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沐晴走后的院长室鸦雀无声,许久之后才传来一声拍桌声响,这只有教导处的众位能听见,而舒沐晴低着头快步朝刑罚场走去,透着一股忧伤。
刑罚场内陆文杰被抬进了一处安静的房间内,随后被打上了点滴。输液瓶中标识营养素类的字样,看来是为了他接下来的十日之罚而准备。
完全不知晓自己的禁闭之旅是意识上的行为,待脚下平稳之后,陆文杰才睁开了眼,四周一瞧顿时膛目结舌,没想到自己还真来到了天上?
世界之中异能人的存在是他的认知极限,即便多次被种种诡异的现象突破,但是竟然真的有天空存在,这是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的,在云层上尝试走了数步之后,他转念一想,这定是学院所为,毕竟对于未知的高科技文明他了解的还太浅薄。
不管怎样他都要在这里呆下去。升降机在他踏上云层后已经消失,四处也没有发现可以回去的地方,这里必然就是禁闭室所在了吧?
可是,带着如此想法,陆文杰四处搜寻,可是并没有见到任何建筑物,除了脚下的云层还有一些漂浮的云朵。之外就是大片的灰朦,可视度不强。
人生之中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初来之际难免会有激动之情,以至于随后他把禁闭的事抛在了脑后,在嬉耍了许久之后他才想起,抛去以往的认知。如今眼前不就是禁闭室么,四处无人也出不去,很符合主旨理念,只不过他并不认为这里会无聊,这完全就是个游乐场。
空中漂浮的云朵是可以爬上去的,虽然行动缓慢,但也足让陆文杰享受了筋斗云的感觉,这种兴奋是他进入学院以来少有的,像似个脱开缰绳的野马,被他人赋予的各种责任嘱托,至少这十天内已经与他无关,所以自由另他发自内心的释放着畅快心情。
不管是任何新奇之所,总是要有反感的时候,这是每个人都有的。这里除了白云就是雾气,开始的一天陆文杰还能耍的开心,可是一觉之后他却没了精神。
四周连个人都没有,这些来回飘动的云朵在眼前晃来晃去看着都烦,惹急了来上一拳,却跟揣进了棉花中一样根本没法撒气。
太静,静的烦躁,烦的发脾气的地儿都没有,除了自己身体四周的一切都是软物。这种状态之下还要挺上八九天,不敢去想会让人疯掉的。
哼着小曲,陆文杰总是躺在漂浮物上睡觉,以此来缓解情绪,可是没想到从第二天开始,本是灰朦的天空之上不是突然浇下一盘冷水,便是一记雷电劈来,令人防不胜防,虽然伤害性不大,但也会给人造成惊吓。
又从第三日开始,整天都会听到有人讲话,以广播的形式出现,各种道德教育如念经似的,啰啰嗦嗦的绕在他耳边转,叫他立马能想到大话西游中被唐三念说死的牛魔小妖,他这情况完全相符。云层软如棉却撕扯不断,否则他必然会塞进耳朵,享受久违的平静。
到了第四日开始陆文杰已经接近癫疯的边缘,什么哼曲狂舞的压根不起作用了,而这天开始脚下的云层开始变得稀薄,在原地呆上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就会出现空无,身体当即会朝下跌落,好几次若不是陆文杰反应够快,及时的抓住了云岸,后果真不敢想象。
其实掉下去也无妨,空洞朝下望及的都是假象,即便他摔下去也会随机出现在另个地方,可是陆文杰毕竟不知晓这禁闭的奥义,只能通过本能预判来分辨安危,这样情况之下,整日他都需四处走动,连睡觉都不敢。
头上浇着冷水挨着又痛又痒的电击,耳边听着啰嗦,脚下还要提心吊胆,这样的日子陆文杰真是够够的了,若舒沐晴能出现在他眼前,他肯定会苦苦乞求,即便接受最严厉的体罚他也愿意。
也只是想象,舒沐晴不可能出现在这,但是这里确实还有其他人,这是到了第五日后才被陆文杰发现的。
为了躲避新一天的灾难,陆文杰拼命的从云层中探出的手掌之下挣脱,而后无方向的四处乱跑,生怕有东西追来,却不想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回头瞧去有个胡子拉碴的人像似嵌于云床之中似的,此刻这人正捂着鼻子一副痛苦的表情。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大活人,陆文杰顿时欣喜若狂,可是忽然又紧忙摇了摇头。
这应该是陷阱吧,从早晨开始总是莫名其妙的钻出东西出来,而这人竟能安稳的躺在云面上睡觉,要知道现在原地停上一两分钟可是要掉下去的。
这么一分析,陆文杰认定了那人是虚设出来的,所以也不打算理睬,转身想走,而这功夫那人开了口,火气十足一顿大骂:“你他妈的那里来的,踩了老子脸了还想跑,你是不想活了吧。”
“你……会说话?”
“废话,你眼瞎啊,老子有舌头。”男子站起身来,说话间还刻意张大了嘴巴,可陆文杰还是不敢相信,于是又问:“你是真人还是假人?”
“卧槽,你是不是脑残啊,过来!”
“警告你,话好好说别骂人,我问你,你怎么在这。”
男子摆手陆文杰原地不动反而双手掐腰如同审小孩似的,听到被问话对方忙回答:“我可不是被关上来的,我为的躲一些人才故意……喂喂!是我问你才好吧?”
才反应过来,男子脸立马拉了下来,紧忙朝陆文杰走来,而后者依然原地不动,“你叫什么?”
“高飞……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你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