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自己应该怎么样,其实最正确的态度是无论他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她都不要在意,可是不在意三个字说起来容易,当真做起来,期间的艰辛也只有自己知道了。(..)她在努力,她也相信自己最后的结果一定能做到,只不过,世间万事都是需要过程的吧。
他面色有些懵,好似不知她为什么会突然发怒,可是终究还是受了她的脾气,耐心地叮嘱她别睡太多了。
许自南没有理,闭上眼睛。
晏暮青站了一会儿,换了外套出去了。
许自南睡到傍晚冯婶叫她吃饭才起来,而晏暮青没有回来,但是打了个电话来叫她接。
许自南彼时刚好吃完饭,也就坐在电话机不远处翻看孕期书,冯婶拿着电话给她,她看了一眼,“问他什么事。”
冯婶有些为难,只好问道,“姑爷,南儿问你有什么事。”
晏暮青大概问她晚餐吃了什么,冯婶就替她答了,“吃了一碗米饭,半只鱼,肉没吃,吃了小半碗蔬菜,喝了一碗鱼汤。”
许自南皱眉,这时候那碗汤正在她胃里晃荡呢……
“还行,没吐,现在在看书。”冯婶继续在汇报,“睡了一下午呢。嗯,我记得,等下吃水果,好,我告诉她。”
电话讲完了,冯婶对她说,“南儿,姑爷要你别睡太多了,吃了饭等等再睡。”
“知道了。”她翻着书,话是冯婶传的,她总不能不理冯婶。
冯婶看着她,也是无可奈何,只好道,“也是姑爷脾气好,你现在又有了,什么都顺着你。”
晏暮青脾气好?嗯,的确也就是她有恩恩以后才好的,从前那叫一个霸王……
她扔掉手里的书,换了一本,家里关于孕产的书都可以开书店了……
随手一翻,里面夹着一张折起来的4纸,展开一看,是关于产前抑郁症的。
难不成晏暮青以为她产前抑郁?
你才抑郁!她暗暗道。把纸又夹了回去。
晏暮青让她别睡太多,可是,睡眠这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还没等到他回来,她又想睡了,便没有再勉强熬着,回**上继续睡去了。
这一晚,她做梦了,不但梦见以前梦到的那些奇怪的人,还梦到晏暮秋,所有人围着她,冲着她狂笑,然后晏暮秋一脚踩下来,正好踩在她肚子上,她大声尖叫。
而后,坐了起来。
晏暮青呢?她看着他披上了外套,脚步很匆忙地往外走。
她的目光尾随而去。
他又出去了……
她看着他出门,看着他再次走上那条通往树屋的路,看着他走上树屋的台阶。
再一次地,她在窗外,他在窗内。
再一次地,他将一个女人压在身下……
如果说,她上一次看见还觉得痛的话,这一次就该麻木了。
是的,不再痛了,什么感觉都不会再有了……
她也再一次默默转身,将时间留给屋里的两个人,让他们尽情颠鸾倒凤吧,这个晏夫人,她觉得自己做得出色极了。
纵然这样,她的睡眠还是很好呢,再一次醒来,又是大亮了,同样的,晏暮青在她身边睡着,竟然抱着她。
她真是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做到在跟一个女人做完那种之后,转头又来抱另一个女人?
“醒了?”他习惯性紧了紧双臂,把她搂紧了。
“你放开我!”她言语间透着反感。她当真对这个怀抱反感到了极点,今天不吐已经是小恩恩给她面子了。
他一怔,松开了怀抱。
许自南看见他面容的那一刻,有种立刻逃离的冲动,她想走,离这个人远远的!这种冲动的驱使下,她甚至有些呼吸不均匀了。
“你怎么了?”他一脸紧张,想摸她额头,但是想到她反感的语气,手又停在半空,而后收了回来。
她怎么了?她想对他吼一声“滚”!
刚一用力推他,就觉得腹部受到了牵动,她逼迫自己平静下来,再平静一点,一定不能让恩恩感觉到她的怒气。
“没什么,我想起**了。”她成功了,她最后面无表情地说。
“好。”他立刻起来,给她倒热水,给她洗漱。
她任他伺候她,看着他凑近的脸,看着他认真给她洗脸的模样,若非亲眼所见,真难相信他已经不忠了……
“南儿,画展的事已经差不多了,会如期举行,但是我觉得你自己本人就不要出去了,一切都有我给你办好。”他给她洗好脸之后告诉她。
“嗯。”她没有反对。如今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样东西,一个是画画,一个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任何一样,她都不能马虎。
晏暮青一笑,“这次画展之后,你就是小有名气的青年画家了,我得囤一批你的画,等你成大画家以后可就值钱了,想想啊,就算事业一败涂地,光画都能过得不错了。”
他说得兴起,只不过在她这却是碰的冷脸,她一声儿也没理他。
他却并不介意,也长了经验,不再来和她亲昵,只把热水给倒掉,然后下楼去给她准备早餐了。
吃过早餐以后,他就出去了,为她的画展做最后的准备。
她的手机一直都放在桌上,她也很自觉,从不去碰它,但今天她给它冲了电,目的是跟暖暖有话说。
她是想尽量不用手机的,所以找到暖暖的号码后就用卧室里固定电话的分机打,谁知暖暖这个号码竟然停用了。
她只好去给暖暖留言: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