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梅苑,摄政王积极主动地让人把自己的东西都从墨云阁搬了过来,看着满满一衣柜的衣服整齐地排列着,一黑一白,正如它们的主人般和谐般配,摄政王有说不出的满足。
掌灯时分,诸葛瑾习惯性地拿着一本书静静看了起来。
摄政王完全不认生,独立自主地“借”用了诸葛瑾的浴室,沐浴过后就坐不住了。
第一次从诸葛瑾书桌前飘过,“咳,今晚的月亮不错,要不我们去屋顶赏月吧?”
诸葛瑾头也不抬,“今天初一,你确定能看到月亮?”
摄政王默默走开,到桌边给自己泡了杯茶,过了一会儿,第二次从书桌前飘过,“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甜点。”
诸葛瑾翻了一页书,淡淡道:“刚吃了晚膳还不到一个时辰。”
摄政王摸摸鼻子,走到床边,自己脱鞋上床,躺了一会儿,第三次骚扰诸葛瑾:“被窝暖好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我还不困,你先睡吧。”诸葛瑾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放心,若不是你心甘情愿,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摄政王信誓旦旦道,都睡在一起了,还怕没机会将她扑倒么?
即便心里已经像大灰狼一样摇起了尾巴,摄政王表面上还是如小白兔一般纯洁,表情要多正人君子有多正人君子!
诸葛瑾瞪了一眼让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的某人,放下书走过来。
摄政王起身殷勤地为她宽衣解带,伺候得比老妈子都贴心,笑道:“不过你若是哪天忍不住了,随时可以扑倒我。”
诸葛瑾全身一僵,抬头看向男子,五官轮廓分明,犹如世间最巧手的工匠精雕细琢出来的,每一道线条都完美流畅,幽暗深邃的墨眸,薄唇微勾,显得邪魅性感,真真正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本来就足以让天下所有女人都尖叫的一张脸,还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勾引她,要不是她清心寡欲这么多年,还真就忍不住扑上去了。
望着他勾魂夺魄的墨眸,仿佛能勾人犯罪,诸葛瑾清澈的眸子渐渐幽深,突然快速转身,“睡觉!”
说完率先钻进了被窝。
宫无澜笑吟吟地跟着上了床,大手自然而然地揽过她的腰,柔软的手感令他不禁心猿意马。
虽然已经一起睡过两次了,诸葛瑾还是不太适应枕边突然多了个人,还是浑身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随时准备把自己扑倒的男人!
“你能不能……不要搂这么紧!”诸葛瑾掰了掰紧紧缠住自己纤腰的大手,抗议道。
“别乱动!”宫无澜哑着嗓子道,呼吸渐渐灼热,额头上隐隐有青筋暴露。
他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还是低估了诸葛瑾对他的吸引力?仅是闻着她身上的冷梅香气,他就忍不住躁动了。
发现他的声音不对,诸葛瑾转过身来,某人正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狼眼看着她,像是在盯着美味的猎物。
感觉到他身下的变化,诸葛瑾脸瞬间就红了,白了他一眼,“你活该!”
宫无澜:“……”
可不就是活该吗?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不过在摄政王心里,即便是折磨,也是甜蜜的折磨。
“憋坏了,以后吃亏的可是你。”宫无澜咬着她耳朵道。
诸葛瑾听了不说话,却老老实实不敢再动了。
“我给你讲故事吧。”宫无澜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会讲故事?”诸葛瑾表示怀疑。
“讲我小时候的故事。”
诸葛瑾平躺着,姿势规矩得像是听话的小学生,静静听着他讲。
宫无澜和她一样,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祖上世世代代都是武将,宫无澜的爷爷是凤辰的战神,爹也是赫赫有名的护国将军,到了宫无澜这里,偏偏就出了个不爱舞刀弄棒,却爱玩弄权术的“异类”。
他爹是个将军,性格冷硬,小时候对他很严厉,家族里的孩子犯了错只是按照家规小惩大诫,而如果是他犯了错,则要接受比别的孩子更重十倍的惩罚。
他的娘亲是个温婉贤惠的女子,因此很得他爹的疼爱,他爹指挥千军万马时是个铁血硬汉,在他娘面前却服帖听话得很。
他有一个显赫的家世背景,却并没有依仗着家族的权贵而像其他公子哥那样不学无术,无所事事,而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从一个老臣子家的幕僚做起,一步步将所有人踩在脚底,最终成为凤辰独揽大权的摄政王。
听到他讲五岁那年和花千陌一起爬树掏鸟窝,不小心捅了马蜂窝,那马蜂窝掉下来刚好砸到了来将军府拜访的一位贵客,将人家蛰成了猪头,后来那人连将军府的门都不敢进,他也因此被关了祠堂一个月,诸葛瑾轻轻笑了起来,“你跟花千陌从小玩到大的?”
宫无澜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发自内心的笑,不施粉黛的容颜白玉无暇,澄澈的眸子迸发出光彩,倾城一笑,潋滟生辉。
在这一刻,她不再是朝堂上翻云覆雨的天齐帝师,也不是深宅大院里玩弄心计的诸葛宗主,更不是百姓心目中高高在上的神祇,而是一个女人,一个普普通通会恼会笑的女人。
而这样的一个女人此刻就躺在他怀里,她卸下所有伪装的模样,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宫无澜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笑颜,宫无澜点点头。
“那你怎么对他这么差?”诸葛瑾好奇道,又是踢又是踹的。
“男人之间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