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影听他胡乱吟诗,忍不住心里又骂了一句狗屁不通。
这什么和什么啊?
哪有这么不看场合,瞎念诗的?
再者说了,如今花鸾影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怎么能和赵臣清见面?
“此事不妥。大姐此刻心情不佳,恐怕不适宜气。直接就拒绝了。
赵臣清苦笑道:“我是她的夫君。怎么就变成了客人?”
“难道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花卿影的脸色铁青,“许你们不将我姐姐当成赵大奶奶,人?”
花卿影之前的话半真半假,更多的是对赵臣清的一种试探,可是现在,她却是真的不高兴了。
明明是这个姓赵的,不知道检点,弄出了今日这等尴尬局面,让她的姐姐受了委屈。怎么现在他却舔着脸摆出这副委屈样儿?
她这心里难免就要将蒋宏琛和赵臣清做出比较,越发的觉得男人都是无耻之徒。
每每让女人受尽委屈,却又用感情和责任来要求她们隐忍退让。而到了他们自己的时候,却是受不得半点的委屈的。
真真儿是不要脸!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更加难看,看向赵臣清的目光中也隐隐带了阴冷。
赵臣清心中一凛,知道自己是无意间得罪了这个小姨子。
他只好求助般的看着身边的常亦欢,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几句话。
常亦欢默默的看着花卿影。却是回头对赵臣清说道:“姐夫,今日就算了吧。想必姐姐和娘亲都累了。你还是让她们好好休息一日,明日再说,如何?”
赵臣清先是一愣,随后却是顺从的点点头:“今天是我言语唐突了。二妹,三弟,你们不要怪我。明日我再登门请罪!”
花卿影冷冷的说道:“不必了。若是姐姐想要见你,自然会找你。你就不必自作多情了。”说完,她就领着花成君,抢先一步离开了。竟然是全然不肯听赵臣清半句的解释。
赵臣清十分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姐夫……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既然事情不是一日之间弄到了这种地步,自然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常亦欢安慰的拍了拍赵臣清的肩膀。“姐夫,这件事情,责任只怕还是在你。家中的事情,你也应该自己料理清楚。否则就算是你将姐姐求回来了,又有何用呢?”
赵臣清惨然一笑:“的确是我自作自受!这次多亏了妹夫相助,否则我只怕是要绝了后路,永远后悔了!”
他这一句“妹夫”,叫得常亦欢是从头舒畅到了脚趾头。
常亦欢立即眉开眼笑,拍了拍胸脯:“姐夫放心,这一次既然有我在,定然是要让姐夫破镜重圆,和姐姐重修旧好!”
赵臣清见他这般说,也觉得好像是得到了什么承诺一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怎地,他就是感觉这个男人言出必行,一定能够说到做到。
花卿影到了马车上也是板着一张脸,看也不肯看常亦欢和花成君一眼。
两个男人都是心中惶惶不安,倒是产生了一种同仇敌忾的惺惺相惜之感。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努了努嘴,示意对方先开口。
常亦欢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花成君。意思是,他是花卿影的弟弟,他更加好说话,让他先开口。
花成君却是死命的摇头,又不停的摆手,用眼睛暗示对方先说话。
他的意思是,你和姐姐不熟,她肯定不好意思反驳你。
然而两个人你来我往,眉来眼去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有人敢去触花卿影的霉头。
花卿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恶狠狠的瞪了两个人一眼:“你们莫不是眼睛出了毛病?否则为何眨来眨去?有什么话就说!难道我是洪水猛兽?”
花成君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讨好的笑道:“二姐,我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鲁莽了。不过我也是为了大姐抱打不平而已。再者说,我也没有伤了那姓赵的,就算是一场误会也就罢了!”
他强笑着求饶:“一会儿,还得请姐姐帮忙说情,否则娘亲只怕是要打折我的腿的!”
花卿影板了脸孔:“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做这些混账事情的时候怎么不想后果?若是今日真的伤了那姓赵的,你又该如何是好?你让大姐如何自处?到时候,那赵家的拿住了把柄,姐姐便是想要如何,还能怎么样呢?”
花成君听了这些话,终究是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也知道自己这一次的一时冲动,带来了很多的不良后果。
还好,这一次是花卿影和常亦欢及时阻止了他,否则只怕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虽然,他的初衷并不是要伤害赵臣清,但是也难保他会一时失手。
“若是那赵家找了官府中人过来,看到你手中拿了宝剑架在赵臣清的脖子上,就算是你没有伤害他之心,也是一样要被当成意图杀人的凶手了!那个时候,岂不是百口莫辩!”花卿影将事情可能的发展都说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警醒弟弟,让他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
花成君是越听越心惊。
若是刚才他还有半分的不服气,那么现在他已经是心悦诚服了。
“君弟,这里毕竟不是通州。京城里达官贵人满地,说不准就得罪了哪一个。你这般鲁莽行事,的确是给你的母亲和姐姐带来了很多的麻烦。这一次,若不是我出手,只怕她们要找到你几乎是不可能!你身为一个男人,不说为家里挡风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