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心机深沉……”林妙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她心里兀自念叨着:荫荫如何会是心机深沉之人。若是光明磊落,那才算得上是对她的评价吧。要说得上心机深沉的,自己才算是的吧。

既是一声轻笑,那林妙世自然会露出嘴角微微翘起的姿态。林嘉世看在眼里,更是觉得林妙世愈发的不像话了:“我和你讲话在!你这是讲话的态度吗?”

“哥,你这样不累么?”林妙世掸了掸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歪头站起手。虽说是一个圈子的,但严格算来,交集不是很多。就算是我把自己所有的资源都往她面前捧,对她的帮助也不算很大吧。”

“你!”林嘉世被林妙世的态度气得不行。

不过林妙世似乎还不肯罢休。她点了点手机,一段悠扬、悦耳的歌声随之飘出。妙世一边上楼回房间一边说:“这是荫荫唱的。若论声音的本质,我可都还比不过她。”

“你这是要干嘛!”林嘉世明显是想多了,“你不会是想捧杜良荫做歌手吧。弄得好,她能成你的臂膀。弄不好,你可是硬生生给自己竖起了个大敌。你不会这么傻吧……”

“我捧她?”林妙世的声音已是从房门后传出,“荫荫演、唱俱佳。我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自己都还要你捧呢,哪里有那个资格捧她呢。”

看见林妙世紧逼的房门,林嘉世也是知道了她拒绝沟通的态度。他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柔软的皮艺沙发随之凹出深深的痕迹,痕迹周围是天然皮革产生的美妙纹理。不过林嘉世并不关注这些,又重重的挪了挪自己的臀部,他的一举一动都显示出他如今焦躁的心态。

末了,林嘉世朝着一个方向说道:“您看看,妙世越长大越不像话了。您好不容易回趟家,她连个招呼都不和您打声。还一回家就把房门关着,自己窝在房间里。现在的孩子,这么一个劲的宅着,能有什么大出息。”

“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玄关的阴影处放着一张藤制躺椅,因为光线的关系,并不容易发现那边还坐着一个人。那人直起身来:“你这个当哥哥的,也没给机会让她给我打招呼呀。妹妹一回家就教训上了,你让她怎么想?估计妙世她都不知道我在家!”最后一句话,那人说得很有些语气重了。

不过这依旧影响不到林嘉世的态度。他叹了口气,反而以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说:“您不能再这么惯着她了。妙世这样搞不好会走上歧路的。这娱乐圈里,本来就是纷繁复杂的,如果交错了朋友,妙世她哪里应付得过来。”

那人冷哼一声:“这不用你说!我是你老|子。”原来那人竟是林父,那位成名已久的歌唱艺术家。

“爸!您不能再这么惯着妙世了……”

“行了!”林父大手一挥,“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有些事情,就是清楚,别人都不知道了呀。你妹妹在你眼里是年少无知,我在你眼里怕是成了老糊涂了吧。”说着,林父的火气也上来了。

“爸,您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时间林嘉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你现在的态度明显有问题。”林父下了结论,“你们说的那个杜良荫是好事坏,这个我暂时不做评论。但你一个做哥哥的,不能万事都拦着你妹妹交朋友。一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你是准备让妙世做孤家寡人呀。妙世现在也不是没有判断能力的小孩子了!”

……

林家发生的一切杜良荫并不清楚,她此刻正抓紧研读着自己手上的剧本。一部电视剧、一部电影,还都是分量不轻的女主。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贺潮的剧本已经给杜良荫送来了,名字叫做《呼吸里的那个她》。《呼吸里的那个她》,这名字乍一听文字又唯美,听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惊悚片的名字。可只要仔细一分析,又觉得语法错误得狗屁不通。一个特定的“她”,还是呼吸里的,这闹起来到底是个什么鬼。

不过贺潮打的就是这么一个意图,闹得是个什么鬼?只要你心里仔细琢磨,这“鬼”就出来了。呼吸里都无处不在,那便是贺潮想要营造出的惊悚感。恐惧无处不在,惊悚、压抑、让人窒息。

“倒是有些意思。”待到杜良荫看完剧本,弄明白其中的深意,她倒是觉得很有些意外了。

杜良荫以前从来没关注过这类电影。惊悚片嘛,很多人都直接给惊悚片定义成恐怖类型了。血腥、特效,凶残的怪物和惊声尖叫的美人,这便是构成于其中的必备元素。或者是神灵鬼怪,因果报应之类的故事。

如果贺潮的片子仅仅只是以上立意,杜良荫八成是不会接拍的。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个美人儿,适当条件下她也不介意卖弄自己的美丽。但仅仅在故事里做一个只会尖叫的花瓶美人,那谁都可以做到,又何必是她杜良荫呢。至于神仙鬼怪这一类的,杜良荫觉得自己还是保持足够的敬畏心理来比较好,毕竟自己也是重活了一次的人了,慎重点儿总是没错。要是真有什么,那她才是追悔莫及。

作为一个宿舍的室友,其他几个姑娘现在也对杜良荫有了足够的了解。在杜良荫研读剧本时,她们按捺住好奇心没有多问,此刻见良荫露出的是暂时告一段落的表情,她们也就自然而然的发话了。

“荫荫,你这是决定了吗?”率先开口的依旧是陆昭昭,她心思简单,向来是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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