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处处都考虑这些,那日子也不用过了,危险是随处可见,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出门了是不是?有所警惕防备是很好,要是防过头了未免就是杞人忧天了。
“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有的时候也不需要这么紧张,你看别人不也都这么出行的吗,不会有什么事的。”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简勋完全不同意的驳斥道:“别人有你漂亮,有你诱人吗?别人长的安全自然没问题,就你这样儿的多引人犯罪自己不清楚啊?”
纪岩:“……”他还整有理了!
“我跟你说,这次幸亏我反应及时上了车就算了,往后我是坚持不同意你再买软卧卧票了,知道你瞒我看怎么收拾你。”简勋故意露出凶狠状,冲着纪岩龇牙又瞪牙的直威胁。
就他这样吓吓别人还可以,吓唬她那不是多余,纪岩撇撇嘴根本就没放在眼里:“那你把那三个人怎么办了,我看见列车员把他们拦在了下面。”当时只有两个人,剩下那个多半也在后面的队伍里,也跟着一样的在检查车票的时候给截住了。
“也没怎么办,就是找列车长另外再找三个位置给他们,顺便再减免全程票价就给解决了。”
纪岩微眯了眼道:“也就是说这趟你不光是买了三个软卧票,额外又出了三张票钱,列车长的人情还不算,是这样吧?”
“嗯,差不多就是这意思。”
纪岩:“……你丫的就是个败家子儿!”里外里多花多少钱哪,知不知道心疼啊?
知道她心疼钱,简勋扑过来搂住她胳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细着嗓子撒娇道:“别这么凶吗,人家不是想跟你再我呆几个小时吗?”
“去一边儿去——”丫个大男人也不嫌着丢人的慌,恶心起人来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压力。
“石头,人家不想跟你分开怎么办?”
咦,真是受不了了,纪岩搓着胳膊上直往外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还想说他两句,硬生重叫这两句给肉麻没了。
列车下午五点多钟从站里出发,冬天黑的早,没用上一个小时车窗外就已经黑成一片,远远的隐有灯光浮影般掠过,大多时候都是漆黑一片。
晚饭时间,车厢走廊里飘出一阵阵的泡面味儿,顺着门缝钻进包厢,勾动着人的食欲。
“石头,我晚上没吃饭,都饿了!”刚被人拍了两巴掌的简勋委委屈屈的靠过来,摸着肚子直喊饿。
“下午临走的时候才吃的饭,这才多大一会儿又饿了?”两人三点多将近四点钟出的门,算算时间也就是两个多小时,纪岩觉着自己肚子里的食物都还没有消化呢,简勋竟然已经在吵吵着饿了,这消化功能也太旺盛了点儿吧?
简勋道:“其实我有个毛病一直都没跟你说,只要一紧张我就特别容易饿。”
“……”纪岩:“你就这么坐着也会觉着很紧张吗?”紧张容不容易饿她不清楚,以前就听过有人紧张就总爱跑厕所,估计这都属于同类型的毛病,前提是他说的都是实情的话。可问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包厢里,眼前除了她就没别人了,又不是刚见面的陌生人,这都熟的快糊了,有个屁可紧张的呀?
简勋很是认真严肃的点点头:“嗯,紧张。”
纪岩无语了都:“你觉着我是妖怪啊还是猛兽,能吃了你怎么着,有什么可紧张的?别尽说些不着边儿的话,当心我把你撵出去。”
简勋大姐小姐害羞状的拿眼角直瞄她:“我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万一你再对我想这样那样,我又无力反抗,你说我怎么有不紧张是吧?”
纪岩:“……”
“看看,我就知道你被我揭穿了肯定说不出来话。”简勋咬咬牙,横了横心把衣服领往下一扯,露出里面的肌肉,大有奔赴刑场似的壮烈,脑袋往旁边一歪,似不忍再看道:“来吧,我豁出去了,大好的清白都给你了——”
‘砰——’飞过来的枕头直接砸到他脸上,连带着露肉的地方一起给糊住了。
饶是习惯了他偶尔的抽疯状态,对这样的逗逼行径还是忍不住想动手削他。
简勋就势捂着心口倒下去直叫呼:“哎哟,我的心口疼啊,你这狠心的女人,都答应给你了,怎么还下这么重的手——啊——”话不等说完就换成了惨呼。
纪岩忍不了了,扑上来就开拧:“让你再演,让你再演,改行当演员行了?”
就她那点儿小蚂蚱劲儿对于肌肉强劲的简勋来说根本造不成威胁,也就比个蚊子叮也差不了多少,反手抓住她两只手就势起身直接把她按到了床铺上:“想要投怀送抱早说吗,我还能不答应你怎么着?”低下身在她嘴上就亲了两口。
他身形高大,这伏下身整个气息就把纪岩给笼罩住了,她在底下不适的挣扎了下:“你压住我了,起来——”
这记动作无疑跟蚍蜉撼树也差不多,简勋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深遂的眼越发黯沉的紧盯着她,很是严肃的道:“石头,我很紧张——”
别老说这个词儿行吗?冲到嘴边的话在触及他眼的同时,生生给咽了回去,纪岩心头突突的一阵狂乱的猛跳,这样的简勋直觉让她觉着危险,幽深的眸子像是无底的黑洞,只要把人吸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一样。
只是这瞬间纪岩就明白了,简勋一再的提到紧张到底是什么意。意识到的第一时间,白皙通透的脸颊上浮出两朵红云,愣是把盯着她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