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那女人的话,心里立刻就是一揪,我这是怎么了,跟鬼怪杠上了吗?
“向琴,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一个男人又从对面屋子跑了进来,拽住那个女的,不好意思的对我笑,“对不起,我老婆精神不太好。”说着,就把那女人拖回了自家屋子里。
原来是个神经病?我无语的撇撇嘴,继续看房子。
虽然是老楼了,不过房子倒挺干净,看得出不久前才重新粉刷过,宽带接口也有,家具齐全,只是冰箱好像坏了,时不时会发出“嗡”的一声。
我又去看了下洗手间,比之前那个房子的稍小一点儿,也没有用玻璃隔出浴室,洗手池的水龙头好像坏了,一直在滴水。厨房天然气是通的,炉灶俱全,只要把东西搬过来,就可以直接住了。
“怎么样,虽然是老房子,但是条件还不错吧。”经纪人抽完烟回来了,对我笑了笑,“如果位置好的话,肯定就不是这个价了。”
房子其实挺满意的,不过我还是提了些问题,比如洗手间的水龙头,餐厅的冰箱,还有老楼肯定线路有老化的问题,如果像之前那样家里起火了,责任怎么算,钱给不给退。
“如果检查出来是房子的问题,肯定不会随便赖你头上,水龙头我下午就换,顺便把卫生做了,那个冰箱你先将就一下,我和房东商量商量,问问他肯不肯换个新的。”经纪人说。
我觉得口头协议还是不保险,都让他把这些写进了合同里,说好了明天签合同拿钥匙。
觉得这房子算是捡了个大便宜,我心情十分愉悦,不过想到夜寒可能找不到我,我又开始不安稳起来。我是不是该回之前的房子看看?夜寒还不知道我走了,万一在那儿等我呢?
我还在犹豫着,都没发现自己坐上了回之前那个房子的公交车,等我走到楼下才反应过来,我现在都没钥匙了,进不去的说。
不过我还是上了楼,房东在里面,还有几个家政服务的人在打扫卫生,房东见我回来了也没很意外,问我是不是有东西落下没拿。
我赶紧说是,装模做样的在家里找了一圈,其实我也是抱着一丝期望,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小人儿。结果当然是没找到,于是我跑去跟房东说,我已经搬到我闺蜜家去了,以后就不回来了。
我说的特别大声,房东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我,说我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又在家里左右瞅了瞅,然后才出了门。
我直奔安然家去了,关好门看了看家里没别人,马上就低声叫起来。
“夜寒,夜寒,你来了没啊?”我一边喊着,一边满屋子看。
“你怎么没趁着这个机会跑了?”夜寒出现在了我背后,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你不是很怕我吗,还是说,如果你没把你奶奶交给我照顾,你今天就不会再回那里去了?”
我愣了一下,我确实在纠结到底该不该和夜寒保持距离,但是我还没有决定不顾一切的逃离他身边,他告诉我那些人是他杀掉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然而刚才我回之前的房子里去的时候,脑子里根本没有考虑这些事情。
是我潜意识里知道,自己还有麻烦缠身,根本无法离开他的帮助吗?
“我昨天和安然在一起,我其实,我其实不是故意晚上没回家的。”我低下了头,没敢看夜寒的眼睛,我不敢把我的顾虑说出来,如果他知道,我已经有逃的打算了,他会怎么对我?
“哦?不是故意的吗?”夜寒轻笑了一声,“那你心虚什么,为什么不敢看我。”
夜寒这么一说,我更慌了,感觉嗓子发干,两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干脆揣进了衣兜里。然而我却在口袋里摸到了奇怪的东西,这触感,好像是红衣娘娘给我的平安扣和瓷瓶!
我的手一下子就在口袋里紧紧的握住,头埋得更低,夜寒走近我,忽然伸手把我的胳膊抓住,从口袋里把我的手拽了出来。
“这是什么?”夜寒语气阴沉,“呵,开始想办法对付我了?”
“我,我不是……”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东西我不是扔了吗,怎么又会跑出来的,我的手一松,平安扣和瓷瓶顿时摔在了地上。
瓷瓶“啪”的一声粉碎,里面灰褐色的粉末飞扬出来,下一秒,就像闻到了血腥的鲨鱼,倏的朝着夜寒扑去。
夜寒抽身急退,猛地朝着粉末拍出一掌,粉末之中居然发出了细细的哀鸣,但是由于夜寒和我离得太近,还是有一点点粉末沾到了夜寒身上,我这才发现瓶子里的根本不是什么粉末,而是些细小的虫子,它们一扑到夜寒身上,就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他的身体里面钻了进去!
夜寒以掌为刀,毫不犹豫的削在自己身上,被削下来的部分瞬间就像冰雪一般消融,夜寒再次拍出一掌,掌心中黑芒如同闪电般击中剩下的虫子,才终于将剩下的虫子消灭。
“林悦,你真够狠毒!”夜寒话音未落,已经消失在原地,好像刚才杀掉那些虫子,废了他很大的力气。
“夜寒,不是我,这东西我早就扔了,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我急忙大喊。
然而夜寒的声音却没有再出现,他似乎离开了安然的家。
我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地上,瓷瓶和碎片和平安扣就在手边,我一把抓住平安扣,用力撕扯起来,平安扣上的红线不多时就被我扯断,里面的符纸也被我撕得稀烂。
我将红线和符纸丢进烟灰缸,用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