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文对现在的情况,却仍是一无所知,还在自顾自言。“老幺,你啥时候留起了长头发啊!还真tmd顺溜。哈哈……”而他的右手,就突兀的虚浮在半空中。那情形放佛是,搭在某个人的肩膀上一样。配合着他脸上猥琐的笑容,在这昏暗的夜色里,让人不寒而栗。
笑你妹啊!马德文,你是要刷新老子承受能力的底线么?
老大这下估计也有些毛了,狠狠的踹了马德文一脚。骂道:“你瞎扯啥jb犊子,喝了点酒就开始耍酒疯。妈的,真没卵用!”说着,老大抱着金三胖和马德文的双手使力,把他们的身体往上提了提。我赶紧帮忙撑扶起,体型硕大的金三胖。现在情况有些不对劲,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赶紧回到宿舍去。带着两个毫无抵抗力醉汉,停留在这里,指不定会出啥事?
好不容易才回到宿舍里,将金三胖和马德文放好在床上后,我终于舒了口气。这两货一路闹腾的,比跟人干了一架都累。
看着躺在床上,此刻安静了下来的马德文。我心头有些疑惑不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鬼作怪,还是他醉酒耍疯?
而如今我修道未成,还没有能够重开天眼。也无从得知,方才是否有鬼物作怪。要说小孩出生时是先天天眼,所以小孩子能看见鬼魂。但长大后被后天浊气所污,天眼渐渐闭合,没开灵光之人便看不见鬼魂了。除非是鬼物显形,故意让你看见。师父倒是跟我说过一些方法,可以借助外物灵气暂开天眼。比如杨枝甘露,牛眼泪,启灵符……但是我手上一样也没有。朱砂、符纸等画符的东西,我带了一些来。最后能不能画成灵符,我还心中没有底。早知道,就应该找师父要一些法器符箓来的。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老大回来后就先去浴室冲澡了,完事后,换我去洗漱。他来看着,不省人事的两个二货。算了,不想了。明天出去一趟,看能不能买到开眼的东西。再试试,能不能画出几道护身符。
打开浴室的水龙头,没有热水,今天只能用冷水冲凉了。所幸,自小锻炼过,我的身体还算强健,也不虞会感冒。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可以感受到玉中灵力充沛。这是师父,在我小时候给我戴上的。十八年了,我从未取下来过。师父说过:我戴着它,一般小鬼根本近不了我的身,可以护我平安。
“啊”“妈的”宿舍中传来老大的怒骂声,还有马德文的叫声。
我听着心中一跳,出事了?“怎么了,老大!”
“干,马德文又tmd的开始发疯了。”老大的心情似乎给马德文整的很不爽,不断的骂着。
我也顾不上再冲凉了,匆匆擦干身体,套上衣服就跑了过去。马德文双手拼命的挣扎着,却被老大死死的按住了。双脚乱蹬,嘴角也不停地抽搐。他的脸上,因为使力而显得扭曲狰狞。鬼上身么?
“老大,你抓紧了他的手,别让他挣脱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找一个东西堵住他的嘴,别让他给咬到舌头。正好看到有一件短袖,我连忙揉成一团,掰开马德文的嘴给塞了进去。接着,抽了他两大耳刮子。
“老幺,你干啥呢?妈的,这个时候还抽他。”
我来不及解释,赶紧掐他人中,用力夹他中指,手掌拍他眉心。整了好一会,才让马德文安静下来。
老大咬牙切齿的,看着马德文。“干,这小子不会是有羊癫疯吧!”
我没法跟老大去解释。难不成告诉他,马德文的症状是鬼上身。老大要是听我这样说,估计得把我扭送到精神病院去。只能含含糊糊的说,大概是吧!
“老幺,你是不是学过老中医啊!你刚刚弄那两下,就把马德文给整服了。”
说一个谎言,就得用一百个谎言来兜圆。我现在,只能顺着老大的话接下去。“祖传的,能对付点小问题。”
“干,那你是不是还能治梅毒,淋病,包治不孕不育?”
治你妹的不孕,老子又不是江湖郎中。不理会老大的脑洞大开。我盘坐在床上,想着对策。按照现在的情形看来,马德文十有八九是被鬼缠上了。是不是今天讲的那个女鬼呢?我脑中浮现,那个一闪而过的红色影子。看来明天还要查一查,马德文说的那个故事了。
被马德文这样折腾,我和老大也不敢去睡了。谁tmd知道,这小子会不会半夜起来掐死我们。或者,无声无息的掐死自己。
抗了一会儿,人也累了困了,实在是想睡觉。跟老大合计了一下,就把马德文手脚绑在床上。然后,我们去睡觉吧。
可睡的朦朦胧胧中,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将我吵醒。难道是,金三胖在磨牙。我本不想理会,可“嘎吱、嘎吱”的声音,像一口一口的咯在心上一样。吵的我实在是睡不着了。
眯着眼睛,坐了起来。细听声音,好像不是从后面金三胖那边传过来的。貌似是从,对面马德文那边传来。干,又是马德文。我转过头,借着月光看去。马德文不断挣扎着被绑住的手脚,而晃动的床位在“嘎吱、嘎吱”作响。
放佛,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马德文缓缓的扭过头,朝我看过来。月光下,他的脸色惨白,双眼仿佛死鱼一样,翻着白眼瞪的鼓鼓的。我感觉含的凄厉与怨恨。目光死死的盯着我,让我觉得血液都凉透而凝固了,脑海一片窒息。浑身寒毛,瞬间都根根立了起来。
我握住了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