
“那是?”她问道。
“柴逾。”他报出名字,引来她冷笑。
“胆子还真不小。”她手托着脸颊,手指轻敲着脸颊,似在想办法,敲了几下手指停了,眼睛发亮,“瑚俏。”
一声唤,天魔九尾狐跃出变大,她跃身坐上去,轻拍它的头,“走,咱们去仗势欺人去!”瑚俏兴奋的啾了声,迈开四蹄往外走,玉衡真人连拦一下的意思也没有,只是叮嘱了句。
“别伤着。”是说让她别伤着自己。
“知道了。”她才不会伤着自己呢,伤也是伤别人。
她知道柴逾住哪么?
当然不知道。
所以明山城内见到一只天魔九尾狐踩着修士的衣摆,骑在它背上的女修问对方,“知道柴逾那厮住哪不?”要是对方想耍心眼,她眼睛一睁,“敢胡说,我让瑚俏咬你!”瑚俏适时的呲牙,低吼声,对方吓的立刻不敢耍心眼了,让她顺利到达柴逾的住处,也让叶听雪凶残之名传了出来,完全压了那些个流言。
养只天魔九尾狐,还不凶残啊!那些个事都算什么啊!
谷雨院后侧有一独门小院,虽然也是算在谷雨院却是单立的门户,明山城中,二十四节气命名的院子,只有谷雨院有单分出的院子,谷雨院入信的一向是铸宝斋的人,那单分出的一户,是永远另类的柴逾。
也许在他的心里,他始终是和他们不一样的,然而,在经历了叶听雪的事后,他迷茫了,他这七世追的寻的到底是什么?细想来,他当年和黎木樨根本就是没有关系的,连谈生意他都是嫌弃她是个女人,让手下去谈的,他却看着她把生意做大,夜深时站在窗边偷窥在屋丁页上对月饮酒的她,她真的不像他印象中的女人,女人应该在家中相夫教子,而不是抛头露面,但正是她与那些后宅中女人的不同,才格外引人注意。
他现在很不甘,他心中一直有她,一直寻着她,在她的眼中却只是个笑话!放出那些流言的时候,他心中说不出的快意,说不出的解恨!
然而世间有因果,闯下的祸,说出的话,都是要负责的!
叶听雪在威胁,不是,询问了三个人后,站到了柴逾院子的门前,一群不怕事大的跑来围观,他们到要看看叶听雪能凶残成什么!
她拍拍瑚俏的头,瑚俏心领神会的迈着步子,走到门前,抬起两只前爪把门给踢飞了,门一声巨响砸在了地上,柴逾从屋中走出,要看看是谁敢来砸他的门,他一迈入院中,迎面扑来只巨兽,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扑倒在地上,正欲祭出法宝时,带着威压的低吼声传来,他抬头顿时手脚僵住了。
平日里对着叶听雪打滚卖萌求抱抱的瑚俏,此时露着尖牙对准他的脖子,但凡他动一下,它立刻就会把他头给咬下来。
“叶听雪!你要干什么!”他怒目瞪向趴在瑚俏头上的叶听雪,他声音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