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因为利益和目标在一起的合伙人生气,相反我们各自的生死全凭自己,我始终怨不得你。”郁羡吟冷笑,眸色暗沉的泛出一丝杀意,“所以我们的合作并没有结束,我也会继续利用你能给我的一切,来达到我的目的。”
越少千的心中泛出一股酸涩,他嘴角的笑容僵硬而落寞,“你这么想,我也很欣慰。”
羡吟不屑的白了一眼,动作漂亮的收起匕首,“我没能杀了寒月光,你也害了我一次,我们算扯平了。从现在开始,你要帮我。郁令仪就要成为七殿下的侧妃了,我要嫁进七殿下府,成为正妃之尊!”
“你可做得到?”
越少千赫然皱起眉头,眼底幽暗的湖泊泛起波澜,她要嫁给越平远?她疯了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怒火点燃了自己,他缓缓摇头,“做不到!”
郁羡吟神色差异,“不可能!你不可能做不到!”
“我的确做不到!”越少千推着轮椅来到桌旁倒了杯水,“你若是那么想嫁给他,大可以直接和他说,想必他也愿意共享娥皇女英之乐。”
羡吟一把夺过茶盏摔在桌上,热水溅在她手上也丝毫不在意,“你就是不想帮我对不对?”
越少千顿时冷却了神色,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就不知道疼吗?”
一声怒喊惹得羡吟浑身颤抖,这才发觉指尖热辣辣的疼痛。“你那么凶干嘛?我又没烫着你!”
“墨痕,去找白蕖来!”
不一会儿,一个清瘦儒雅的男子走进来,虽然脸上也是一片冰冷,但与越少千不同,带着几分冷淡的柔和。越少千对谁都是冷冰冰凶巴巴的,但是白蕖却显得和蔼淡然。他背着个医药箱走进来,一本正经的查看羡吟的手,话少的很。
“他是谁?”羡吟好奇的上下打量着白蕖。
“流光六剑之一白蕖!”越少千瞟了她的手指一眼,拽到白蕖眼前,“看!”
简单的一个字,白蕖心领神会的看了一眼,转头从箱子里拿出一瓶药,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怎么涂?”
“随意!”
羡吟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越少千咬牙切齿的表情有些好笑。没想到流光六剑之中还有这等性格怪异的人物,若非为越少千所用,想必这脾气早就已经被杀了多少次了吧?
“看什么看?”越少千声色俱厉,“一个冷冰冰的木头,有什么好看的?”
羡吟不耐一笑,“说人家冷冰冰像木头,那你像什么啊?你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去?”
越少千一时语塞,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给她涂药。羡吟只觉得指尖清凉舒服,那一点点接触犹如水流般舒缓。沉默良久,气闷的他突然问了句,“你可恨我吗?”
羡吟心里顿时生出一股酸涩来,莫名其妙的有些伤感。若说恨,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本来都是萍水相逢的一场游戏,谁让自己太认真了呢?随便相信别人本来就是自己前世悲剧的直接原因。若说不恨,心里也未必过得去这个坎,那天牢里的酷刑可不是白受的。
“人家说恨由心生,因爱生恨,你本不在我心上,又更不曾有爱,那我想应该谈不上恨的吧!”羡吟说罢,只觉得他的手顿了一下,有些沉甸甸的……
羡吟抽出手拿起那瓶药转身离开,“十日之后,我等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