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嬷嬷越听,越是一头雾水。
那女子虽然容貌不俗,但也不是什么绝色佳丽,哪里就能入诗入画?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嬷嬷,不是我小题大做。这个女人的画像。我在常亦欢的书房里看见过!”
林晴是在一本合着的古籍里发现那副小像的。不过是画在了一张一掌见宽的普通宣纸上。
可是那画像却是画的十分的精细,连发丝都是一点点精心画就,惟妙惟肖。宜嗔宜喜。颇是画出了几分的神韵。
林晴自然是疑心,但是却也没有办法直接求证,只想着等哪一日有机会了,偷了出去,去问问侯夫人。
只是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她得到一个答案,居然就在锦绣阁里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女人----
一个和那小像之上画着的,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怎么能不惊心,怎么能不恼怒?
显然,常亦欢是特别重视这个女人的,否则不会将她的画像偷偷藏在古籍之中珍而重之的保存着。
而今日。他看似是为了劝说她而来,可是实际上,恐怕是为了那个女人解围!
林晴自然明白,这京城里觊觎常亦欢的女人太多了。而常亦欢本身又是喜爱招蜂引蝶的个性,所以即便是有些什么fēng_liú韵事,她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但是这一次不同。
这个女人让她不安。
常亦欢的态度也让她不安。
“嬷嬷,你也不必多说了,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这件事情,务必要瞒着侯府之人,有了结果即可来告诉我!”役引岛技。
林晴怕常亦欢疑心,便又别了鲁嬷嬷,重新回到雅间里去了。
鲁嬷嬷便小心翼翼的将事情安排了下去,过了几日自然有了结果。此处不提。
这边厢,花卿影坐在马车上,不停的安慰哽咽的金兰。
“二姑娘,真不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拿着茶叶正要上楼去,那位姑娘突然从楼上气势汹汹的冲了下来,奴婢措手不及,便打翻了茶叶罐子。”金兰抹了抹眼泪,“都是奴婢连累了姑娘,让您跟着奴婢受了委屈。”
“你别多想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既然是你的主子,自然要护住你的平安,否则要我又有什么用处?”花卿影掏出自己的帕子递给了金兰。
金兰感激的接过来,又擦了擦眼角,抽了两下鼻子,方才又说道:“只不过,那姑娘好像不是什么善茬,若是给二姑娘惹了麻烦该如何是好。”
花卿影自然也看出来了,那林姑娘并不单单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发飙,而是应该还有什么值得她始终针对自己的原因。
但是,这原因究竟是什么,她此刻实在是不得而知了。
“你把眼泪擦干净吧!小心回去被姐姐发现了,到时候又是一场官司。”
金兰听话的努力擦拭眼泪,又闭了一会儿眼睛,果然等到回到赵府的时候,已经是好了许多了。
花鸾影见妹妹回来了,就笑着说道:“你回来了?倒是手快脚快。可是买了什么逞心如意的东西吗?千万别怕花钱,姐姐都送给你。”
花卿影道:“嗯,就只是去锦绣阁看了看,但是也没有什么太过令人满意的,也就算了。权当是散心了。”
“那地方虽然贵些,也的确是不错。怎么,竟然没有能否入你眼的吗?”花鸾影很是好奇。一般女人进了锦绣阁,但凡是兜里有些钱的,基本都忍不住要卖东西。
花卿影故意打了个呵欠:“有些累了,我先回去歇一会儿,过会儿再陪着姐姐说话吧!”
“去吧去吧!你也是该乏了,这一路上都没有睡好。进京之后,也是操劳了。”花鸾影心疼妹妹,急忙然金兰跟着过去帮着花卿影铺床。
花卿影本是为了敷衍姐姐,却不想,躺在床上假寐,居然真的睡了过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隐隐约约之间,她好像是听见有人在外面议论什么。
“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这……每年都有,每年也没有邀请咱们过去的,怎地今年却……”
“你说得对。所以我心里才惶恐。虽然咱们当了皇商也有个将近二十年了。但是也不过是这几年,才算是扬眉吐气了。这样的场合若是贸贸然去了,会不会贻笑大方?”
“嗯,我觉得,若是不去,那才真的是跌了面子呢!”
“母亲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她说几个弟妹都有些上不得台面,倒是不如让我的表妹去见见世面。”
“太太这言外之意,是让我带着表姑娘过去了?我看恐怕不妥当!”
“姐姐,你们在说些什么啊?”
花卿影一向是浅眠,有些什么风吹草动,都很容易醒过来。
此刻赵臣清和花鸾影夫妻两个对视了一眼,便吱吱唔唔半天,才说到:“也没有什么,就是宴会的问题。忽然被某个非常重要的宴会邀请了。我们都觉得有些奇怪。”
“哦?此话怎讲?”
“你们来得正好。正巧赶上了正月十五元宵节。每年的正月十五都要在那宝悦楼举办一次特别隆重的灯会。参加都是京城的达官贵人,和一些在皇上面前特别有体面的皇上。不想到了今年,居然突然给咱们府里也发了帖子,所以我们都有些诚惶诚恐。”
花卿影一听说元宵两个字,倒是想响起另外一件事情----之前在通州的时候,她可是收到了一封信,当时也是说元宵佳节,不见不散。
难道这竟然是那人的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