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简直无话可说!“没错,我知道我跟徐姨不同,徐姨是你的唯一,哪怕她错了她也是对的,而我是你的玩物!高兴的时候抱着哄哄,不高兴的时候随便责骂。”
这算是把积怨都给翻腾出来了……
“南儿!”他的语气有些严肃了。
她扭过头,不看他,也不理他。
“过来。”他依然坐在躺椅上,对她命令。
她依旧没说话,也不打算听他的话过去。
“南儿——”他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僵了一会儿之后,道,“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的?是了,我大概连玩物都不是!是你交换回来的商品嘛!要不然怎么处处是错!”她哼道。
他凝视着她,终有些无可奈何显露出来。
“你这个小孩子性格啊……”他叹了一声,“有时候真想把你抓住,好好打一顿屁股!”
“对啊!打我!明明错不在我也是打我!这就是区别对待!”她都气成这样了,他那边还是要打她!
他尝试着站起来。
这个动作让她发现了,第一反应就是凶他,“你站起来干什么?赶紧坐下去!”
他穿着睡袍,站在那里,朝她伸出手,“你不肯过来,就只有我过你那边去,不然怎么好好说话?”
“你别动!”她指着他,不过,自己也没打算屈服,“说话就好好说话,别靠那么近!”
一旦靠近,保不定又被他一番动手动脚把问题糊弄过去了……
他即便是受了伤,还穿着睡袍,站在那儿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挺拔风度,双手垂落,无奈一笑时,她平素看见的温柔又从眼里流淌出来。
“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我娶了个河东狮吼的凶女人。”他不顾她反对,还是朝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
“你……”她河东狮吼!她吼他听她的吗?就眼下,还不顾她的吼声乱走!“你还往前走?”
他步伐随之一快,三两步就到她面前了,也不说话,将她一抱而起,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他这真是吃定了她!这样的距离,她能推他吗?
“可爱的小孩……”他用她自封的称号称呼她,“你没有错,我什么时候说你错了?”
“……”她转开脸,躲开他的呼吸,心中余怒未消。
“你跟徐姨是不同的。”他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见她仍然气鼓鼓的样子,只好再补充说明,“你是要陪我过一辈子的人,徐姨,总是要走的。”
她鼻尖一酸,每次都用陪一辈子这种话来煽情……
“你避一避,让一让,就像打了一阵雷,下了一阵雨,不当一回事不就得了?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吗?来我这里撒撒气。”
“哼……”她往后靠了靠,离他的气息再远一点。
“好了,你打翻了我的饭菜,是不是该去给我找点吃的了?晏夫人?”他揉揉她的头发。
“我不去,我笨手笨脚的,别又打坏东西,徐姨不是去了吗?”她烦恼地转了转身体,他的双臂撑着墙壁,她被他圈在双臂之间,根本出不去。
这时候,解救她的人来了,他的手机响了。
她和他的旧手机都在火灾中遗失了,小麦来的时候已经给他们换了新的来,手机来电显示也正好是小麦。
“等等再说,先别闹。”他拿起桌上的手机。
听他跟小麦的谈话,小麦是向他汇报火灾原因的,已经调查出来了,是电线老化而引起的火灾,也就是说,是一场意外。
“有关部门要我们整改啊,古镇的电路已经很多年了,整改破在眉睫。”小麦在那边说。
“知道了。”晏暮青简单交代了小麦几句,然后继续给常田打电话,意思是要把常田召唤来处理这边的事物,他自己受伤了,不便见外人。
她撑着他打电话的工夫哧溜从他的禁锢下钻走,然后帮他把躺椅推到他身边来,自己气呼呼跑了,丢下一句话,“自己待着!我玩去了!”
晏暮青一边拨号,一边看着她出了房间远去的窈窕背影……
许自南倒并没有真的去玩,而是打算给他找吃的去的。他是她心里的人,她会对他好,这是必然的,至于理论,等会儿再说!可是夏园禁烟火,她上哪去弄吃的?
晏暮青曾在医院提过要徐姨弄吃的来给他们,而夏园这么多人,总要吃饭的,到底有做饭的地方吗?
她截住了一个守园子的人。
“少奶奶。”那人倒是恭敬。
“这园子里做饭的地方在哪?”她问。
“从这儿过去,一直出园子,那边有个独立的小屋,就是厨房,徐姨在那里做饭的。”那人指路给她看。
许自南循着他所指的路,一直往前走,果然看见园子外有个独立的小房子,不大,旁边还有个菜园。
走近了,隐约又听到哭声,徐姨还在哭吗?
如果哭的人还是徐姨的话,她觉得就无法理解了,晏暮青对她简直温暖如春风似的,还有什么理由一直在这哭啊?该哭的人是她许自南才是!
她轻轻靠近,先看见一个饭堂,大约是平时守园的工人吃喝的地方,徐姨并不在这里,哭声的来源还在更里面。
她再次靠近,果然,哭声也更加清晰了。
她站在门后听了一会儿,除了哭并没有什么值得她再听的,本是冲着给晏暮青找吃的来,但这个总是哭的徐姨,让她没有了进去的yù_wàng,还是眼不见为净吧,去外面找吃的去!
她正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