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莲!”乔墨轻喝一声。
“啊!”李水莲做贼心虚,猛然一声喊叫吓得他跳起来,回头见是乔墨回来了,脸色骤然变化,一阵白一阵红。
“你在做什么?”乔墨怎么看都觉得李水莲很可疑,却不明白自家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惦记。心头一转,故意讥讽道:“我倒不知你缺钱了,可惜我家徒四壁,怕是没什么好让你偷的。”
李水莲见没旁人,脸色已经恢复过来,也不怕了。
听见这番话,越发羞恼,反唇相讥:“你还真说对了,你家有什么呀?破破烂烂,谁瞧的上眼,当我愿意来啊!”
说完重重一哼,也不跟他再辩,急匆匆的就跑了。
乔墨没拦着,毕竟门好好儿的,也没多的人证,真闹起来也是不了了之。他觉得李水莲无事登三宝殿,正所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得将最近发生的事儿好好儿打听打听,兴许里头就藏着蛛丝马迹呢。
先将午饭做好,扣在锅内,见林正还没回来,便去了李阿嬷家。
李阿嬷和李雪正忙着做饭,家里其他三个人同样下地干活还没回来,见到他这会儿过来有些奇怪。
乔墨直接开口:“李阿嬷,最近村里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现在家家都忙着,哪有什么新鲜事。”李阿嬷觉得他问的奇怪,也清楚他不是那么嘴碎爱说长短的人,一面回答一面还在仔细回想,还真想到了一件事。“要说新鲜事也算不上,你早知道的,林福他阿么在托媒人给林福说亲呢。”
一旁烧火的李雪听了就撇嘴:“那林老嬷可真是异想天开,竟然看中了杨家村的杨柳。人家杨柳才十四岁,长得好,脾气好,手脚麻利会干活,家里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哪能看上林福那么个人。”
这一节乔墨虽不知道,但对林老嬷的为人秉性还是了解几分的,也在情理之中。
话音一停,李雪笑着说起另一件事:“乔哥儿,那天我看见你提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挺好看的,是什么编的?”
“竹子。”
“那颜色怎么那么白亮呢?可真漂亮。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做?我也想弄一个。”李雪从见到起就惦记上了,只是因为一直忙,好容易今天才有空问问。
“你笨手笨脚的能学的好?再说小乔哪儿空教你,收收心,把出嫁的东西预备好。”李阿嬷也见过那个手袋,确实精巧雅致,哪有不喜欢的。只是手艺不同于其他,哪里好张口就要学别人的东西,李雪没想到,李阿嬷却谨慎。
李雪刚才也是因为太喜欢,被训后也觉得话说的不妥,笑笑就不再提了。
乔墨倒没什么藏着掖着的想法,见他们如此,便说:“这也没什么,阿雪不是外人,等有空了教你。”说完也不等对方婉拒,直问道:“李阿嬷听说了李水莲的事吗?”
“他?他有什么事?”李阿嬷见他问的笃定,还真不知道。
“李水莲好像也在说亲。”乔墨微微皱眉,正因村中没有丝毫李水莲的最新消息,反而使得今天的事不同寻常。
李水莲绝不会无缘无故跑到他们家去窥视,必定有所企图,村中没有消息,那就是在别处。想起见过李水莲在县城里疑似相亲,不知为何隐隐不安。与李水莲相亲的事什么人?会不会和李水莲跑来窥视有关?
“李水莲在说亲?”李阿嬷与李雪皆吃了一惊,少时似想起了什么,说:“前些天的事吧?那天倒是见着他和他阿么回村,乘着马车呢,穿的也与往常格外不同。稀奇的是,不管村中什么人问,竟只说去县里舅舅家。原来是去说亲了?”
“我也是那天在县城里偶然看见,有个媒公跟着呢。”乔墨见打听不到什么,又想着林正该回来了,便告辞回家。
因着李水莲这事,乔墨留心了几天,或许是对方有所警惕,倒没见抓住。乘着又一次去县里送货,特地托了肖掌柜帮忙打听一下李水莲说亲的对象是谁,实际上也就是托方锦年。一时没得消息,后来地里越来越忙,渐渐就忘了。
这天乔墨与林正一块去给花生地锄草,顺便看看西瓜地。
大概是肥足,西瓜秧长势很不错。
乔墨记得小时候看爷爷种过西瓜,要压蔓,就是用土块隔段距离压一下,也不知为什么。还得剪掉一些枝蔓,大概和修剪花盆差不多的意思吧。乔墨想着,毕竟是第一回种,先试验试验,于是就照着记忆里的掐掉一些偏的蔓支,一棵留下包括主蔓在内的三四条,也用土块一一压了蔓。
有些秧子上已经开了黄色小花,看着就让人高兴。
正忙着呢,突然听见有人喊,回身望去,是李雪。
“乔哥儿!乔哥儿!”李雪显然是一路跑来的,脸上红扑扑的,一脸喜气,站在地头拼命招手让他过去。
“什么事儿啊?”乔墨觉得奇怪,停下手里的活儿返回地头。
“好事儿!喜事儿!”李雪呵呵直笑,也没绕圈子,张口就丢出一记炸雷:“你家人找来了!”
这话不仅令乔墨惊愕,更是让林正绷直了心神。
“什么家人?我早被卖了,没有家人。”话虽如此,乔墨心里也打鼓,闹不准是怎么回事。毕竟从原主记忆中看,那乡绅的儿子可不像是会找他的人,毕竟几经辗转,要千里迢迢找他可不容易。
然而有人找上门,能令李雪相信进而来传话,可见对方将他过往知晓的很清楚,绝非贸然登门。
果然听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