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果然?”
“没什么。”关略又抽了一口烟,“你陪我在这坐了半个小时,怎么?看上我了?”
“……”小茹又是一个咯噔,艾玛她真不知道这男人会这么直接。
之前看他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怎么聊起天来好像还挺骚。
“是啊,看上你了,这个答案满意不?”小茹也不是什么胆小的姑娘,既然都主动凑过来了,还矜持个什么劲儿。
关略又是虚虚一笑,摇头,夹烟的手指在高挺的鼻梁上掠了掠…简直了,这动作在小茹眼里简直酷帅感爆棚。
“你笑什么?”小茹的口吻变得有些急。
关略依旧慢条斯理,抽着烟,突然转头问:“你知道我什么人?”
“不知道,但反正看着不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法?”
“你…”小茹又想起之前沈春光落水那次,她在病房跟她掐架,吵到最后一帮男人把她围住,那些男人看着就不像善类。
再看关略的气质,说不上来的透着野烈。
“我什么?”
“你是道上混的?”
“哪种混法?”
“就是手里带着一帮小弟,嗯…”小茹平时就爱看香港警匪片,回忆里面的情节,一下就得出结论,“到处打架惹事,收人保护费!”
“就这些?”
小茹一愣,目光中闪过一次惊讶,声音突然压下去凑到关略耳边:“难不成…难不成你还放高利贷?”
“……”
关略一下子笑出来,却笑得比啥都难看,笑完便起身站起来,叼着烟,拍了拍腿上沾的灰,走了。
走了,尼玛就那么走了!
小茹感觉像是被人狠狠耍了一把,立马起身去追。
“喂,你什么意思?对,我是看上你了,想跟你试试,我知道病房里那女人跟你有一腿,不过都这样半死不活了,谁折腾的?还不都你折腾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小茹卯足劲站在台阶上吼。
关略猛回头,他人还站在楼道里,可眼前那扇安全门已经被他开了一条缝,走廊里的灯光渗进缝来,刚好在他眼梢划开一条金亮的道。
眼底那抹戾色就在光道里,一眼扫过去,浑身煞气,吓得小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咕噜从楼梯上滚下去。
关略合了门,一步步又往台阶下走。
“你…你干嘛!”
小茹捏着拳头,嘴里哆嗦,却没逃。
直到关略逼到她面前,他本来个子就高,又站在她上一层台阶,压低身体逼过来时小茹感觉到致命的窒息感,这种窒息感让她觉得既害怕又过瘾。
对,是过瘾,该死的过瘾!
“喂,你…”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说就说!”小茹脑中过了一道,妈的豁出去了,怕你?怕你就不凑上来了!
“难道我说错了?那女人被你折腾得半死不活,送过来时就剩半条命了,身上都是伤,脚腕和手腕上都有被绳子捆过的痕迹,一只手上的指甲还被拔光了,衣衫不整,妇科那边本还想帮她做私.密检查,不过这得征求她本人同意……但…反正我听科里的医生说恐怕下半辈子都得在床上过了!”
小茹哗啦啦往外倒,关略眼里的恶戾在暗光中越发闪烁,浑身的烟气,混着身上冰冷的皮革味,却一直没说话。
等了好一会儿,小茹动了动身子。
“不过…”她快被他逼近的那张脸酷晕了,稍微缓了缓,“不过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我看你天天在这陪床,赎罪啊!”
“……”
关略在她这句话里抬起身子,黑暗中似乎还站不稳地晃了晃。
“滚!”
“什么?”
“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别让我再看到你!”关略说完扭头就走,直接出了安全门。
小茹誓不罢休,跟着了魔似的,这男人越不待见她便越带劲。
“喂!”她又拎着袋子冲出去,关略已经走到走廊,没有要止步的打算,小茹便干脆追上去堵在他面前,吁吁喘气,看着关略恶寒的面孔。
两人就这么定了一会儿。
关略长腿一晃,眼里的戾气好像突然就没了。
“你叫什么名字?”
“啊?”小茹愣了愣,“周茹!”
“好,我记住你了,你刚才说的话全对,每个字都对,她变成这样全是我的责任,不过你最后一句说错了!”
最后一句?
小茹开始努力回忆自己刚才说的话。
妈的她刚才说了好多呢。
“最后一句是哪句?喂…”小茹说话的功夫关略已经转身往病房那边走,她急吼吼地又追了几步,站在病房门口的男人突然停住。
“我不是在赎罪,我只是想让她留下来而已!”
“……”
小茹一时愣住,回神时关略已经推开病房的门进去。
“嘭----”一声,门被撞上,小茹站在空亮的走廊上怔了怔,举起手里一直拎的袋子:“今天是除夕…我只是想…请你吃几只饺子而已…”
……
关略撑住额头,已经在沈春光的床前又坐了一个多小时。
自从她出事之后好像时光被拉得特别长,他被夹在这绵长的时光里,动不得,离不了,还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以前他做事也向来没耐心,偶尔看场电影都恨不得要他的命,可现在却能保持一个姿势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
宁伯送来的晚饭他一口没吃,身上带的烟却已经全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