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着,神经绷得紧紧的,商乐言比她还紧张,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她,比沈扈的动作轻多了,沈扈就是想把她往死里整。..
商乐言身子一抖,抖落好了纱巾,安慰苏婥道:“赵姑娘,伤口包扎好了,你安稳好情绪,切不可太过激动,这样,伤口复发了,就不好了,赵姑娘记住了吗?”
苏婥还能说什么,老老实实点头听话呗,痛成这样,沈扈还真能把她当成铁打的,想折腾了,杀了都行,不想她死,痛死她都要救她。
她还要憋着一口气,早日报仇,怎么能被这点糗事就给打败了,沈扈未免太小看她了。
她可是打不坏、杀不死的小强,任凭风吹雨打都不怕。
“皇上刚刚给你弄了养魂汤,来,喝点!”商乐言转身走到桌边,将盒子里那碗热气腾腾的药端了过来。
苏婥当时就傻眼了,总是如出一辙地被灌完药后在折腾,她的命怎么就这么悲哀。
沈扈真不是个东西,诅咒他。
苏婥颤颤悠悠地抬起头,喝着商乐言送来的一汤匙养魂汤。
那个味道,简直叫一个苦,喝进嘴里的第一感觉,比见血封喉还可怕,就像被一个刀片扼住喉咙,苏婥怎么也咽不下去。
她当即大叫:“沈扈,我要杀了你!天杀的东西,这么苦的东西,你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魔鬼,呸……呸呸……好苦。”
比她平常喝的任何东西还难喝,比动物的胆还要涩的东西,沈扈是怎么想到要把这个东西拿来给她吃的。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苏婥被商乐言瞪着的大眼直视着,还是被把养魂汤咽下去,一下子从嘴里喷了出来。
她抬眸,看着商乐言那身敛着雪色绣刻的迷离烟雾纱衣,脑子里竟然一片空白。
甘苦的嘴里,不停地喷出几口气,连气息都满满是药味。
**顶的那一束束点缀了几丝烟花般冷若游丝的珠帘晃来晃去,晃得苏婥头晕乎乎的,她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眼前这种朦胧感觉,喝了几口药,她本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的。
但是,一想到刚才的画面,就有种被人抓小辫子的感觉,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总是这么不清不白被沈扈看见她的羞辱。
“可恶……”她一下子叫出了声音,眉毛眼睛一把绿。
“赵姑娘,乐言不是叫你不要动怒吗?忘了?”商乐言笑笑,在苏婥脑门上敲了两下门,看她面露清高、愤怒不堪的神色,商乐言只能无奈地摇头。
“你说,那个人到底想怎样啊!”
苏婥一激动,包裹纱布的手就一拳捶打在**,她老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时已经痛得想要跳起来了。
“来,最后一口!”
一汤匙养魂汤又送进了她的嘴里,商乐言这么有耐心,刚才那一碗,基本上都被她吐啊喷啊浪费了,只剩下这最后一口。
没办法,喝吧!
苏婥捏住鼻子,一咬牙咽了下去。
商乐言没有再为难她。
她现在受伤了,今晚沈扈就没办法再为难她了,想要她今晚就变成他的女人,简直是在做梦。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回琳琅阁一趟……”
商乐言起身关门离开乾毓殿,估计和沈扈刚才匆匆离开有关。
晚上。
苏婥忐忑不安地躺在**上,竖着耳朵听殿门外的动静,沈扈今晚要是真敢过来,苏婥怎么也要杀了他,她现在伤成这样,怎么能做那种事。
夜越发地静了,而苏婥无神地瞪着两只眼睛,正昏昏欲睡。
时而一动,不小心碰到伤口而惊醒,而醒来时,整个乾毓殿没有一个人。
苏婥渐渐安下心,听着殿外呼呼的凉风响起,她慢慢闭上眼睛熟睡。
原以为第二天商乐言会来,但她自从走后,就没有再来过,一直喂她药,照顾她的,都是沈扈乾毓殿贴身的宫女,苏婥一个人在乾毓殿修养了一些时日,伤口也在慢慢愈合。
这样突发的安静让她有些不适应。
沈扈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她眼前,没有出现过,就当她松了一口气时,在第四天,宫女将商乐言寄来的书信交给了苏婥。
信上说,昨天的月圆之夜,沈扈已经把赵嵩文放了,赵嵩文现在人正在赶往青鸾城的路上。
沈扈按照约定放了赵嵩文,归还了青鸾城,可苏婥就觉得跟做梦一样。
好像睡一觉醒来,一切都在发生着改变,而她待在乾毓殿,时刻被宫女太监监视照顾着,根本没办法逃出深宫。
更不可能知道,沈扈、商乐言,甚至是那个叫郑云凡的北滁大司马离开皇宫后,究竟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竟然可以独自避开她,不让她知道。
苏婥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欺骗了她,等到她伤好痊愈,她一定要溜出皇宫,去琳琅阁问个清楚。
伤口结痂后,新长出来的肉上留下了疤痕,但总比残废了好,反正别人又看不到,这一点,苏婥已经很满足了。
是日,午时三刻。
苏婥被宫女扶着出去御花园散步。
瑶太后正在亭子里和沈扈的那些妃嫔侍妾聊得火热。
苏婥本不想凑什么热闹,但却被眼尖的瑶太后一眼看到。
大老远,便听到瑶太后传唤太监跑过来对她说:“大胆贱婢,见到太后还不去请安,躲什么?”
身旁扶她的两个宫女怕事,不敢惹怒太后,硬托着苏婥走到了瑶太后跟前。
两个人放开苏婥的手,慌慌张张把苏婥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