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略压住气。
雅岜见他手里那本杂志的边角快要被他揉碎了,心里忐忑,壮了壮胆子才说:“照片的出处也查出来了,苏诀未婚妻的姨妈拍的,昨天上午这姨妈已经带了大部队去酒店找过唐姐姐…当时苏诀也在,唐姐姐脸上的伤就是被她们弄的。”
能耐啊。
“一共去了几个人?”亚双呆亡。
“好些人。都是些姑姑婶婶,应该是去给姚家人出气的,也不知道唐姐姐当时挨了几下。”
关略没再说话,眼底凶光聚集,点燃了烟,抽一口。
“那怎么照片会登出去?”
“这就是苏家人搞的把戏了,我查下来,应该是苏霑为了破坏苏诀和姚家的婚事而捅的局。”
“那就是苏家人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关略不免哼气。
这弟弟搅哥哥的局,看来苏闳治这老东西生的两个儿子都不让他省心。
“九哥,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找人把这杂志停了?”
“不用,不需要费这劲。”
“可唐姐姐那边…我怕她看了会难过。”
“她难过?”关略又抽了一口烟,“那你就小看她了。”
她已经经历过生死,这么一点绯闻对现在的唐惊程而言简直就是毛毛细雨。
关略再次走回客厅的时候唐惊程已经把整盘草莓都吃干净了。点滴也差不多刚好挂完,她顺手自己就拔了针头。
关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血从插针头的血管里喷出来,他立即拿了棉球摁住。
“为什么不等我来帮你拔?”
唐惊程不以为然:“又不疼,别忘了我这条手臂已经没知觉了。”
“……”关略又被她狠狠地刺了一下,摁住棉球直到血不流才松手,“我已经替你安排了一位理疗师,等你肩膀上的伤再好全一点,下个月就开始做复健。”
……
苏闳治的书房。老爷子将那本杂志直接拍到苏霑的脸上。
苏霑哭丧着脸:“爸…”
“别叫我爸,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
“谁给你出的这馊主意?你知不知道这则丑闻几个小时内让苏梵股票损失了多少?”
苏霑被骂得无法还嘴,他确实没料到最终结果会这样。
“我当时只是想煞煞苏诀的锐气,如果能够搅黄他和姚晓棠的婚事最好,谁知道…”
“放屁!混账东西!”苏闳治骂得更凶,“你有没有脑子?搅黄了他和姚晓棠的婚事对苏梵有什么好处?近期苏梵在缅甸好几个玉矿都是跟德丰银行贷的款。”
这也是苏闳治不得不让苏诀当总经理一职的原因之一。
“你知不知道苏诀这两年在公司股东之间的呼声很高?就算你再见不得他好,也不能拿姚家的事作文章!”
“可是…”苏霑心里窝气,“爸,眼看苏诀和姚家那白痴的婚事就快成了,我这不是急嘛,一旦他们真结了婚,我以后在苏梵就更没地位了!”
苏闳治只能深深喘口气,看着眼前不争气的小儿子。
“你就这点出息!当初我让你追姚晓棠你为什么不追?现在阿诀把那姑娘哄到手了,你跑我这哭有什么用?”
“我…我不是嫌她脑子不正常嘛,好歹我在云凌也算有头有脸。要娶个白痴回来不被人笑死?”苏霑当然看不上姚晓棠。
苏闳治也只能恨铁不成钢。
“你知道你最输阿诀的地方是哪里吗?”
“哪里?”
“眼光!”苏闳治一手夹着雪茄,一手指着苏霑,“成大事就应该目光放远一点,阿诀这点就比你强!娶个白痴回来又怎样?那白痴家有金山银矿呢。脑子不好还容易骗,娶回来你把她哄乖了,在外面养几个女人可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苏霑一听觉得确实是这个理。
“对啊爸,我怎么以前没想到!苏诀只要跟姚晓棠结婚,前几年可能还要顾忌一下姚海政,可姚海政都这把年纪了,等他两脚一瞪,那还不都是苏诀说了算!”
苏霑一算这笔账立马就觉得自己亏了,而且亏大发了。
苏诀跟姚晓棠结婚是一本万利的事,不仅为他在苏梵赢得了声誉,也让他不用费吹灰之力就取得了德丰银行这个大靠山。
而且姚海政配偶早逝,他也就姚晓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将来他百年归西,姚家的财产可都进了苏诀的口袋。
苏霑真是后悔莫及。
“你啊?你就这点脑子和算计!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苏诀和姚家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你别在后面给我捅娄子了!”
苏闳治说完便将目光移到地上那本杂志上,封面上的女人他当然认识,也正是他要找的人。
“你说阿诀和这女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还用猜,肯定是见不得人的苟且关系!”
“不大可能!”苏闳治抽着雪茄坐到椅子上,“我虽然不喜欢阿诀,但他的性子我还了解一些,他的城府极深,当初接近姚晓棠也是有目的的,花了这么多心血才能跟姚家攀上亲,他不会愚蠢到在这节骨眼上去外面玩女人!”
苏闳治到底眼光毒辣,被这么一说苏霑也回过味儿来了。
“爸,您是怀疑苏诀也是冲着玉麒麟去的?”
苏闳治不由眼底发寒:“现在什么情况都有可能,你继续派人盯着他!”
姚晓棠看到杂志到底还是生气了。
苏诀带了一份礼亲自去姚家找她,她一开始还不愿意见,苏诀在姚家客厅坐了足足两小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