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怎么办?有什么打算吗?”既然不能谈情,樊少明便把话题拉回到她身上。
苏晓月望望他,又摘下了眼镜揉揉鼻梁,戴眼镜的人,时间长了总觉得鼻头会有点酸。“一是通过找到周淑英证明白振宏谋财害命,二是通过争夺的手法,把苏家的财产一步一步地抢回来。”末了,她又涩涩地说道:“无论是哪一条对现在的我来说,都如登天一样难。”
周淑英手里是有着白振宏谋财害死的证据,但她夫妻俩未必肯把证据交给她,这需要用手段,要么抢,要么逼,想让那对夫妻俩成为证人,更加的困难。而通过自己的能力把家产一步一步地夺回来也很困难,时间过去了十八年,十八年能改变很多很多的事情。白家在苏家的公司早就成了新主人,根基扎实,站稳了脚根,她就算是苏家的后代,也很难夺回来。
再者白振宏太狡猾,当年走的是妻死夫承路线。就算白振宏承认她是苏家的女儿,也不能继承苏家的财产,因为外公外婆早就把财产转到母亲的名下,母亲死了白振宏是第一继承人,有第一继承人存在,她这个做女儿的便成了第二继承人。
想夺回家产,首先就要扳倒白振宏。
指证白振宏谋财害命是最关键的。
樊少明嗯着:“的确很难。”要是他做起来就容易多了。
就她现在这处境,还能活着算是她的幸运。
“除了周淑英夫妻俩,你还能想到其他证人吗?或者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着手调查白振宏谋财害死的证据,或者寻找证人。例如英才学校的一些老人,在你们苏家人撤出英才后,白家取代,英才还有哪些校董在两家交替时依旧留下来的,甚至比以前更甚的。从他们之中寻找调查,或许有人知道些许。你要是一味地咬住周淑英这个证人,你想复仇我觉得很难。”
苏晓月眨眼,樊少明的一番话就像一把铁锤一般,狠狠地敲醒了她。
她只知道周淑英是知情人,所以多年来紧咬着周淑英不放,忽略了白振宏身边的其他人,或许是残存着知情者的。
“英才学校现在明面上的校董共有五位,周校董属于话事权的那种股东,另外还有四位校董,不过不怎么理事,只等着每年的股份分红。”在英才任教了一年,苏晓月还是清楚英才学校明面的股东是谁。其实她也知道白家插手英才的事,猜到白家在英才肯定占有股份的,否则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把她安排进去,又随随便便地把她开除。
“你对那些校董都了解吗?例如他们私底下喜欢什么,有什么缺点?”
樊少明重新坐回到苏晓月的对面,乌黑的眸子望着苏晓月,闪烁间流露出来的都是精明锐利。
苏晓月点头,“周校董护短,对外是只铁公鸡,拔他一根鸡毛,能让他痛上三天,但他极其孝顺,对他年迈的父母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对家人也特别的大方。张校董好赌,还经常豪赌,因为他好赌,百万家财都快要被他亏空,夫妻矛盾激烈。庄校董喜欢收藏古董,为了古董一掷万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易校董则好色,年纪一把了,还经常盯着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无知少女。王校董则喜欢乱投资,仗着有点小钱,什么都想做,又经常一事无成。每年领了分红后,那些钱都被他拿去填补自己投资亏空的窟窿。”
樊少明深思片刻,说道:“知道他们的爱好是什么,对症下药,把他们逼到绝路上,他们就会心急着抛售英才的股份,咱们就从英才入手吧。”
咱们?
苏晓月想说什么,樊少明黑眸灼灼地盯着她,她的话便堵在喉咙里。
“记住我刚才说过的话,既然要利用我,就要利用个彻底,这样我才知道我到底有多大的用处。”猜到她还想撇开自己,樊少明重提自己说过的话。
那话里的深意夹着他对她的付出。
只要她觉得他有用,尽管用,他无怨也无悔。
当然了,他是商人,也要讲究利益,至于他索要的利益嘛……慢慢地从她身上讨回来,是她身上,不是她的财富。
某男瞄瞄苏晓月的软唇,默默地又在心里咽了咽口水。
他得计算计算,什么时候一亲芳泽最适合。
“谢谢樊总。”
苏晓月终是没有说出要拒绝樊少明帮忙的话,她也的确需要别人的帮忙,她利用樊少明父子接近君默,不正是想让君默帮她吗?
只是她想要的是君默,来的却是樊少明。
老天爷爱捉弄人。
“樊总,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既然找到了那个突破口,苏晓月便要想办法把那个口子扩张到最大,能让她顺利地通过那个口子爬进去,最好能做到出入无阻。
睨着她,樊少明好脾气地应着:“说吧,我听着呢。”
“樊总刚才说利用几位校董的爱好,其实就是他们的弱点,爱好暴露出来等于把弱点摊在人们的面前,投其所好就能操纵他们。攻击他们的弱点,在他们陷入绝境的时候,逼着他们抛出英才手里的股份,我既然要从英才入手,就要买下他们抛出的英才股份,可我没有那个资金。”
收购别人的股份是需要钱的。
苏晓月现在却连五千元都拿不出来,谈何收购。
樊少明闪烁着如同黑珍珠一般的眸子,灼灼地看着谈事情时,显得沉静又不失精明的苏晓月,觉得她这个时候也是很美丽的,特别是她的唇瓣一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