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灵硕,被束缚在书房里,边对着无数的大部头感叹着自己的渺小,边仔细的留意着哪里有她感兴趣的医学奇书,像叶倾绝家书房这样的规格,依着灵硕。
十几二十排两人高的书架,拿本书都得搬梯子或者开法术飞升以及隔空取物。
里的紫檀桌案踏椅和玉石棋盘,锦绣坐榻,房间当真是又高又大。
开阔华贵,还三面临湖,配合夜明珠的光亮,通透明亮。
许是这书架上的分类所致,灵硕始终没有见到自己感兴趣的医术。
叶倾绝与淇奧席地而坐在一堆放着羊皮纸卷的大架子前谈论了半天,又各自怀抱了一堆,来到了桌案前讨论。
当当当,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倾绝,我听说你在这。”
温柔的女声由远及近,一身素色兰花纹样绸衣的卿鸢,提着个食盒款款的走了进来。
叶倾绝和‘灵硕’将目光一齐看向她,未想到会有人来此。
“你一回来,我便做好了你爱吃的点心,可你也没来看我。”卿鸢走到桌案近旁,将食盒放在桌案上。
叶倾绝帮着收拾草纸将食盒安置好:“怪我,怪我,我应该一回来就去看你才对!”
叶倾城忙笑笑认错,若不是有事,他千百年也想不起来回家一趟,每次回来按理说是每个夫人都要瞧上一瞧的。
可这次事由多有特殊之处,他也便将不成文的规矩给忘在了脑后。
“二城主也在这儿,”
卿鸢与叶倾绝相视一笑,又将目光看向叶倾绝一侧的‘灵硕’表情温婉,语气温和。
“也来尝尝我厨房里的手艺,这些都是倾绝爱吃的呢!”
‘灵硕’看了眼前这一对恩爱夫妻一眼,向看着她的卿鸢礼貌的点点头,便顺从的从食盒里随手拿了个点心,慢慢的吃下,等着这两人话完绵绵的情话,他才好再把叶倾绝拉过来继续开工。
“这么多时日,你又去了哪里?”卿鸢倚在叶倾绝的胸口小鸟依人状的抬头问他。
叶倾绝含情默默的望着卿鸢带着淡淡的笑容开口。
“自是湖光山色随性漂泊,可也都想着你呢。”叶倾绝越说声音越隐秘,他转身将‘灵硕’和卿鸢以身体隔开,低下头去吻住了怀中人。
淇奧无事可做所以一直抬眼定定的看着叶倾绝,见到眼前的一幕小魂灵硕在他耳边发表开了意见。
‘嚯!亲上了,羡煞旁人啊!’
淇奧这才惊觉自己应该转过头去,不要叫灵硕看到这一幕——哪怕只是背影。
在他和叶倾绝眼里,灵硕还是个应当安上绿坝的未成年。
就感觉上来说灵硕的心智的确幼稚且单纯的部分居多,外貌也显得单薄些,这个认知是相对正确的。
可事实上灵硕可是遍览医书画本,这点儿罗曼蒂克的小场景还冲击不到她所谓幼小的心灵。
卿鸢与叶倾城拥吻完毕,又相互低声情意绵绵的对话了几句,这才又转身面向‘灵硕’
“硕儿,我去送送卿鸢,片刻便回。”
淇奧的眼神不置可否,他平静地点了点头,便自行翻看起了桌案上的书卷,随意的依靠在叶倾城的紫檀座椅上,不去注视离去的两人。
‘哎呀,好不容易发生点好玩的事,怎么这么块就结束了!’灵硕不无失望的在淇奧耳边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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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叶倾绝与卿鸢缠缠绵绵的话完别,回到了书房。
那边卿鸢被贴身的丫鬟柳儿扶着往自己的别院走去,“主子,怎么样?”柳儿体己的问道。
“我看着这两人没什么猫腻,应当就是妹妹。”
卿鸢说的心满意足,她想起来刚刚叶倾绝对自己那般温柔的神色,和往日他见自己时的态度一样让人暖心。
“只是,”卿鸢欲言又止。
柳儿看她吞吐追问过去:“夫人,只是怎样?”
“只是那小儿似有不同,与昨日在前厅的放荡模样大为不同,见到我极有分寸,神色里甚是端庄。”
简直与昨天酒席上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哦?”柳儿急切道“那小童怎么称得上端庄二字!,夫人,也就是您心善才说他好话!”
昨日在酒席上,柳儿就伺候在一边,那小儿是什么做派她都看在了眼里。
卿鸢打住柳儿的吵嚷:“不是我说她好话,是果真像是换了一个人,见到食盒并不贪嘴,与倾绝之间也恰当多了,两个人不知在一同翻阅什么,专注的很,桌子上摆了一大堆古卷,可都是要有些素养功底才能看得懂的呢。”
“那是柳儿以为错了,还是夫人明眼,可城主是在看什么呀,如此高深,您讲给柳儿听听,也好叫柳儿懂懂。”
柳儿立马附和主子卿鸢,她知道卿鸢是郡主出身,一直到现在都是喜书好卷的。
卿鸢闻言果真语气颇有得意:“像是‘方略’和‘典制’一类的,都是上古流传至今的韬略奇书,讲了你也听不懂”。
“柳儿愚钝,只会伺候好夫人,其他的却是不知。”柳儿回的圆滑极了。
也的确讨了卿鸢欢心:“你呀,就是这张嘴,真甜!”
卿鸢看看柳儿,笑的真心又欢畅。丝毫没有注意到迎面已经走过来了人。
“姐姐,这么好的心情!”来人兀的对她打起了招呼。原来是老幺粉意。
这妖女仗着自己是新欢,素来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