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元呢,我要确定他的安全!”我说道。
看到刚才张伯的手段,我敢肯定,只要他想,不到一分钟就能把我打的不省人事,现在这种情况我和他硬来是没用的。
早知道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如果真的没什么危险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找我们帮忙,我不会不答应,之所以绕了这么一大圈唯一的解释就是如果他说了我不会同意。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机会和我谈条件吗?”张伯说道。
我默然,他说的没错。
没有了乐元,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我确实没有资格谈条件。
“我只想确定乐元没事。”我服软的说道。
“放心吧,那小子对我没用,不是什么人都能复活村民的,他没有这个资格。放了他,算是对你的补偿,我答应你,等事情结束后,会把他安全送出去。”张伯说道。
我点了点头。
“跟我走。”张伯说道,然后往前面走,打算穿过这棺材群,这个坑并不是封死的,在另一头还有一条甬道,和我们之前进来的那条差不多。
我刚才特别注意到了张伯拍棺材的位置,拍了那里之后地上就多了一个洞,乐元就掉了进去,我看着张伯走在前面,几步走到那副棺材的前面,照着张伯拍过的地方也拍了一下。
可惜,什么都没有发。
“你不用再费力气了,这里的机关是桑家沟多少代人研究的精髓,要是被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给看出了端倪不是可笑?”
张伯并没有回头,他好像知道我会这样做一样。
无奈,我只能乖乖的跟上他。
在这些大大小小的棺材之间穿行,我无法准确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有害怕,有震惊,也有乐元会没事的些许庆幸,他是被我牵连的。
二十米的距离,很快就走了过去,我跟着张伯上了甬道。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我问道,我知道张伯肯定能告诉我,因为乐元现在在他手上,他知道我不会逃跑的,而且我也跑不了。
“我说过,要让你帮我复活一个人,现在,就是那里。”
“还有那样的大坑?”
“不,都是独立的房间。”
这条甬道并不长,尽头是一间间独立的小房间,有的里面放了一副棺材,有的是两副,我还看到了有三副棺材放到一起的。
“只有在村中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能有这种待遇,当然,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地位,这种地位从刚刚出的时候就注定了,也许一个娃娃就可以独自拥有一个房间。”张伯说道。
“地位的高低谁定的?”我好奇的问道,这起码有个标准,比如一件器物什么的,属于一种信仰崇拜应该。
可是张伯说道:“是一个人,一位女子。”
“女子,难道是那种一脉单传,每代都会有人继承吗,像是一种职位,比如很多部落的巫师,神婆之类的。”我问道。
“不需要继承,因为自始至终就她一个人。”
“啊……那……她多少岁了?”
“不知道,以前我只是听说,也只看过她一眼而已,村里有孩子出就会送到这里,就是那个洞口,过了一会里面就会传来她的声音,告诉应该给这个孩子做什么样的棺材,死后会在哪里。”
……
我的三观再次颠覆,桑家沟有这样一位女子,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也许从这个村子最开始的时候就出现了,世世代代,就她一个人,犹如村子里神明一般的存在,她决定这村子里的所有人死后应该躺在一个什么样的棺材里,位于哪个位置以及地位的尊卑。
我看向张伯说的那个洞口,那里没有铺砖的甬道,也没有点亮的长明灯,只有黑暗,犹如黑洞一般,有着吞噬一切的神秘力量。
让我不禁想到了曾经在温泉中看到的那个黑盘,也如这般一样漆黑,只是黑盘的里面有各种建筑,有各种人。
可那个洞里,什么都没有。
“她,现在还活着吗?”我不禁问道。
“我不知道,你过来吧,就是这个房间,早日办完,你那兄弟就能早点出去。”张伯说道,他站到了一个房间的前面,我收回心神,走了过去,那个黑洞里的女子是不是还活着,长什么样,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两副棺材,难道我能复活两个人?”我忽然觉得自的还是挺不赖的嘛,一个人能让两个死了很多年的人重是很厉害了。
但是对于我的话,张伯摇摇头说道:“不,就一个人,因为棺材中的另外一个人已经复活了。”
“别告诉我就是你?”
张伯点了点头。
……
“我去!”这事实让我惊讶。
张伯把一副棺材推开,里面是空的,他又推开了另一副棺材,我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子躺在里面。
而且,这个女子我还见过,是村里一个结婚不久的新娘子。
我又想起了那个年轻的新郎,那种两个人一起吃饭,互相夹菜,晚上早早进入被窝的年轻男女的情景……
“这是你的妻子?”我看着张伯问道。
他点了点头。
“我们看到的是几十年前的你?”
他又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也解释不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复活意味着可以走出这里,但是就会和普通人一样,会老病死。”
“可是如果你复活了,为什么我们还能看到你的灵魂,而且还是你刚结婚的时候的样子。”