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矫情,沈春光自己也觉得自己矫情,可心里就是怂。
三年前这男人的ròu_tǐ对她有绝对的诱惑力,三年后经历过生死仇劫,在某方面她怎么对这男人tm还是存在念想?
肯定是因为刚才自己喝了酒,酒还没醒,不然自己不可能这样。
沈春光咬了咬手指。
“叫我开门干嘛?”
关略“咳”了一声:“衣服!”
“什么衣服?”沈春光的话还没说完,一件男士t恤已经被直接扔到了她脸上。
“换上吧,既然玩不起就把自己裹严实点在我眼前晃!”听他这口气倒像是沈春光刚才故意在勾引他。
沈春光气得一手捏紧t恤,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词,也只能自个儿把指甲咬得啪啪响。
关略却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叫沈春光更气!
“衣服送到了,可以滚了吗?”
“可以!”
关略转身走开,沈春光瞪着眼睛正要关门,见他又折回来。
“还有什么事?”她不耐烦,却见关略递过来一盒东西。
“什么?”
“药!”
“……”
“没必要为了恶心我就跟自己过不去,刚才在陶然那整桌料理基本都是你吃的,都是些鱼虾海鲜,你身上的伤不想好了?”
“……”这点沈春光确实没想到,鱼虾海鲜对伤口愈合不利,而且弄不好还会留疤。
她刚有些感动想说声“谢谢”,结果却见关略冷眉一挑。
“别以为故意拖延伤好的时间我就会把你留在云凌,一样的,你好没好下周都会把你送回腾冲去!”
“你……”
沈春光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关略将药盒往她手里一赛:“每隔六小时吃一颗,明早我让司机来接你回老宅,乖乖给我呆在那养伤,别他妈再跑出来生事!”说完就走了,留下沈春光一个人愣在门口。
很快玄关那边“砰-”一声,关略走了。
她一下子将身子软在门上。
这男人还是三年前的脾气,说一不二,决定的事从来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沈春光愣了几分钟,跑到客厅从包里翻出手机。
点了支烟,雾气撩袅,她一边抽烟一边拨通了苏诀的电话。
那边很长时间才有人接。
“喂…”
“喂,抱歉,你是不是不方便?”
苏诀顿了顿:“我在开会,不过现在已经在会议室外面了,你有事?”
“前几天我在那间院里茶室跟你说的事,能不能答应?”
“不能!”
“苏诀……”
苏诀闭了闭眼睛:“给我留点余地行不行?”
沈春光吞住呼吸。
这些年苏诀对自己的好她都能感觉得到,可她从未给予过任何回应。
发生这么多事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唐惊程,而苏诀是苏闳治的儿子,就凭这一点她也清楚这个男人绝对不行。
“苏诀你听我说,如果我进不了苏梵,我就没有理由再留在云凌,关略做事从来都说一不二,他说下周送我回腾冲,绑也会把我绑回去。”
“可是我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好。”
“你觉得很好吗?那我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活到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就算全世界都不明白我,难道你也不明白?”
沈春光急躁地抽了一口烟,那感觉就像心口插了一把刀子,很疼,但不能拔出来,不然死得更快。
“苏诀,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无非是怕我留在云凌会出事,其实真无所谓,三年前我这条命原本就是你和齐大哥捡回来的,如果就这样让我回腾冲,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怎么没有?你还年轻,你还有大把可以重新再来的光阴。”
“没有了……”
沈春光叼着烟,狠狠吸一口,雾气呛得眼睛又开始发酸。
她所有的“重新开始”都随着那个孩子的流逝而终结了。
沈春光细微地咽了一口气:“行吧,如果你不同意,我会另外再想办法,麻烦了,谢谢!”说完就要挂电话,苏诀哪里受得了她这种语气。
“好!”他终于松口,他知道自己赢不了她,她要什么他从来都会答应,即使知道是错误。
“企宣部刚好出了一个空位,之前与金晟对接的那个小助理在发布会那晚被雾菲煽了一个巴掌,既然你这么想进苏梵,就先从那个位置开始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