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不能干政。”顾锦同沉下脸,转过身去。
灵堂内素净一片,只有两人的背影在日落的夕阳下拉的极长。
“陛下驾崩后,臣妾不能干政也干政了。”姣素苦笑道。
重儿年幼,朝局不稳,他们孤儿寡母如何立足于天下?
“皇后!”顾锦同愤怒的看向她:“廖樊必死,他军功卓越素有民心,重儿年幼根本不足掌控大臣。我为重儿铺路,江山代代相传必杀廖樊!”
“那疆浑呢?”廖樊死后,他早已是杀机尽现!
建元二十五年他杀疆浑于官道上,史载陈德公暴毙。
他一笑,反问:“难道你要重儿死于乱世之中吗?”
他杀尽功臣只为下一代帝王铺路。
“人心就必须建筑在功臣的尸骨之上吗?”姣素看向他:“廖樊,疆浑与我夫妇二人,于私是手足之情,于公是肱骨之臣,陛下为何不能将他们削兵□□,让他们安养晚年?”
为何要处事这般极端?
“妇人之仁!”
“廖樊和疆浑从未有过谋利之心。”
“皇后!”
沉沉白皤随风扬起,冥纸在空中半卷起隔住了两人。
一切的野心和蛰伏在这一刻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